林珣虽然口头答应,但是毕竟不能照做,既然是他去送这壶茶,那么在中途之上,一定要想办法将这毒茶处理掉。
那人将毒茶放进林珣手中的食盒之后,道:“去吧,按我说的做就行。”
“是。”
林珣转身又向那小院走去,但是那人却没有立即离开,他在后面看着林珣进去小院。林珣被他盯着,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等到了小院之内,再替换了。
可是那人很精明,似乎意识到了林珣不对劲,他跟上几步,越来越接近林珣。看着情况,他似乎并不信任林珣,所以他要亲自去送。
林珣意识到了后面的来人,他只得想办法尽快替换,否则一旦被接手,他就无能为力了。
他只有这时间段可以出没此地,一旦贾府的主人贾让回来,他的身份可能就要暴露。林珣曾经打听贾府的时候,发现,贾让每过几个时辰就会亲自检查一下府里的人员变换,人物行事,而林珣此次来此,是顾梦修改了府里办事的安排表,他事后势必会再改回去,但是自己若是这段时间还出现在这里的话,难免引人怀疑。
细想之下,林珣决定马上动手,因为他即将离开这里,越少与人接触越好。
前方是一个拐弯处,那是一个机会,林珣快速拐过去,消失在了后方之人的视野中,可是那人看见林珣的动作,似乎在有意避开他,他疑心加重,脚步加快。
林珣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他赶紧将食盒中的毒茶取出,但是现在却没有地方处理,若是直接倒掉,那人过来定会察觉。
怎么办?
情急之下,林珣只能自己大口灌下,反正自己体内有熊蛊的存在,一般的毒物还不会至他于死地,最多只会短暂地受毒物侵入之苦罢了。
随后,林珣迅速将食盒内的剩茶倒一点在毒茶茶壶中,摇匀之后,再次喝下,最后,他将剩茶倒入茶壶至之前毒茶相同的量。
一顿操作,林珣努力保持平静,没有出错,时间也把控得刚刚好,只是身上大汗淋漓。
那人转过拐角,再次看见林珣,这一次,他喊住了林珣,道:“等一下,你去忙别的事吧,这我来送就行。”
“哦。”
林珣真的就像一个贾府的下人一样,事事恭听。
林珣将食盒交给他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而那人打开食盒看了一眼里面的毒茶,看到与之前并无异样之后,他便放心了,将此送去给兰君芷。
林珣回到顾梦住处,此时顾梦不在,但是他的门没有锁,这是他故意给林珣留着的。
他到屋内隐藏了起来,既然救不了兰君芷,那么现在马上就要离开了,但在离开之前,他还是要与顾梦道个别,毕竟他帮了这么多忙。
在屋内等待顾梦的时候,林珣越来越感觉到身上很难受,不一会儿便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那样,身心都憋得很。
他的脸,身体,此时都已经发红,他知道这是毒茶所致,就算是熊蛊,也无法立即就将体内毒物吞掉。
现在,他要屏息凝神,保持均匀呼吸,努力度过这段时期。
他盘腿坐在地上,但是他越是想要平静下来,心里便越是躁动。
“这到底是什么毒?这么厉害!现在竟已被毒火攻心了。”林珣晃晃脑袋,他似乎就要失去理智了。
虽然他能够感觉到体内熊蛊正在吞毒,但是他还是深受此毒的影响。
这时,顾梦推开门进来了,他看见坐在地上的林珣满脸通红,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
“我中了毒,不过没事,我一会儿就好。”
“中毒?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去就大小姐的吗?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先自我恢复,随后再与你一一道来。”
“好,那你到床上休息吧。”
顾梦将林珣从地上扶起,林珣并非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他现在反而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大无穷,不敢轻举妄动,似乎随便一动就一发不可收拾。
林珣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顾梦就坐在他的旁边,这时,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味道,似乎很熟悉,但是也确实很陌生。
他转眼望向顾梦,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与欲望。他猛然将顾梦推倒,按在床上。
“你干嘛?”顾梦对林珣的这一动作有点生气。
“你,不是男儿身?”林珣现在的意识已经有一半是模糊的了,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浑浑噩噩的,似乎并不是他了一样。
其实林珣刚才一个人在屋内的时候,已经有所冷静,可是刚才一接触到顾梦,他的嗅觉不知怎么就变得那样地敏锐,一下子就闻到了顾梦身上的味道。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如饿虎扑食般扑向顾梦。
顾梦在反抗,可是不能发出声,一出声,就会引来敌人。
“你清醒一点。”顾梦推搡着林珣,可是力气却远不如林珣。
顾梦越是反抗,林珣就越是疯狂,他抓到了机会,一下子褪去了顾梦的衣物,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印证,顾梦,实为女儿身。
顾梦,这个名字一听就像是个女子,可是要说一个男子叫这个名字,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顾梦的坚韧,聪明实在很有迷惑性,让人以为她就是个男子。
顾梦躺在床上,已经无法做什么了,眼见林珣愈加疯狂,这时,林珣突然冷静了。
也许是体内的毒被熊蛊全部吞掉了吧。
林珣虽然冷静下来,但是看见顾梦的身体,却还是满脸通红。
趁着林珣犹豫,顾梦一下子挣脱,她迅速拿衣物掩体,顺手给了林珣一巴掌。
“啪”的一下重掌,狠狠地拍在了林珣的脸上,终于将他完全拍醒。
“对,对不起!”林珣立即起身,转而面对墙壁,一言不发。
顾梦的眼泪已经出来了,可是她还是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哭,委屈,这种东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她一直是一个坚韧的男子的形象,立于天地间。
她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没有动,两人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安静主导了这一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