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朕的脑门又被敲了,抬头一看,原来是衣冠不整的端木腹黑。
此刻他竟然是一脸憔悴,脸色苍白,哦漏,竟然被朕煎到如此地步!
“你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端木腹黑把朕拉了下床,看了一眼床上的血迹,即刻唤人来把床单换了。
朕贴近他的胸口,嗅嗅,才发现端木腹黑身上的血腥味好浓。
朕此刻只想问一句:“端木腹黑,你的小菊花还好么!”
端木腹黑丢了一记眼刀子给朕,软软地靠在朕的肩头,有气无力地道:“知晓床上为何会有血迹么。”
朕怎么听这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昨日夜里,我受了伤,只是未免你担忧,方未告知你。”
嗯嗯,你的小菊花受了伤。
“之后处理好了伤势归来,上|床入睡。”
嗯嗯,然后被朕煎了。
“你动来动去,都不安稳。”
嗯嗯,朕很卖力地运动。
“嘴里还喊着什么不,不要。”
嗯嗯,不要夹得朕那么紧。
“接着,踢到了我的伤口,流血了。”
……哦去,朕竟然能把你的小菊花踢到流血,是朕的脚太小,还是你的菊花太大了!
咚,朕的脑门又痛了。
“你便不能正经些么,我的伤是昨夜抓奸细时受的。”端木腹黑扶着自己的腹中,缓缓地坐在新换好床单的床上,幽怨地盯着朕,“睡觉都不安分,真不知你上辈子可是猴子。”
根据朕是穿越人士的定律,朕的上辈子是人类,但由于人类的人缘进化的,人缘是猩猩进化的,因此朕认为,朕的上辈子不是逗比猴子,而是猴子的亲戚,猩猩。
一锤敲定,朕太聪明了。
端木腹黑笑了,结果好像扯到了伤口,笑容都僵硬了。他从窗边的暗格中取出了一瓶药,丢给了朕:“帮我上药,这伤可是为你受的。”
朕嘟囔地撇嘴道:“明明是你自个儿逞能冲上去的。”
“你还说,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嗷!中暗器了。
朕把脸上的衣服扯下来,刚想甩回去,就看到端木腹黑腹部附近那绷带渗血了,朕僵住了。
朕没想到这伤竟然这么重,煎夫未找着,朕还把可能性的煎夫伤了!朕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抱着端木腹黑哇哇大哭:“呜哇,昨夜里朕还没能好好享受过程,你肿么就糊里糊涂地让朕煎了呢!”
端木腹黑身体都僵硬了,他把朕拎了起来,一爪子就拍上了朕的脑袋,冷冰冰的命令:“上药。”
上药,上药,朕一个大男人,最不会做这种细心的事情了。一涂,嘶,朕听到端木腹黑抽气了一声,再抹,呼,朕听到端木腹黑把气狠狠地又吐了出来。
涂涂抹抹,朕觉得这货都快成植物了,光合作用呼吸作用那么流弊。
朕把伤口涂成一坨翔样后,又帮他包扎好了。还能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拿着一个怀着深意的目光扫了一眼他的臀部:“下次注意先用药,再上。”
端木腹黑直接糊了朕一脸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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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朕越来越笨了,哦不,是越来越色了,后面几日,端木腹黑以他身受重伤为由,逼着朕在府内留下陪他,日日夜夜要朕帮他上药。哦去,这货不知道,脱光光……上身给朕看,是在勾引朕么。
朕在他胸口摸了几天,发现这货肌肉还不少,该硬的硬,该软的软,嗷呜啃一口,味道还不错。
朕每次帮他上药,都很可耻地硬了,这很不好,身为一个才情窦初开的十六岁小男生,就性致如此高昂,将来该肿么破。
这样色心起的结果,就是朕每日晚上都会做春|梦,以致于每天早上,朕都被同床共枕的端木腹黑拉起来,清理龙精,他还说朕每日晚上都会说梦话,说些什么“不……不要”。
朕的脸面何存,竟如此荡漾地说梦话。
为此,端木腹黑总是会幽怨地盯着朕,然后偷偷地跑到一边去消火。
朕这段时间以来,同他有饭一起吃,有床一起睡,跟他睡在一块好星湖。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抱着朕的手好……热!大夏天的,抱着朕,热死人了好么,一点都不浪漫╭(╯^╰)╮
朕每日醒来,都能见到一床的大姨妈血,一开始,朕还以为是朕又把端木腹黑煎了,但每次朕的美梦都会被端木腹黑那带血的绷带给打碎,后来朕就没多想了。
那个红米店,被端木腹黑私下里收购了,如今红米的生意都被端木腹黑这个政府垄断了,私下里发了不少的财,当然这些财都是朕的——充入国库的。每天朕蹦到他身边,看着他打着算盘,捧着账簿看,朕都冒出星星眼,觉得他好厉害——
竟然能看懂那些密密麻麻的账簿……
朕有一日不乐意了,明明看到钱就记在自己的面前,朕竟然看不懂,直接将他的账簿给扯了过来,哼哧道:“朕不给你看了,朕看不懂。”
端木腹黑很无奈,揉着眉头:“你看不懂便看不懂,关账簿何事。”
“有钱朕都看不到,这叫做暗箱操作,机制不透明!朕反对,朕要改革。”
端木腹黑自然听不懂朕的现代化语言,打量了朕很久,问道:“你想怎么着。”
“朕要改,大大地改。”啪地一下放下账簿,朕溜到了门窗边,把它们都关上,然后嗖地一下钻进端木腹黑安全的怀抱里,若是有人像偷窥机密刺杀朕,朕可以第一时间把端木腹黑推出去。
磨墨,上纸,大笔一挥,唰唰唰,朕就写出来了一张特别大的表格。
“这是什么,有区别么。”端木腹黑指着朕的表格,和账簿的对比,一脸的茫然。
朕拍拍胸脯,昂首挺胸:“有,朕的表格比较大。”
朕被他糊回了一脸纸。
“有何用,账簿不可能用一张大纸来记。”
朕觉得:“大纸看字木有那么累,爽快,计算也快!”
端木腹黑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下,点头赞同道:“确实,看得未有那么累,会算得更快一些,但那又能如何。账簿不会变小……等等,你的意思是,将字变小?”
“端木腹黑,你从哪句话听出朕叫你把字变小了,朕是叫你用大表格啊喂!”
端木腹黑好像听不到朕说话,自顾自地低头研究怎么把字变小。朕觉得这人无可救药,决定放弃治疗他,朕拿起了一枝笔,转了半天,没事干,吹了几下口哨都没劲,决定把咱们大中华的国歌用简谱写出来,温习一遍。
嗯,这些东西是什么符号,端木腹黑指着朕写的“1,2,3……”问道。
朕是个好老师,很认真地给他解释了哆唻咪发嗦,顺便知识拓展,给他解释了一下一二三四的含义。
他的眼睛好像发亮了,捧着朕的双手,激动得就像要说同志同志,我终于找到你了。
朕的确是同志,但不是那个同志,咦,到底哪个同志才是同志。朕觉得同志这个词被玩坏了。
后来端木腹黑开窍了,把账簿上面那些复杂的壹贰叁肆都改成了1234,哟呵,这货还挺聪明的么,知道活学活用朕教的办法来做出只有他一人看得懂,老婆都看不懂的账簿。
哼,哼哼,朕看得懂,自豪,以后要是他瞒着朕赚了什么外快,朕第一时间偷偷告知他的老婆!
……不过,得他先有个老婆才行。
“老婆?”端木腹黑吹了吹自己新写好的简化表格上的墨迹,挑着眉头问朕道,“这是何意。”
何意,朕想了想,才想出一个符合他身份的词,王妃的意思。
嗒!
端木腹黑的笔掉了,墨都沾到了纸上,好像他自己都木有发觉。
“王妃么。”端木腹黑脏兮兮的手就抓上了朕的长发。
“你手上都是墨,不许摸朕的头发!”朕炸毛了。
“你想我找个王妃,嗯?”噢,这销魂的一个嗯,就让朕溃了防线,心飘飘的。
好帅。
端木腹黑的双眼眯了一眯,用力一扯,嗷呜,朕的头发。
“你喜欢我找王妃。”
“你找王妃,同朕有毛关系么。”莫非,难道,朕幡然醒悟,原来这货是想要朕给他赐婚来着。
咚,朕的脑门又响了。
“成日里老瞎想着什么,我不想娶妻,若想娶,我只想娶……”他突然看向了朕,那双眼黑漆漆的,倒影着朕的模样,他想做神马,把朕拉到他怀里做神马,难道想跟朕表白→脱衣→上|床!
“娶你个脑袋!”
啪,朕的脑袋被他拍走了。
“今生若不能两情相悦,我不会娶的。”
朕揉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的那些小情人呢,都不娶么。”
端木腹黑似乎很头疼,把手撑在额头上,半晌才叹气道:“我说了,你可曾在府内见过我的小情人。”
“有……”
朕还没说完。
“别又说府内的都是我小情人,我没有小情人,你们所知的小情人皆是我派人去谣传出来的,青楼所谓的那些相好,也都只是我安排的人手。”
朕一拳敲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这是故意做出色眯眯的种马男模样给大家看,让大家以为你很有魅力而崇拜你,实际上却是为了掩盖你纯情小处男的本质。”
端木腹黑看了朕很久很久,最后两手捏上了朕的脸,搓圆揉扁:“我真想将你的脑袋打开,把里头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出去。”
惊悚,朕打开他的手,退了几步,两手架在胸前:“你要将朕拿去做脑门实验么。”
端木腹黑低头了,不说话,继续拿朕的表格研究。
朕戳了他几下,都不理朕,朕又无聊了,睨了一眼他的表格,发现他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用得很熟练了。
“你这法子果真不错,如此也不必担忧外人会窥我的账簿,他们铁定看不懂。”端木腹黑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
算盘?朕瞄了一眼过去,朕小学的时候还学过一些算盘,但现在基本都用加法算式计算和计算器了,这种中国古老的计算器具已逐渐地退出现代化的舞台。
朕看着有点心酸,中国古代那么多古老的文物,过了几千年,都将被现代化淘汰,只有在历史书上才能看到它们曾经的辉煌,若是文化的传承出现断层,那就真正地无人所知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朕怎么狠心,让这一古文物被埋没在历史中,朕必须撸袖子,拿笔,打开纸——
“来,朕教你用加法算式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