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金银花很忙,杜白没打算继续叙旧,拿了药和方子:“那我先回去了。”离考试没多少日子了,他得继续准备,争取出人头地。
金银花挥手。
杜白走后,金银花继续陷入忙碌中。不知不觉的,夜幕降临,空气冷了些,医馆准备要关门了。她看了看琉璃:“我们回去吧。”
琉璃:“你今天不找白澈了?”
金银花:“不了。虽然想日日常相见,但总觉得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总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看腻了我咋办?”
她有一阵子特别喜欢吃糖醋丸子,喜欢到顿顿都吃。过了十来天,看到糖醋丸子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想成为白澈的糖醋丸子。
琉璃:“这世界上,还有人能看腻你?”
琉璃:“自信点。”
金银花弱弱的回:“我这不是怕万一么……”
琉璃:“哪有什么万一,要真的有。也是万一你看腻了他,他咋办。虽然很想和你一起睡,但是我不能耽搁你和国师谈情说爱。你去找他吧。”
金银花:“……”
我……
囧。
琉璃拍了拍:“听话。”
金银花:“好。”
琉璃和金银花分别后,刚走到街道拐弯处,就看到了宗南天,他立在夜幕下:“你丈夫为什么都不管你,让你一个弱女子天天这般忙碌受苦。”
琉璃:“……”
和你有什么关系。
管的多。
以她和宗南天的交情来说,他这一番话实在是没事找事、多管闲事。
她不了解他,他不了解她。两个人的关系生疏的不能再生疏了,基本就是陌生人,问这些合适吗?
宗南天:“第一次见你,你就不大愿意理我,装聋作哑。现在问你,你还是不说话。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难道就因为你曾把你当成了苏眠?”
如果真的是这样。
他不甘。
认错人是常有的事情。
琉璃:“……”
第一次见他,她的确是讨厌他。一上来就把她当成了苏眠。被当成自己讨厌的女人,是够让人讨厌的。可是这并不是她抵触他的唯一理由。
她不喜欢的是,这个人没有分寸感。
她和他什么关系。
问东问西的。
管东管西的。
宗南天语气不是很好,透着浓浓的责备,若仔细分辨,这责备同时也是心疼和担忧:“既然有孕在身,为什么不多休息?”
琉璃:“……”
他问了三句,她一个字都没回。宗南天隐隐失去了耐心:“你和那些病患,有那么多话要说,笑的像一尊菩萨。为什么一到我这,就一个字也舍不得回应。”
为何,他在她眼里,连那些头疼脑热腿瘸的伤患都比不上?
这是什么道理?
琉璃:“我们不熟。”
我们不熟这四个字,让宗南天很郁闷,像挨了一棍子,他心里不满直接反驳:“你和他们又有多熟?”那些不过是来求医的陌生人,与你哪来的交情。
琉璃:“他们需要我。”
他们是患者,她是医者。
要诊治就必须沟通。
而且必须详尽友好的沟通。
宗南天撂出一句:“我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