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重新找回来，也不是那个她了。
柳清逸想起小小的女孩跟在他身后，眼睁睁看着他出手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小脸上还挂着笑……
什么时候他只是打伤了一个人，她就这么拆自己的台了？
柳若然抬头看了看一脸杀气腾腾的柳清逸，又看了看惨兮兮的苏子沐，毫无预兆地落下泪来。
大颗大颗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苏子沐忍着疼伸手想去帮柳若然擦泪，伸到一半，被柳若然一把抓住了，哽咽着说：“你别乱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苏子沐咬牙说道。只不过短短三个字，他额头上的汗又多了一层。
“别说话了，你别说话了。”柳若然哭着看向柳清逸，“大哥，求你去找大夫来吧！”
柳清逸一言不发地转身，很快就带回来一个大夫。
大夫看了看在柳若然怀里晕过去的苏子沐，摇摇头说：“老朽无能为力，还请另请高明吧。”
柳若然听了这话，低头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苏子沐，他毫无血色的脸上还戴着她昨晚缝的口罩。
柳若然苦笑着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摘了苏子沐的口罩，手指轻轻抚上他唇上的伤口，骂道：“你个混蛋苏子沐，不就让你叫我一声师父吗？又不会让你少块肉，你干嘛不肯叫？你要是叫了，不就没有受伤的机会了吗？”
柳清逸再次转身，不一会儿又带回来一个大夫。结果还是一样，摇头叹息。
“大夫，你好好看看，他还喘气呢！您别摇头啊！”
柳若然慌了，一个两个都摇头干什么，苏子沐这种孔雀男，淹都淹不死他，怎可能就这么被轻飘飘地一掌打死了。
还是因为误会才被打死的，多冤枉！
“丫头别哭，我去叫孙老头来！”柳若然头顶上突然响起一个天籁般的声音。
“摇头的都是庸医，孙老头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柳若然第一次觉得墨之翼这么亲切，忙不迭地点头。
孙大夫几乎是被墨之翼提着来的，所以回来的速度很快。
孙大夫仔仔细细地把了脉，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凝重地说：“怕是五脏六腑中的某一个出血了。不太好办，即便救过来，血块如果一直待在内脏里散不开，恐怕以后也得用药保着一辈子。”
“内脏出血？不能打开胸腔清除积血吗？”柳若然想起原来看得小说里有类似的情节，忙问。
“打开什么？”孙大夫震惊地看着柳若然，“这是你想出来的？”
柳若然摇头，“我们那里早就有开胸手术了，只不过我没接触过，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不等打开，他就能疼死了。”
孙大夫更加摇头。
“人的耐疼有一定的限度。肯定承受不了切开胸膛的。”
“麻醉药呢？有没有可以麻醉的药，让他在开胸的时候没有感觉的。或者是你们武林不都有假死药吗，服下去之后能封闭五识的那种，不行吗？”
柳若然也是急了，急病乱投医。
孙大夫眼睛亮了，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可以用假死药。
他还配了不少来玩的，甚至有一种最烈的，可以至少封闭五识一个多月。
“可以一试。”孙大夫欢喜地说，眼神亮得犹如获得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