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她身上留的是楚家的血。”
严宁华的话,听的楚艳绝和楚时贤一怔蒙圈。
“那个傻子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一个王爷,更何况他身后还有祁家,虽然祁家不问朝政,但祁家的存在始终是个大患,我们若是随随便便的将一个丫鬟嫁过去,且不说皇上同不同意,你们以为祁家就会接受吗?”
“不过,让她做正妃,正是便宜她了!”楚艳绝虽然不能不承认严宁华的话,但心里始终还是不甘的。
“愚蠢!”严宁华呵斥,“若是以楚家大小的身份嫁给那个傻子做侧妃,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丞相府?日后你若为皇后,别人又怎么看你。”
楚艳绝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行了,这件事情我跟你爹自会处理妥当,你还是把心思用在明天晚上的盛宴上,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吧。”
看着楚艳绝离开,严宁华叹了口气。
她这个女儿,向来心思缜密,也能沉得住气,但一遇到楚浣溪那个死丫头,就像失了理智一样,容易因小失大。
果然还是不应该把个死丫头放在艳儿的眼皮子底下。
“老爷,你说如果明天宴会之上,怎们向皇上提出赐婚,皇上会同意吗?”
“夫人可是铁了心将要楚浣溪嫁给罹王?”楚时贤并没有正面回答严宁华的问题。
“怎么?舍不得?”严宁华嘲讽着,以为楚时贤反悔了。
“我楚时贤的女儿永远只有艳儿和然儿,夫人莫要误会,”楚时贤忍下心中的不悦对严宁华解释,“如今,朝堂上都是靖亲王说了算,就算是皇上也不见得能拿得了主意,夫人若是真要将她嫁给罹王,咱们只要能说服靖亲王就行了。”
“可咱们跟靖亲王素无来往,要怎么做?”严宁华虽然出身将门之家,却不喜舞刀弄剑,朝堂之事跟上知之甚少,“不如让二叔去吧?”
“此事还是先不要惊动二叔他老人家,不然岳父那儿又该不高兴了,不如由我先去靖亲王那儿探探底,也许我能有办法说服靖亲王。”楚时贤若有所思,心中已然织起了一个网。
楚时贤同严宁华一阵商讨之后,就动身前往靖亲王府。
马车中,楚时贤闭眼假寐,想着刚才严宁华对自己的轻蔑嘲讽,想着这些年来对严家的忍气吞声。
楚时贤,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俊才青年,相貌俊朗,才华横溢,一朝高中,就会严宁华看上,非君不嫁。
那个时候的严宁华温婉大方,善解人意,楚时贤对她虽说不上喜爱,倒也不讨厌便是。
严宁华,出身将门,却未受到期熏陶,不爱刀剑爱女红,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爷爷严正礼,被封为平原大将军,一生征战沙场,用兵如神,善于以少胜多,以奇制胜,四国之下番朝闻之,无不闻风丧胆。
父亲严守义,被封为镇关大将军,擅于防守,不擅攻伐,也许是太在意父辈的功绩,自小心高气傲,一直妄图同严正礼一样挂帅统战,略有小聪明,却无大智,在过于执着的地方容易因小失大。
二叔严守哲,同样不爱舞刀弄剑,弃武从文,因而与严家断了关系。
严家本是不同意严宁华嫁给楚时贤的,想要招揽一个得意武将入赘。
可严宁华铁了心的想要嫁给楚时贤,绝食、私奔、自杀都闹过,严家只好无奈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楚时贤在朝堂上越来越深受先皇器重,严家也开始对楚时贤另眼相看,每每严宁华回娘家,母亲柳仪总是提醒她要看好自己的夫婿。
久而久之,听的严宁华也来越神经质,只要出楚时贤对家中婢女稍微的和颜悦色,严宁华就容颜大怒,将人毒打一顿之后赶出了相府,相府中每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直到燕儿的事件发生,严宁华是彻底爆发,对楚时贤是非打即骂;
对楚时贤管的也越来越紧,只要楚时贤出门应酬或者出差,严宁华都会安排严家的高手暗中保护,实为监视;
而楚时贤因为心生愧疚所以一直隐忍,可严宁华越来越过分的举动,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休妻?出楚时贤根本不敢得罪严家。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要想彻底摆脱严家,除非,将严家彻底从朝堂中连根拔起。
楚时贤知道,因为靖亲王拥立二皇子洛天寒继位,却一直把持朝政,严家一直耿耿于怀,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以罹王的痴傻根本不可能继位。
严家虽然根基深,却都远在边关,根本搅不起什么风浪;
最令靖亲王忌惮的,是罹王身后的祁家!
若是楚浣溪和罹王成亲,便是罹王正妃,也许就能从祁家下手了。
而这也正是楚时贤打的如意算盘!
——丞相府西院
初浣溪回到院子不久,严宁华就安排了两个女婢过来。
动作还挺快呢,生怕自己后悔不cd说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初浣溪坐在阶梯上问着。
“女婢春花。”
“奴婢秋月。”
什么!Σ(⊙▽⊙“a春花秋月?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屋了。
春花秋月本来是伺候在楚艳绝身边的,却被楚艳绝派来伺候初浣溪,两人心中本来就存着不满。
初浣溪完全没有因为两人傲慢厌恶的眼神惹怒,相反,心情甚好!
“行了!”初浣溪起身伸了伸懒腰,“都随本小姐来吧。”
“本小姐丑话可说在前头,不管你们之前都是伺候的谁,进了本小姐的院门就要无条件盲从!如果做不到,现在就离开,夫人那儿本小姐可以去帮你说。”这话绝对是真心的。
可在初花秋月耳中倒是成了威胁。
“奴婢不敢。”两人交换了眼神,有着浓浓的疑惑和惊讶。
初浣溪嗤之以鼻,接着说道,“不管你们以前都听到了什么传闻,本小姐好心在这儿给你们澄清一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应该都懂得察言观色的吧,夫人的手段你们都看过,心存惧意本小姐也理解;
可本小姐的脾气也不会比夫人和你们的‘大小姐’好到哪儿去,若是不信,你们大可试试,本小姐进来怒积于心,需要放火。”
说着已经走进了琴儿的房中,“今晚,你们的任务就是照顾她,最好把她当做伺候你们‘大小姐’一样的小心翼翼,可都听明白了?”
临走那一记眼神,倒是**裸的冰冷和杀伐,令春花秋月心中恐惧。
看着春花秋月的反应,初浣溪满意的离开。
本来担心琴儿晚上会发烧,自己还打算守夜的,这下可好,可以睡个美美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