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打扰的早晨,这才是该有的生活嘛。
初浣溪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让她愉悦的心咯噔一下,只见一张俊美的脸在她的眼中无限放大,想也不想,初浣溪一脚将那人踹下了床。
“哎呦!呜呜……洛洛好痛!”被踢下床的洛天枢,两只手抱住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屁股,双眼饱含泪水,无辜的望着初浣溪甚是委屈,“楚楚娘子为什么要踢洛洛啊?好痛痛……”
踢你都是轻的!
“活该!谁允许你爬上我床的?”说来初浣溪就气,看在他是傻子的份上才对他没了防备,没想到是是扮着猪的啊?
“是楚楚娘子拉洛洛上床的!”丝毫不察初浣溪的怒意,洛天枢不怕死的振振有词。
“洛!天!枢!”初浣溪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个板砖砸过去。
“是真的,楚楚娘子晚上把被子踢下床了,洛洛想给娘子盖上的,可是,楚楚娘子却抱着洛洛的手不放……”洛天枢越说越委屈,眼泪一刻不停。
扯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说的让自己都自信!!!洛天枢就能完全驾驭这种能力!
初浣溪的动摇了;
自己的确是有半夜踢被子的习惯,以往都是琴儿给自己守夜,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
初浣溪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错怪他了,顿时有些尴尬。
初浣溪在洛天枢的身边蹲下,边认错安慰,边将洛天枢扶起来。
“对不起啦,是我错怪洛洛了,娘子给洛洛道歉好不好,你就别再哭了。”初浣溪真怀疑,这洛天枢是不是女人变得,怎么说哭就哭,哭起来还没完没了,连她这个如假包换的女人都做不到他这个地步!
听了初浣溪的软言细语,刚刚起身的洛天枢一下子抱住初浣溪,下巴抵在的肩上,哭得更是放肆,嘴里还不停的哭诉。
“呜呜……弟弟们凶洛洛,管家也凶洛洛,府中姐姐们也凶洛洛,呜呜……就连……就连娘子也凶洛洛,呜呜,越越明明告诉洛洛,娘子一定不会凶洛洛的,你们都不喜欢洛洛,都凶洛洛……洛洛不喜欢你们了……呜呜”
被洛天枢熊抱,初浣溪在心中对自己一阵说服,这都是自己造的,才没冲动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大傻熊。
可听了洛天枢的话,初浣溪的心中也生出了不忍和怜惜。
关于她的这位便宜夫君,琴儿也讲了不少传闻。
洛天枢,天逸国的大皇子,蔺阳皇后便是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的,幸而得蔺阳皇后娘家祁家相护才得以在宫中保全。
可随着洛天枢的长大,洛天枢的缺陷也日益明显,两岁还尚不能吐字,目光时常呆滞,目不识人,得太医诊治,才知是天生痴傻,
天逸国的皇位虽然向来传嫡,但是以洛天枢这样的状态必然遭到众人的反对,祁家自然也不会允许洛天枢继承大统,这也就意味着,洛天枢不可能继承皇位,先皇一道旨意将洛天枢册封“罹王”迁出了宫外,封二皇子洛天寒为太子。
受洛天枢影响,先皇后娘家以及宗族都受到牵连,退隐朝堂不问世事。
从此,洛天枢开始了一个人在宫外任人欺凌的日子,那个时候他才三岁而已,这些人怎么能忍心?
真正的楚浣溪跟洛天枢比起来,应该算是幸运的吧,丞相府的人虽然不待见她,连最后,也是死在了丞相府,但至少楚浣溪心里是明白的,她明白为什么丞相府的人会那样对她,而她也选择了即使隐忍也要留在丞相府。
不是她别无选择,而是,那就是她的选择。
可她是初浣溪,不是楚浣溪,隐忍从来不是她的做派!
让她依靠楚家更是不可能!
虽说痴傻是没有感觉的,洛天枢的心里是明白的,谁对他,谁对他不好,对他好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对他不好的人,心里同样记得清清楚楚。
即使如此,他待人也一视同仁。
“对不起,对不起,是娘子错了,洛洛就别哭了,原谅娘子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凶你了好不好?”初浣溪软言轻哄,希望洛天枢能止住哭声。
“真的?真的不凶洛洛了?”洛天枢似乎不太敢相信,抬头小心翼翼的确认着。
“当然是真的,娘子我是谁,我可是洛洛的娘子哦,还是说,洛洛不要我了?”看着洛天枢那小心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突然得知主人不会将他丢弃时的喜悦和不安。
“要!要!要!洛洛只要楚楚娘子!洛洛原谅楚楚娘子就是了。”洛天枢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刚才的委屈也一扫而空。
“行了,我让琴儿进来给你洗漱一番,看你哭的跟个花猫子似得,”
初浣溪打开房门,琴儿已经端着洗脸水在门口,候着的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府里的其他人呢?”
琴儿来她倒是不意外,但是这王府里也没个丫头过来照顾洛天枢的吗?
“不知道啊,琴儿去厨房烧水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人啊,”琴儿单纯的回应着,
“把盆子给我吧,你去看看其他人在哪儿,然后给王爷准备些早膳过来。”结果琴儿手中的盆子,初浣溪吩咐着。
既然自己嫁过来,自然就又不得别人给她添堵,在丞相府,她是懒得清理,可是这王府,自己显然是要住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容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