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昌伯侯语塞。中文 w≠w≈w≥.≠8=1≤z≥w≥.=c≤o≥m
“你父亲允诺咱们母女的,从来没失言过,昨晚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她说罢后,眼神清澈的望着自己的夫君。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昌伯侯目光有些复杂。
心底的歉疚也越来越大。
这么说来,到底是自己失信在先。
“好了,玲儿你也别哭了……”昌伯候有些尴尬的声音飘来。
“这段日子的风声你们也不是不知晓,这青山寺的香客回来人云亦云,说咱们昌伯府上的……”
那美妇人嘴角的笑意微微凝滞,她再清楚不过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当时女儿和一个姑娘起了争执,后来没想到那和尚竟然说出女儿父母缘,夫妻缘浅薄!
这样的话说出来,女儿这一辈子都完了!
当然,这种风声,也是传到侯爷耳朵里了。
而且侯爷也确实知晓,自己带着女儿去青山寺了。
只是,说是女儿,也没说是哪个女儿啊……
想到这,她给自己打了打气,递给女儿一个安抚的眼神,柔情道。
“侯爷也勿要太着急上火,这大娘子的品性咱们都是知晓的,只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有好好的教导她,这是我的失职”
说罢。眼里溢出点点清泪,她用宽大的袖子遮挡着脸面,众人只能从她抽泣的肩头,判断出此时她悲痛的情绪。
那个叫婷儿的少女眼底的惊慌慢慢的散去,还好有母亲在,不然的话,她可真是不知道该如何。
冤枉了自己的大姐?
她算是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她,父亲的目光应该全部投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就该是这个侯府的嫡长女!
可是,这次也多亏是她,所以这等祸事,才能完美的嫁祸到她的脑袋上啊。
想到这,她得意的笑了。
昌伯侯安慰着妻子娇女,完全不知晓院子里到底是什么时候匆匆冒出一个少女来。
那少女闯入到院子内,看着这一副父慈女孝的景色,冷哼一声,挽起手里的弓箭,还未曾等那身后的仆人惊叫出声,便已将长弓射出。
‘噌噌’两声便已落在那少女脚下!
那弓箭上的白色翎毛犹自颤动着,少女的尖叫声和仆人的尖叫声重合在一起。
越的让人震撼。
“胡闹什么!”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在侯府大院的上空!
那少女冷笑一声,“怎么,是我打断了你们亲亲热热,夫妻和睦了?要是想去亲热去别的院子,做什么要玷污我母亲的地方!”
昌伯候听到她嘴里说出的母亲,神色微微一顿。
少妇见此不妙,给自己女儿递去一个眼神,那少女顿时知晓,不给那侯爷过多的思考时间,便已嚎啕大哭起来。
昌伯候被哭声拉入到现实内。
“越的无法无天,怪不得方丈大师会说你父母亲缘浅,或许真的是你的缘故,才害的你母亲故去,现如今还敢拿着弓箭来射你的亲妹妹!你果真,果真……”
他气势汹汹的指着她,一时间竟然忘了该说她什么好!
那少女听闻后,气的更是厉害,她手心紧紧的握着那张长弓,力道之大,似是要将那长弓掰断一般!
“我那日根本就没有去青山寺!也根本未曾看到那方丈尊荣!更不要说是要去和不认识的姑娘抢夺糕点来哄得祖母开心!
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却只相信你身边的那些人的花言巧语,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这样的父亲,没有也罢!”
昌伯侯身后的那对母女,紧张的望了望彼此。
“你跟我说,那日不是你?不是你,难不成还会是你妹妹?你妹妹贤惠温婉,如何能去抢夺别人的东西!倒是你,一言不合就拿着这些杀人的东西来糊人!你果真,果真是……”
他指着少女,一时气愤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美妇急忙上前,小声的哄着,“娘子还小,老爷莫要跟她一般计较……”
这副面画面更是刺激了少女。
只是,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弓,“母亲当年要不是拿着这唬人的东西救了你,如今怕你早就是森森白骨了!又何来的底气在这义正言辞的训斥我,又何来的颜面带着这些恶心的玩意在我外祖父门前叫嚣!”
这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昌伯侯听完她的话后,一个仰倒。险些被气死!
这个逆女,这个逆女!
他伸出手哆嗦的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子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却又带着些和善的老者声音。
“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宝儿来了?”
昌伯候听到声音,收敛脸上的怒容,身子微微颤抖。
少女察觉到众人的视线都投去了别处,迅的眨巴眨巴眼睛,将眼底的湿润给眨去。
“外祖父!”她叠声叫道。
大门终于打开,那此时在别人嘴里喝的醉醺醺的老者,一身青衫,和蔼的看着人群中的那个少女,露出和善的笑容,“宝儿”
“父亲”昌伯候恭敬的上前行礼。
老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带你妻子和女儿从我这院子出去,看了就碍眼。”
他的视线投向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少女,喜笑颜开“半年不见,宝儿长高了”
“外祖父……”那个名为宝儿的少女这下真的是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湿了衣襟。
“父亲”昌伯候哪里不清楚此时老者的责备?
组织了下语言,“这次实在是宝儿做的过分,和大师起了冲突,还目中无人,公然开口抢别人的东西……”
“放屁!”老者厉声呵斥。
“你!”秦玲儿叱咤。
“退下!”昌伯候呵斥她,脸上犹且带着尊敬,“父亲,宝儿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惯着了,要是继续这般目无尊长,无法无天,迟早有一日是要闯下大祸的!”
“这就不牢侯爷费心了”老者冷哼一声,“你还是先将你自己的女儿照顾好,再说别的”
祖孙俩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也无视了这一院子的人,昌伯候恭敬的行过大礼后带着人回去。
那侯爷夫人此时恭敬的将他身上的朝服褪去。
昌伯候有些难以开口,可是迟疑了半晌才说了出来,“我这个岳丈脾气古怪了几分,你,你别放在心上就好”
那美妇的手一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捏紧了手腕,随即用温婉的口气回答,“侯爷放心,妾身都知晓的”
相顾无言。
秦蕴寒乖巧的依偎在外祖父身边,再无嚣张跋扈,老者摸着她柔软的头,叹息一声,“现在还是和你父亲水火不容?”
提起昌伯侯,少女眼中掠过一抹复杂情绪,“您别跟我提他”
“哎,你这脾气,真是同你母亲一模一样,家里这爹不像爹,子不像子”
“外祖父,您知道我为何这样!我母亲尸骨未寒他就另娶她人!
那恶妇是如何对待我的,您比谁都清楚!可是,父亲却偏偏听信她们的话!冤枉我,埋怨我!”
“你那父亲,哎……”长长的一声叹息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
“对了,您这次来,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忌日到了?以往可是不到节骨眼上,您是不出现的”
老者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无可奈何,“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捅出来那么大的篓子,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我能这么快赶回来?”
秦蕴知晓老者嘴里说的是青山寺的大师断言的话。
“那日不是我!那女人和她娘将这些污水泼到我身上!可真无耻!”
少女眼圈很快红了,到底是年轻,平日受的委屈也就够了,偏偏现在还要替人背黑锅!以前对那些人不抱有希望,现在遇见亲厚的长辈,瞬间委屈弥漫。
“外祖父,这家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您这次回冀州的话,还是将我带走吧!”
老者摇摇头。
“为何要走?”
“别怕,咱们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原先以为你那个父亲能护你周全,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他,你要是走了,正合他们的意!咱们呐就是在这硬扛着,碍他们的眼,气死她们!”
少女表情一顿,仔细思量了片刻,破涕为笑,“姜还是老的辣”
次日,天蒙蒙亮,唐木阳便已经收拾利索了。
绮玉望着小姐,心底叹口气,小姐莫不是为了小小姐的东西要亲自出去采买?要是将军在这的话,小姐哪里会这般受欺负。
唐木阳似乎没看出丫头的情绪,自顾自的收拾好后,示意她跟上。
“小姐,咱们要去哪里啊”绮玉想着还没交代车夫准备好车马,小姐就着急出去,不免有些着急。
唐木阳抬头看了看时辰,“自然是去找贵人了”
绮玉的脸色嗖的变的难看起来,她可是没忘记昨天小姐将马车停在路口,堵住一个老者就说人家要大难临头。
这种事情要是放到自己身上的话,肯定气的要找人凑对方一顿才能出气。
小姐断言虽然从来没错过,但……
昨个运气好,碰到的是喝醉酒的老者,这今个要是再碰到别的人家,难保人家不追究她们!
“绮玉,你还愣着做什么?”
“哎,小姐这就来”绮玉收起脑海里的想法,大声的回应着小姐,刚跑了两步,迎面撞上了元宝。
她手里端着几个颜色漂亮的柑橘,看到绮玉还有些兴奋,“绮玉姐姐,小姐起来了吗?昨个宫里送来了柑橘,太晚了也就没打扰小姐,要是这会小姐清醒的话,我好把这东西送进去”
“小姐这会没时间吃柑橘”她作势要出去之际,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去找几个家丁跟在小姐身后,一会我们要出去一趟,要是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也好及时的保护好小姐”
元宝点头如捣蒜,“绮玉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马车晃晃荡荡的,绮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小姐,您这是……”绮玉心底隐约有些不安了。
“嘘,稍安勿躁,等着”唐木阳听不得她在耳边絮絮叨叨个没完,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
…………
侯爷府内,此时已经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今个是侯爷原夫人的忌日,以往这一年,老太爷,还有大娘子已经昌伯侯爷都要去祭奠的。
“侯爷,祭祀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香烛和烧纸都是按着以前的习惯来,还有,大娘子和老太爷的马车也准备好了,山上路不好走,我让下人在马车内垫上了厚厚的垫子,这样老人家也没那么难受”
“辛苦你了”看着现在的妻子将事情打理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男人脸上出现一抹赫然。
“没关系,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姐姐走的早,妾身也没将大小姐照顾好,让她如今在京城的名声……”说到这,她顿时哽咽起来,千般万般的话最后只化成一句叹息,咽于喉咙里。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你和玲儿就不要去了”
女人正享受着此时心爱之人的柔情蜜意,可是一听这个,她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不让她去了?
这如何使得!那女人霸占自己心爱的人那么久,就算是现在死了,都在她男人心底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就恨透了。
每年去祭祀女人,她都要去。
不是所说的妹妹对姐姐的恭敬。
而是,她必须去!让那个女人看看,如今到底是谁享受着这一切。
她就是要那女人死都不能死的安稳!
“侯爷,您也是在埋怨妾身没能将大姑娘管教好,所以才生妾身的气吗?”
男人浓眉一皱,“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女人刚要张口,最前面的马车内突然传出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你们夫妻这是在生离死别吗?磨磨唧唧个不停,要是存心不想去的话,那就在这呆着,别假惺惺的耽误了我们的时辰!”
昌伯侯听到岳丈的声音透着不耐。
拍拍妻子的手道,“父亲,这就来”
低头朝着抓着自己袖子的女子道,“罢了罢了,你要是想跟来,那便跟来罢……”
女人抬头,眼珠还带着清泪,此时却畅快的笑了。
绮玉在马车内看着自家小姐此时闭目养神,不住的看着马车后的打手。
正犹豫要不要交代几句,突闻外面传来马儿的脚步声。
唐木阳睁开眼睛,神色上带着一丝笃定,“贵人来了”
绮玉急急忙忙的跟着小姐下了马车。
遥望前面,确实是有几辆马车缓缓而来。
“去将马车拦下”唐木阳交代绮玉。
绮玉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上前,拦住了最前面的,看起来最华丽的那辆马车,结结巴巴道,“劳烦车内的贵人下来一趟,我家主子有话想要同贵人说”
那老者掀开车帘,眼前容貌只能堪称清秀的姑娘,强忍着惧意,拦住了马车。
“何事?”
老者与其是在询问这个丫头,倒不如说是透过这个丫头,询问着她身后的那个少女。
唐木阳身上披着披风,黑色的兜帽将面目遮的严严实实,寻常人在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我家主人劳烦您下来一趟”绮玉读懂了小姐的意思,转身,结结巴巴的将话给传递了。
“这倒是奇怪了”老者摸着下巴的胡子,“你家主子苦苦不露面,单要你这个丫头传话,看来,是不大有诚意”
唐木阳和那个老者形成了对立之势。
打头的马车停下,后面的马车自然也无法行走。
昌伯侯掀开帘子,顿时有种冷风呼啸的朝着面颊扑来。
“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他示意身边的小厮去打听清楚情况。
而绮玉,此时看着眼前的老者从马车上下来,露出自己本来面容后,险些喘不过来气。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怎么跟昨天他们在路上堵住的那个老头是一个人?
这到底是偶然,还是小姐故意的啊。
这要是说偶然,说不过去啊,这短短的两日,和一个完全陌生的老者碰见了两次,这京城这么大,这缘分……
可是说,是小姐故意的,这也,这也说不过去啊,单单找着这一个老者来坑,哦不,是来得罪!
“丫头,我也下来马车了,你说吧,你家主子,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是,是……”绮玉犹豫的望着小姐,直到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才毅然决然道,“老丈,您有大难了!”
老者听完,一时间没有回过神,片刻回神后,才意识到到底是说的什么,咧嘴大笑,整个山路都回荡着他爽朗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你们便是昨日出现的那两个姑娘吧,倒是有缘分了”
既然被认出,唐木阳也没立场继续带着兜帽。
她伸出皓腕,将戴在头上的兜帽摘下,“老丈,真巧,今日又碰上了”
“姑娘”老者双目如炬,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现并不像糊弄人的江湖道士,这才缓缓道“老朽从来不相信这鬼神之说,姑娘,你还是让开路吧”
唐木阳遥遥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果真如此?”
那老者见唐木阳周身气度不凡,倒是忘了要离开的念头。
语气好奇道,“姑娘,我倒是想问你,为何你三番两次,非要说我大难临头?”
“这简单”
本以为她会卖一番关子,谁知她竟然大大方方的说这简单。
听到这,老者的眼底越有了好奇的念头。
“老人对应的卦象为乾,所以上卦取为乾卦,老丈您是从东南方而来,对下你给的卦象为巽卦。
所以上卦取为巽,总的卦象就是天风姤卦。再加上现在是卯,对应的字数是四;乾卦为一,巽卦数五,卯时数四,三者加起来得到十,所得卦象是九四爻动”
老丈听的认真仔细,可是,绮玉却没从他眼里看出认真或者是以往的那些信徒望着小姐时候的尊敬以及……敬畏。
“姑娘好口才”那青衫长者听了许多,慢吞吞的说出这话来。
“我知晓老丈不信”
“是也,是也,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倒是没像绮玉最开始猜测的那样,找人驱赶她们主仆,倒是格外的宽容,笑着摇头后,示意她们让开地方。
唐木阳笑了笑,两个人的态度越的奇特,她没理会绮玉探究的眼神,而是娓娓道,“相逢就是有缘,老丈既然知晓了我这卦象,为何又不让我继续替老丈解卦?”
“那也好,只是,这解卦,估计没那么简单吧?”他一副看透人心的样子。
“自然,卦不走空,这一卦,我自然得收取报酬”
他们两个在这说个不停,马车上的秦蕴没有耐住寂寞,撩开车帘跳了下来。
她抬头不耐的动作在看到唐木阳的面容后,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那个后娘能将她爹迷的五迷三道,完全是靠着那张妖媚中带着清纯的脸。
可是,这个姑娘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她以前认为最好看的是她后娘的那一观点。
乌黑的秀倾斜的披散在身后,就跟油光水亮的绸缎一般,前面的头全部被撩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唇不点而红。
尤其是那双眸子,漆黑,亮,似乎是随着她的动作,那眸子内就会有流光涌动一般。
她长得确实是好看。
可是,自己却觉得,这姑娘,不只是好看这么简单就能描述的。
她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熟悉感。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就在这时候,对面那个画美人开口了,“易经中有言,九四爻辞,‘包无鱼,起凶’,说明动爻爻辞很不吉利”
“哎哎,你怎么说话呢!”正在想着她到底是谁的秦蕴还未曾想出来,就听到这姑娘这般诅咒自己外祖父!
正要同她理论一番的时候,外祖父竟然打断了她,脾气级好的说道:“姑娘继续”
唐木阳点点头,继续道,“在天风姤卦中巽木为体卦,乾金为用卦。因为金克木,所以用卦克制体卦;
而天风姤卦的互卦是两个乾卦,现在有了三个克体的卦象,同事又没有什么卦来生扶体卦,这一切都是大凶之卦”
“无稽之谈!”那少女明明嘴上说着无稽之谈,可神色带着些许惧意。
“哦,既然这样的话,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有大凶之卦?可有破解之法?”
老丈笑眯眯的询问着。
那模样,完全不是在询问和自己生死有关的,而是,而是像在哄骗一个小姑娘似得。
“哎……”唐木阳仔细打量了他片刻,突然叹息一声。
幽静的山路只有马儿的响鼻声。突然传出人的一声叹息声,格外的让人惊恐。
“你,你叹什么气啊!”秦蕴羞恼道!
“怎么回事,怎么在此停留了这么久?”昌伯侯在后面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下人回复,只能自己下车来询。
“没什么,就是碰到一个小姑娘,在这随意说几句话而已”
“问你呢,你为什么叹气啊!”秦蕴拳头放在身后,因为紧张,而紧紧的攥在一起。
“老丈本就不相信,这就犯了我们这一行的忌讳,所以,这如何破解,我便不能说了”唐木阳再次叹息,好像是真的特别无奈一般。
这会,昌伯侯已经从小厮嘴里打探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当即勃然大怒。
“去去,我看你也是人模人样,谁知也是这般狂妄之徒,这次也就罢了,亲人的祭祀之日,不想再造罪业,你们快些离开,不然,小心我不顾你们是小女娃的身份,好好教训你们一番!”
“小姐”绮玉气的险些喘不上气!小姐是什么身份,就连陛下都对小姐毕恭毕敬,礼待有加,小姐的占卜之术,那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好心好意的给她们解卦,倒是成了她们的不是!
“小姐,咱们走!”绮玉此时也忘记了害怕,拉着唐木阳便要离开。
唐木阳点点头,再次回头,“老丈,昨日我起卦的时候,占卜者和被占卜者都在路上行走,所以应验的时间会很迅,所以,您要小心,昨日我占卜的是五日,昨日已过了一日,那就只剩四日了”
唐木阳说罢,那当事者没什么表情,昌伯侯却大怒道,“你要是再乱说话,小心将你扔到大牢!”
“哎,不可”老丈伸手拦住父女俩,扭头朝着唐木阳笑道,“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唐木阳笑笑,折返了回去。
倒是绮玉,没想到这么快就完事了,神色还有些迷茫。
“父亲,这年月佛道盛行,这无知小儿也是受了影响,信口雌黄,您千万不要同小儿计较”昌伯侯毕恭毕敬,开口安慰着老者。
倒是那青袍老者看着唐木阳的马车越来越远,眸子内划过一抹笑意,语气也颇有些不以为意,“你都知道这是信口雌黄,难不成我比你还要无知?”
一队人继续前行。
最后的华丽马车内,秦玲儿正拿着手炉听着方才打探回来消息的婆子。
“老奴是这么打听出来的,那小姑娘看起来没大娘子年级大,可是说话口气却不小,还说什么,老太爷在未来四日内,必定有大劫!”
“可是真的?”那侯爷妇人惊喜的放下茶杯,“四日内就有劫难?那可太好了,这老不死的一日不除,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要是真的能……”
“母亲!”秦玲儿翻了个白眼,“那人胡口乱说的,母亲您怎么就相信了”
“行了,这种事情,谁都不要再提起了”美妇勾唇一笑,“这事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去”
昌伯侯此时正在岳丈的马车内,方才那个小插曲之后,他一直有些担心岳父,可是此时看着马车内怡然自得的祖孙俩,越显得他是多余的了。
秦蕴此时还在不停的想着到底是在何时看到过那个少女。
昌伯侯思忖片刻,想要询问的时候,突然听得女儿大叫一声,“我知晓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