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看见乞儿这种反应,心里也绷起了一根弦。
“你们感知不到,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二女十分惊恐,她们也是杀人如麻的手毕竟是女人,对一些未知的东西有种天然的恐惧。
乞儿像猫儿一样窜下地,竟没有一丝声响。
二女看见乞儿的脚已经异化,长出了猫科动物的肉垫。他们已经不是一次看见乞儿变化了,但每一次看都觉得新奇万分。
“我去去就来,你们不要发出声响。”乞儿低声说,二女点头。
随后乞儿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临出门时候还臭屁的向床上的二女晃了晃屁股。
二女别过了头。
“师傅,你说会有什么事呢?”
“今天感觉十分怪异,摄魂铃怎么会在夜城出现?这种沾满血腥的凶器不应该在夜城啊,而且这个本来属于巫族不是夜皇族的东西。”
“那夜城主怎么还说是自家的宝贝?”
“可能是机缘得到吧,今天城主询问了我很多关于摄魂铃的东西,他对这铃铛很感兴趣。”
“不知道那野狗何时回来,咱俩继续装睡,可能已经被监视。”
..............
乞儿迈出门的那一刻,兽形霸体随心意而转,只见他向变色龙一样,浑身上下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
他唤起豺狼般的嗅觉,寻着血腥方向,一直来到了一间房屋。
这间房屋在奢华的夜府不算两眼,可以说是简陋。
屋内空间是细长的,屋内尽头黑暗一片看不清东西,乞儿双眼变幻成“蛇眼”,迈身刚要进入,脑内的“派大星”给予了危险信号。
“难道有机关?”
他唤起了“派大星”的力量,眼中迷雾顿时消散,面前是一条条精细的线,错综复杂。
只见乞儿十分轻巧的避开一条条线,他的骨骼宛若蛇儿一般,在这乱线中穿梭,没有触碰到一根。
他来到了屋子最里面,最里面是一面砖墙,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乞儿看了看这一块块拼接的砖墙,觉得一定有蹊跷。“派大星”全力运转,眼睛也发出了光芒。
视线中,墙上的砖块浮现出来,有些砖块显出了颜色,按照“派大星”的指引,乞儿依次摸了摸砖块。
“嘎吱吱~”
整面墙收进了墙内,前面出现了一个隧道。
乞儿往前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了终点,是一个地牢。
地牢里脏乱不堪,像是许久不用了。
“吱吱”的声音划过乞儿耳边。
下了乞儿一跳,定睛一看,是只大黑耗子,好肥啊!
乞儿闻着血腥味道来到了一处牢房前。
“桀桀桀”阴影处传来惨笑声,继而是铁链滑动的声音,一个矮小的“人”漏出了满是血的脸。
乞儿看着这像老鼠一般的人,没有了昨日盛气凌人的样子,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输进去不知道什么液体。
“你是早上的贼人?”乞儿知道他是谁了。
“你个孙子,我这幅模样全拜你所赐!”
乞儿嘿嘿一乐:“为民除害么”
“哼,你善恶不辨,该挖了自己的眼!”贼眉鼠眼的家伙恨声道。
“哦?怎么讲?”
“我根本没有像告示所述,夜城城主诬陷我的...”
“哈哈,十个进地牢的九个说是冤枉的。”
“哗啦”,鼠人将铁链拉的笔直,小眼睛盯着乞儿,面容有着强烈的恨,吓了乞儿一跳。
“夜城主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能诬陷你个贼人?”
“为了我族的通灵法器!”
“那个铃铛?”乞儿怀疑道。
“呵呵,你若不信,我说来给你听,咳咳”鼠人开始吐血,乞儿将手伸进了牢房中,碰到了他的身体,用“白白”给他渡了一口气。
“今日我使用的铃铛确实是叫摄魂铃,是我们巫族的至宝。”
“巫族?”乞儿想到了慕容夫人对他讲的巫族事情。
“那个作恶多端的巫族?”
“放屁,我巫族确实道上名气很不好,但是都是一些小偷小摸,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神棍是神棍了一些,比起大的豪门宗族来说,他们干的事更可恨…”
“嘿嘿,这点我认同”
乞儿回想慕容古烈,慕容尚飞,就十分不堪。有时候大善背后有可能藏着大恶。
与之相反的,乞儿遇到的乞丐们,青楼女子,丫鬟这些下等人待人反倒真诚一些。
“为什么夜城主说是夜家的呢?”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铃铛是我从祖师那里偷来的,路经夜城被夜冥寒发现抢走,我不敢回族内,只好在夜城乱窜,骗人骗钱过活,两年多,我废了老大的劲才偷回来…”
“拿什么证明?”
“哼,昨日我与夜倾国打斗时,已经使用了法器,这铃铛如果没有巫族血脉,是无法发挥作用的,你可以问问夜冥寒,他段然不会启用方法。”
“所以夜冥寒全城通缉你!是为了得到使用方法。”
“哼,他知道法器在他那里,早晚我都会回去,就引我出现,派他儿子四处抓捕我。”
“妈的,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他,就是心疼老祖啊,老祖的宝贝到我手断送了…呜呜”说着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乞儿心里有了数,他愿意相信这鼠人的话,因为他昨天看出来夜冥寒并不知道这个法器怎么用。
而夜冥寒将他们三人列为上上宾客也只是因为有求于上官不行。
“孙子,我这次是栽在这里了,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帮我给皇城巫门老祖代句话。”
“什么话?”
“就说,丁甲一不能孝敬您了,铃铛在夜冥寒手中,别为我报仇,就当没有我这个徒孙。”鼠人丁甲一眼神坚定。
乞儿点点头,不再言语,丁甲一以为乞儿答应了,准备赴死。
乞儿缓缓对我开口:
“我带不了话…”
“为什么?连我死前的要求你也不答应吗?咳咳,你个孙子!”丁甲一狰狞的喊到,因为用力过猛,咳出血来。
“话我带不了,有什么话自己去和你老祖说”。乞儿说罢运足兽形之力,将牢门铁柱掰开,走了进去。
丁甲一顿时眼泪横流,他明白了乞儿的意思。
“你身上插的这么多管子是什么?”
“夜冥寒为了让我开口,给我身体注入了剧毒还有迷幻剂,我切断了疼痛神经,可迷幻剂直接冲脑,我怕我忍不住说出秘密。”丁甲一说道。
“被抓进来的这半天里,我时刻都在煎熬,我已经没有痛感,只能靠吐血量来辨别我还能活多久…”
“我很害怕,怕下一刻就咽气…呜呜”
乞儿简单的看了看,心里嗤笑道,这跟徐阴人对我下的毒比起来,差老远了。
“别他妈的矫情了,你受的这点伤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乞儿唤出来“白白”飞速治愈着丁甲一受的伤。
丁甲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以后你有难,我定拼尽全力帮你!”
“呵呵,你和废物点心,逃过这一劫再说吧!”乞儿没觉得这如鼠的废物能帮上他什么忙。
一刻钟过去了,丁甲一受的伤恢复了大半,只不过这身上插的管子有些头疼。
“拔了吧,我阻断了痛感”丁甲一看出来乞儿的犹豫。
乞儿手速飞快,嗖嗖嗖拔下了丁甲一身上的管子。
背着丁甲一原路返回,终于他们来到了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
“萧天旗”
“记住,我是巫族丁甲一,会有机会见面的”
说着丁甲一念起了咒文,身形化作一缕青烟,让人惊奇。
可在乞儿眼里,能看到他真实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
乞儿蹑手蹑脚的回到了房内,两女做了起来,像是在害怕什么。
“怎么才回来,担心死了!”徐樱慕说道。
乞儿嘿嘿一乐,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把被子支成了个大帐篷,三人碰了下头。
“刚刚你出去没多久,我用暗影魂力探测周围,发现了很多人盯着这间屋子,里面不乏有宗师魂力的,还有破晓级的,可能还会有更高级别的。”
“但他们只是远处官网,没敢打草惊蛇…”上官凌菲说道。
乞儿点点头,心里有数。
“我进入了一个密道,密道链接地牢,在深处我遇到了昨天那个贼人,拿铃铛那个。”
“他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寻死间我出现了,我们唠了一会。你猜怎么着?”乞儿卖了个关子。
“怎么着?”二女聚精会神。
“这贼人是巫族的,名叫丁甲一,是巫族老祖的徒孙,那铃铛是巫族的至宝,被夜冥寒劫走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夜城主想私吞摄魂铃”上官凌菲说道。
“昨天夜城主就向我套取摄魂铃的秘密…”
“真如昨日你说的那么变态吗?”
“我知道一点点,当时黑术协会也专门研究了这个法宝,极其霸道,评估师通灵法器,有可能级别会更高。但能灭尘世这个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七摇后据说能毁灭一城池。”
哇靠!这么牛掰?乞儿心想。
“你也不用惊讶,这个铃铛发动起来很费劲,前五摇能实现,六七摇听传闻只有在上古战争时发动过,现世没有异术士能摇得起来。”上官凌菲说道。
“这么变态的东西肯定会有限制的”徐樱慕点头道。
“你可知道如何发动?”
“一点点,需要上古战争巫族后裔进行传承,没有传承外人发动不了。”上官凌菲说道。
“莫不可和夜城主说,和他说了搞不好要出灭族事件。”乞儿说道。
“有可能,但不知道夜城主要这么个血腥法器干什么。”上官凌菲说道。
“不管那些,与我无关,天还没亮还能再睡会,嘿嘿”
被窝里的色狼,大手一览,一左一右将两个美人抱在了怀里,躺下了。
“你不是说不碰我这调调吗?”徐樱慕说道。
“我也没发誓,当然可以反悔喽,嗯,你还挺香的…”乞儿用脑袋使劲的往徐樱慕怀里拱着,陶醉道。
在乞儿的观念里,没发誓说的承诺就是大臭屁,即使发誓了也顶多是个响屁。只有在至亲至爱面前发下的承诺才要履行的。
徐樱慕闹道:“你这野狗说话不算…”
看了看师傅,师傅也没言语,三人也就这么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乞儿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在豪华的房间里突然一愣,原来是想起了赏赐的事情。
突然他脸色大变,暗道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