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在里面受苦的是他余浩!!
“你的心思我都懂,可是如今的办法只有让林兄扛过去才行!毫无其他的方法!”江逸沉着脸色,看了看身后紧闭着的门,又沉声开口的说道“好在这次的邵华香不甚太重,没有那一次严重,不过……也甚是难熬。”
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再轻微的引诱,也要疼去半条命,再他看来,这种蛊毒普通寻常人早就已经自尽身亡了,根本就不会像上官凌霄一样,突然间,江逸又想起刚才他为上官凌霄诊治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熬到一声不吭,可是身子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竟然连一声“疼”都没有听见他喊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他江逸也算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深沉了,连他都无法将他的这个好兄弟从暗沼泽中引导出来,反而,和上官凌霄呆久了,连他都要慢慢的陷入那无尽又黑暗的沼泽里去!
“江大夫……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公子吗!?”余浩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一晚上,他虽然再也不忍心亲眼看见了,不过他们也必须也公子度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不要呆太久了……”江逸也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清楚,凌霄是不愿意别人看见他这样脆弱无能的样子,因为他讨厌自己这样的样子,连保护一个人的力量都没有,这是他说的!
余浩和赵奇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上官凌霄的性子他们比谁都要清楚明白,以前的赵奇虽然远在边疆随上官修一起,却也深知上官凌霄的喜好,后来听余浩说,公子在京都的那几年,谁都不敢去接近,谁敢靠得近了那么一点点,公子就不会不高兴,好在后来公子竟然养了一只狐狸,随后,整个人的性子才稍稍沉静下来了些许。
可是……那只狐狸竟然被不知道是谁给杀了,扔进了湖里,从湖里找到的时候,余浩说公子当时的脸色可以杀人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公子会成为那个样子,和平时的孤傲冷清完全不一样。
自此,公子就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谁都不太在意,甚至,比从前更加冷淡了。
思及至此,赵奇不由心里揪成了一片,他沉着脸,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去,却不由楞在了那里……
余浩跟在赵奇身后进去,见此情景,眉头深深皱的厉害,赵奇和余浩立马阴沉着脸,大步朝四方寻着,直到他们彻底没有发现上官凌霄的身影。
他们望着这空无一人的房间,余浩心里一阴沉,冷声的说道:“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
绝对不能以寻人的名义派下人去寻,不然,被有心人知道了,麻烦……
可是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余浩坚定着神色,望着同样焦急的赵奇,沉声说道:“你去通知属下,全力去寻找府中的一个男人,若发现了,皆要带回来,无论是谁!只要是林府中的人,无论是谁,都要带回来!或者……要知道人在哪儿!明白吗!?”
闻言,赵奇一开始紧紧瞥着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了,他重重的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明白!”
今夜……真是个难眠的夜!
还没到苏府,苏泠然便压制不住内心的烦躁,越是靠近苏府,那样的烦躁之情就更加浓郁,她沉声唤道:“萍儿!”
“萍儿在,小姐有什么吩咐!?”姬存希一脸沉着的拉开窗帘,轻细的问到。
苏泠然如今再也提不起一丝丝的笑容,她抿了抿红唇,轻声细语的说道:“想个办法让我离开,今夜,我想去一个地方,让这轿帘从苏府后门入吧!”
姬存希闻言,不由困扰的瞥了瞥眉头,随即,也还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她走到前面不知向轿夫说了些什么,随后还拿了些许银子给轿夫。
随不管怎么样,苏泠然也算是如愿的下了车,她寻了个地方,在裁缝店买了一身男装换上,随即,一脸深沉的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
和往常一样,熟悉的街角,熟悉的门牌,更有如往日一样的靓丽女人在街边吆喝着,眉开眼笑的模样,生生勾着过路男人的魂魄,皆想进去试一试这人世间的快活日子!
苏泠然沉着脸,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进去,便有许多美貌艳丽的女人簇拥上前,娇声喘息着说道:“俏公子,今夜想寻那个姑娘呀!?要不……奴家来!?”
“诶……”
“哈哈哈哈,少来了你,公子,要了奴家才对!”
“那……”
“都别说,我倒觉得公子呀,看上的是我!”
“我……”
……
无尽的争执,看的苏泠然眼睛都花了,耳朵也要被她们给吵聋了!这些女人一人一句的,把她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让她给说出来!
也算是她们厉害了!
就在苏泠然准备将她们的争论给打住,其中的一个女人好似争烦了似的,立即轻声唤住她们说道:“行了行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俏公子,要不,就让公子自己来选一选!?”
“……公子!?”
每个女人都竭尽全力的彰显着自己的魅力,苏泠然头都被她们那期盼的眼神给弄大了,明明她今日前来,还专门给自己弄了一个胡子,把自己弄得比男人还要男人,这首先呢,自然是要让这些熟悉自己的女人们认不出来,其次呢,也自然是,要让这些女人认不出自己是个女人!
不过现在看来……这装扮还挺成功!
苏泠然扯开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各个女人的手臂,她微微一笑道:“本大爷,今日不要妞,给爷弄几坛好酒好菜送到包房里!银子,本大王,要多少有多少!听见了吗!?”
……不要女人!?
一时间身边围绕的女人纷纷听明白了,随即,扁一扁嘴,纷纷看了一眼装作大气泠泠的苏泠然,然后,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走,面带笑容的去拉其他男人了。
这稍微俊俏一点的男人呀,果然,都是些靠不住的,多半那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