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姒被吼声愣是给唤回了神儿来,就见轩辕逸煞气凌人的往大厅走了进来。舒唛鎷灞癹
彼时他的脸犹如暴风雨袭来的狰狞,眼中腾腾燃烧着旺火,他……生气了?
南宫姒挑了挑眉,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王爷,妾身不想动了胎气,请你出去。”冷清的声音与那咆哮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她转进了被褥,轩辕逸火气腾地上来了,最起码她应该紧张的解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气得他那眼神跟染血般嗜血,上前二话不说撩起锦被,一张邪魅的脸上浮起冷寒。
“南宫姒!说,你到底跟谁鬼混了?”
慕天问小心地退后了一步,深怕被王爷的怒火波及。
南宫姒不想理会他,因为她知道现在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低垂下眼帘,食指轻轻拂过小腹,难道她真的怀孕了?这不可能,除非在她昏迷期间,他就已经把她给……
想到这,她双手支撑起身体,扭头凶神恶煞的瞪向轩辕逸,他微愣,“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南宫姒脸色一沉,质问道:“王爷!你老实交代,在我昏迷期间你是不是已经跟我发生了关系?”
见此情节,御医貌似知道为何王爷会生那么大气,连忙上前道:“王爷,微臣有事禀告!”
轩辕逸愣回了神,狠狠地瞪了眼御医,“说!”
“恕微臣大胆直言,昨夜是王爷和王妃新婚之夜,倘若王妃是处子之身,白锦上必定会留下处子血。”
御医的话好似将轩辕逸彻底从怒火边缘拉回来,他徒然冷静的下来,暗暗思忖着,努力回想起昨夜那场激烈的床战。
杵在一旁的慕天问走了过来,低声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一看究竟?”
轩辕逸眼睛徒然亮了三分,脸上多了几分恍然和喜悦,他摆手道:“不必了,王妃腹中胎儿是本王的骨肉。”声音很是坚定,但很快他目光黯淡了下来,转眼瞪向御医,“郑御医,王妃昨夜才跟本王圆了房,今日怎么就有身孕了?莫非是你把错了脉?”
这话一出,御医面色一沉,不悦了,虽说邪幽王权大与当今圣上,人人敬畏他,死在他刀下的御医不计其数,但是他怎说也是三代元老,医术精湛,就连皇帝都得敬他三分,被王爷这么一瞪眼,一怀疑,他索性心一横,脸上多了几分不满的厉色,“邪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微臣在宫中混迹了大半辈子,还从未有人质疑过微臣的诊断,邪王爷若信不过老夫,可以请其他太医来诊断,若王妃没怀孕,微臣愿听从王爷发落。”
轩辕逸面色徒然沉了下来,郑御医医术精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莫非……。他眉头一皱,看向南宫姒,憋了半天,竟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爱妃,你…。你腹中该不会怀了怪胎吧?”
南宫姒眼皮一抽,表情一僵,抚在腹上的手止不住颤抖,“指不定真是怪胎……”
…嘎嘎……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郑御医和慕天问抽着嘴角,石化般楞在那。
不管她腹中胎儿是不是怪胎,他要成爹的事实是不可磨灭的。
轩辕逸脸上随即展开笑颜,眸中的喜悦是人都看得出来,将那股煞气给压了下去,屋内的所有人都跟着泄了口气,他乐着对慕天问道:“天问,赏郑御医黄金一万两,备轿送他回宫。”
郑御医脸上尽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能得到邪幽王的赏赐比加官俸禄还要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御医中他还是头一个活着回去,而且还受了赏赐。他连忙拱手谢恩道:“谢王爷赏赐。”
待慕天问送走郑御医后,屋内只剩下轩辕逸和南宫姒两人。
四目相视,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
良久,南宫姒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进了被褥里,背着他道:“夜深了,臣妾想休息。”
闻言,轩辕逸坐在床边,脱去了靴子,拢了拢锦被,转进了温暖的被褥里,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薄唇覆在她耳边柔声道:“我给你取取暖。”说着,那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南宫姒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冰冷的手指划过她腹中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眯眼道:“妾身如今身怀六甲,经不起王爷的折腾,所以,从今天起我决定跟你分房睡!”
分房睡这三个字在他耳膜里来回荡漾着,心中那一串火瞬间像似被水给浇灭了,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怅然若失的神色,叹了一口气,拂起她额头上的秀发,蜻蜓点水的烙下了一个吻,温柔地说道:“好,别生气,会动了胎气,本王依你便是,好好休息!”争取给他生个大胖小子,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守在屋外的如月看着王爷走出来时,匆匆将丝帕塞进腰袄里就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沾满血迹的丝帕她却看得很清楚,心头一紧,王爷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连忙转身走进屋内,看了南宫姒一眼,低声道:“王妃,我刚刚看见王爷把一条带血的丝帕匆匆塞进兜里,王爷好像是生病了。”
南宫姒冷哼了一声,淡淡吐出三个字,“死不了!”他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质问她,况且有她内丹护体,哪有那么脆弱?
言下之意是说轩辕逸装的,但是在如月看来,如果王爷是装的,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将带血丝帕收起?见王妃对王爷这般冷漠,她不由皱眉道:“王妃,您还是多关心关心王爷吧!毕竟在王妃变傻和失忆这段期间,王爷对您那是好到没话说。”
变傻?
南宫姒挑高了眉尾,眯眼道:“你说我之前不仅失忆,还变傻了?”
如月愣了愣,见王妃一脸疑惑,莫非她把之前的事都给忘了?王爷追妻怎么就这么坎坷,叹了一声,只得把之前的事一一道来,“……。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
南宫姒突然心像是被什么给勒住似的,很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以为她只是昏迷了一天,却殊不知自己跟王爷经历了这么多事,怪不得,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跟王爷圆了房,怪不得她会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见南宫姒脸色有些不对劲,如月皱眉道:“王妃,您怎么了?”
南宫姒苦涩的摇了摇头,看向如月道,“我想休息,你退下吧!”
“是。”如月应了一声,上前为南宫姒拢了拢被褥,转身熄灭了蜡烛,屋内瞬间黯淡了下来,转身合上门便走了。
当如月一路往回屋的方向走去,走廊上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她迅速停顿下了脚步,转眼看向屋檐上立着一抹纤长身影,她跳跃在屋檐上。
黑衣人负手背对着如月,从腰袄里取出一包药抛向空中,如月迅速接住,她眉心深皱,挑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有令,命你三日内将南宫姒带到他面前,若不能带来,便杀了她。”黑衣人的声音很冷,冷得直袭入如月的心底。
如月眸光微颤,手上的药包早已被捏成一团,主子他……。他要杀王妃?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很想得到王妃吗,怎么会突然……
“这不可能,主子他怎么可能会下令杀王妃?”
“王妃?”黑衣人眉尾半挑而起,眯眼看向如月,冷声道,“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你只需听从主子下的命令,无需多问,对你没好处。”话中带着弦外之音。
如月低垂下眼帘,“是!”抱拳应了一声,当她抬眸时,黑衣人便消失在屋檐上,望着手上被捏成一团的药包,她狠狠的咬着下唇,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王府后院一处凉亭上,南宫姒慵懒的斜躺在玉榻上,身上披着一件雪裘,怀里还躺着直打嗝的小狐狸,石桌上摆满了空荡荡的盘子,那些盘子在一个时辰前还呈满了菜肴。
来收拾盘子的丫鬟愣在了那,看着南宫姒舒服的打着嗝,嘴角狠狠抽了三下,自从王妃怀孕后,吃的饭量那叫一个惊人,足足有五个人吃的饭量,这哪里像是怀孕的人,分明就是饿鬼缠身。
不过话说也奇怪了,照理说饭量多,再怎么不会胖的人身材多少也走形,丫鬟收拾好了盘子,转眼看向南宫姒,除了肚子稍稍隆起以外,还真看不出哪里胖了,再瞧瞧自己那身赘肉,不由恶叹了一声,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南宫姒在迷糊中感觉有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杀气,但也算不上友好,这是身为九尾狐的敏锐直觉。
她悠悠睁开眼眸,眯眼看向假山后映在地面上那抹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轩辕逸派来监视她的。
如月察觉到南宫姒脸上细微波动,不由问道:“王妃,你哪里不舒服吗?”
竟然王爷这么关心她,她又怎么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呢?
南宫姒对着如月道,“如月,我口渴,想吃西瓜。”
西瓜?如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可是现在还没到夏天,怕是买不到西瓜。”
“哦,是这样啊……。”南宫姒脸上随即露出失望之色,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书房内
轩辕逸盘坐在软榻上,纤长的手正执笔疾书,神情专致,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
良久,他余光淡扫了眼杵在一旁的慕天问,这才问道:“王妃近日可好?”
“王妃一切安好,只是……”慕天问声音顿了下来,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王爷,王妃想吃西瓜这事。
轩辕逸停顿下了笔锋,抬眸看向慕天问,眯眼道:“说!”
慕天问触到王爷那紧张的目光,连忙道:“王爷莫担心,王妃一切安好,只是王妃自从怀孕后,不但不害喜,而且食量惊人,偶尔嘴馋想吃西瓜。”
闻言,轩辕逸笔锋一颤,落下一酡墨来,洇了宣纸。
“哧”地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他嘴里发出,慕天问不解的看着王爷脸上的笑容,皱眉道:“王爷为何笑?”
“王妃这哪里是嘴馋,她是在故意刁难本王。”轩辕逸搁下了笔,意味深长的笑道。
闻言,慕天问顿时恍然大悟,不亏是王爷,一听就知道王妃是别有用意。
“天问!”轩辕逸慵懒的合上眸子,淡淡出声。
“是,王爷。”慕天问抱拳正色应道。
竟然他的爱妃嘴馋想吃西瓜,他就顺了她的心意,“去看看哪里有西瓜买。”
慕天问脸上随即露出为难之色,西瓜只有夏天的时候才有,他上哪去买西瓜,这不为难他嘛?
见他迟迟未回应,轩辕逸皱了皱眉宇,缓缓睁开眸子,看向慕天问一脸儿为难,“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找。”
望着慕天问离去的背影,轩辕逸托着下巴,转眼看向窗外明媚的天气,长长透了一口气,召唤道:“琥珀!”
“琥珀在。”外面立刻传来应答声。
见琥珀走了进来,拿起他刚批示的一沓奏折,“发回到各个军营。”说着,他慵懒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到了凉亭却空无一人,听丫鬟说南宫姒跟一个男子在厢房里聊着什么,轩辕逸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他气坏了!都身怀六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安分?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轩辕逸大步往邀月阁走去,步伐深深停顿在屋外,只听屋内传来打情骂俏的欢笑声,彻底把他给激怒了,当他这一家之主不存在是不是?
轩辕逸用力推开前面的门,语气不怎么好,“南宫姒,你……。”突然话语一顿,臭着个脸看向坐在一旁正色迷迷盯着南宫姒看的男子,他一眼认出是南宫姒一年前背着他在湖边偷偷幽会的男人,木绝尘!原本就恨生气,现在更是怒火滔天,“他怎么会在这?”
屋内的笑声顿时停滞了下来,见轩辕逸一脸儿飞醋,南宫姒挑了挑眉,语气平淡道:“他是我师兄,为什么不能来看我?”
轩辕逸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是你师兄。”就是因为是木绝尘他才更在意,他还在耿耿于怀一年前那件事。
木绝尘察觉到轩辕逸那不友好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拱手正想打个招呼,就见他连正眼都不瞧他,沉声说道,“如月,送客!本王的王府不欢迎他。”
“大叔,你怎么跟女人似的小肚鸡肠?”突然从屋外传来一声稚嫩的嗓音,莫愁笑眯眯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你……”轩辕逸气绝,他就是小肚鸡肠了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师姐给逼的,且不说她在外沾花惹草,在王府也是这般不安分,想他乃是大唐人人敬仰的邪幽王,何时窝囊到吃起醋来,这味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尝的,能把他逼到这种程度,她南宫姒还是第一个。“本王就是看不惯他,他若不走,就通知武当来收掌门人的尸首。”
“师兄,我没胡说吧!师姐夫就是个醋坛子,见不得师姐跟谁好。”莫愁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木绝尘抬眸望了眼窗外的夕阳,仿佛没有听到轩辕逸的话,对着南宫姒道:“师妹,见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武当了。”
“我送你!”南宫姒见他要离去,连忙道。
木绝尘双手落在她肩膀上,转眼,看了眼轩辕逸,脸上尽是苦涩的笑意,“师妹,你如今身怀六甲,不宜出来走动,万一有什么好歹,只怕师兄我会被人给生吞活剥了。”说着,他便与轩辕逸擦肩而过,对着莫愁道,“莫愁,你也好些日子没回武当了,长老们嘴里可都挂念着你。”
“是吗?”莫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长老们会想一个不受宠的弟子?那敢情明天太阳就会从西边升出来了,见师兄要离去,他连忙跟了出去,“师兄,我送你。”
南宫姒恨恨的瞪了眼轩辕逸,他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师兄好不容易下山来看她,屁股还没做热就被他下了逐客令,气得她一扭头索性无视他的存在。
御医千叮万嘱不能让王妃动气,不然会动了胎气,结果他脑子一热,把御医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想到这,轩辕逸揉了揉头痛的额角,叹了一口气,自从南宫姒恢复记忆后,就没少气他,今天他太失常了,不过那也是被她给逼的。
“对不起……。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伪君子,所以才会……”轩辕逸低垂下眼帘,没有看她,声音顿了一下,涩声道,“你走吧!现在追上他还来得及,我不会为难你。”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打算放弃了,南宫姒原本强压在心头的怒火腾地爆发了,怎么追?难道要她挺着大肚子在大街上追着马车吗?再说了,师兄永远只能是她的师兄,他们关系比水还要清白。
“轩辕逸,你是故意的。”
见她动怒,轩辕逸连忙上前搀着她坐了下来,“娘子,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
南宫姒咬牙再次忍了下来,见他一副认错的样子,端起丫鬟小心翼翼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若要将这把火给灭了,就得看王爷的表现。”
“表现?”轩辕逸挑眉疑惑的看着南宫姒,见她指了指肩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瞪了眼守在一旁的丫鬟,示意她们退下,站在她身后,轻揉的帮她拿捏着肩膀,“娘子,以后在下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怎说我也是王爷。”
南宫姒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转眼看向他,挑眉道:“相公又何时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
这话一出,轩辕逸不悦了,“本王何时没有给王妃面子?”
的确,在外面他给足了她面子。
“刚刚!”
轩辕逸面色又沉了几分,他还不是被她给逼的?
第三章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人声鼎沸,繁华喧闹的集市,南宫姒挺着隆起的小腹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如月和隐蔽在暗处的黑衣人寸步不离的紧随在她身后。
“王妃,时候也不早了,该回王府了。”
如月的话刚落,南宫姒便拥挤了人群中。
只见一个男童身穿破烂的衣服,跪在地上,身后还躺着一具用草席卷起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了,发出阵阵恶臭味,众人看了眼便都离去了,他却一个劲的在地上磕着头:“哪个大爷、小姐行行好,只要给我钱葬了爷爷,小狗儿愿意做牛做马的报答。”
如月整个人就愣在那,看着那名男童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就好像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心中划过一丝怜悯,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正打算上前给他,就见南宫姒强先一步走进小狗儿面前,“你叫什么?”
“小狗儿!”小狗儿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瞳,看向眼前漂亮的大姐姐。
……。
……书房内
轩辕逸悠闲自在的正和轩辕绝下围棋,纤纤玉指夹着黑子落在棋盘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输了。”
轩辕绝托着下巴,有些懊恼,抱怨道:“为什么每次输的那个人都是我?难道王兄就不知道让让我吗?”
话刚落没多久,黑衣人推门走了进来,低声道,“王爷!”
“说!”轩辕逸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王妃刚刚出了趟王府,街上捡了只宠物。”
轩辕逸挑了挑眉,那女人还真是一刻没闲啊!搁下了手中的杯子,问道:“是雄性还是磁性?”
黑衣人嘴角微微一抽,低声道:“是公的。”而且还是个大活人。
闻言,轩辕逸愣了一下,背脊缓缓靠在椅背上,闭眼道:“哦,那就先把它给阎了。”
坐在一旁的轩辕绝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兄还真是个醋坛子啊!连小动物都不放过。
黑衣人皱了皱眉,犹豫地说道:“阎不得,那还是个孩子。”那孩子还小,如果阉掉的话,轻则残废,重则很有可能会丧命。
轩辕逸猛地坐起身,磨牙声:“南宫姒,你竟然还敢养男人。”之前答应收留莫愁他已经很不爽了,这会子敢情好,不经他同意就自私做决定,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王府到底谁说的算。
黑衣人嘴角一抽,没想到王爷反应那么大,那只是个孩子啊!抬眼见轩辕逸起身要离去,问道:“王爷,你去哪?”
“找王妃理论去!”
黑衣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硬着头皮坎坷不安道:“王爷,王妃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取陈子轩的人头。”
闻言,轩辕逸的步伐深深停顿了下来,转眼瞪向黑衣人,“怎么回事?”
“王妃让属下把这张欠条交给王爷您,让王爷在上面盖个章。王妃还说了,如果到了晚上还没回来的话,让王爷到殇离殿英雄救美。”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抬眸那一刻,触到轩辕逸那万丈光芒的戾气,好似要将他给生吞了。
轩辕逸脸因为听了手下的禀报,闪过雷霆之怒,那头乌黑凌乱的秀发随风漫卷而起,目光清浅的看着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的天色,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混账!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才说。”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逼视下,黑衣人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惊恐和畏惧,“主子……饶命…”
轩辕绝豁然起身拍着轩辕逸的肩膀道:“王兄,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英雄救美吧!”
轩辕逸闷哼了一声,拂袖扬长而去,轩辕绝跟着随去。
黑衣人长长松了一口气,正当他脸上露出侥幸的神色时,一抬眼皮,瞳孔逐渐放大,只见眼前一条蟒蛇正朝他袭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