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小将掩面的手拿开,端起桌上的茶就要喝,刚到嘴边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下。
“这是我的!”龙行天轻尝了一口。
“……”
笑乐一脸尴尬赶忙道:“看我这记性,来人给妖兄重新沏杯茶!”
龙行天放下茶杯,依然看都没看占小小一眼,说道:“笑兄有如此惊才艳艳的朋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呢?”
“呵呵,不瞒行天,我也今日才认识妖兄的,彼此一见如故!”小乐道。
占小小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一眼。行天?这叫得未免太亲了吧,她与龙行天如此亲密,彼此称呼依然是小天天、女人。
嗨!要不说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呢,前脚还对你有意思呢,各种维护,后脚就弄出另一段感情。气归气,占小小是个有理智的大姐姐。
如果这件事换在别的女人身上,哪怕那女人丑点都无所谓,她都为龙行天高兴。可这人要是女子为尊的笑乐……不是她封建,笑乐阅男无数,她家小孩在某方面还是张白纸呢!如果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要每天活在阴谋算计中……
谁家都行,就她家的不行!哪怕两个人逢场做戏都不行。
“哦?看得出来二人的确一见如故,据龙某所知,笑兄从来不会轻易带人来这紫竹苑!”龙行天道。
被他一说,笑乐表情很是不自然,干笑了两声。
占小小感觉到龙行天对笑乐不感兴趣,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下了,插话道:“别左一句笑兄又一句笑兄了,还是叫姑娘听着舒服。”
笑乐赶忙接话,道:“妖姑娘说的及是!”
三人聊了一些花魁比赛的的注意事项,这期间笑乐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两人虽然没什么过多交际,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一定认识。
她与行天认识也有六七年之久,两人因琴结缘,算得上琴上知音。后来,因为诸多事情,二人已经有两年左右没见了。
要说行天这脾气秉性她还是知道一二的,别说是直接去人家里拜访,就是你亲自送上拜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无一例外。
所以他的突然出现,很难不让人怀疑。
笑乐若无其事的眼神,自然没逃过占小小和龙行天。三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天色渐暗,两人起身告别。
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笑乐收起嘴角的笑意,说道:“思乐,你怎么看?”
白衣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那张脸上只带了一半面具,露出的那半张脸很是英俊。
“我觉得这灵妖姑娘到是很有意思?”
“哦?”笑乐半眯双眼转头看着他,“说说哪里有意思?”
“说话幽默、人又漂亮!”思乐无视某人身上发出的威胁气息。
“怎么,你看上她了?”
“如果她愿意,我到是乐意之至!”思乐挑唇看着她笑道。
“呵呵!只要你过来我这一关,我亲自去给你说媒。”话音刚落,突然出手向他抓去。
思乐身体向后轻轻飘去,一点都不客气抽出长剑反击。
离开的占小小和龙行天二人慢慢向回走着,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离开喧闹的街道后,这一路很是安静。
“明天要比赛了,你可有把我?”龙行天打破沉默问道。
“嗨!我一个走后门的谁会在意那比赛名次,我只要勾……咳咳……迷惑到城主尹浩就行了!”占小小道。
龙行天扫了她一眼,“不要把尹浩想得那么简单,他二十五岁当川南城主至今也有十年之久了。这期间他府中有侍妾二三十人,个个貌美如花,你觉得他只是看中外貌而已?”
“不看外貌他府中女人为何个个貌美如花,嗨!你是个假男人,怎么会懂真男人的心里呢。都是视觉动物,你让他光看内涵不看长相看看,如果有也是神话故事!”
龙行天:“?”“他是真男人?”不管多淡定的男人,都不会让人怀疑自己某方面的能力。
占小小自然说的不是那黄色的事情,但有些话不说明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处。
占小小不自知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也给我弄个二三十个女人看看?”
龙行天:“……”“又不是种马!还是说,你喜欢那样的男人?”
“……”
外面一片片烛火连接,将街道照的犹如白昼,一盏盏做工精细的灯笼形状各异,在微风中仿佛活物般飘动。整座川南城在烛光的点缀下,仿佛仙女撒下的点点金花。地面与苍穹的星斗相辉映,煞是好看。
“龙行天?”身后响起占小小突然严肃的声音。
“嗯!”
“这件事情结束后,如果我还活着,能看你结婚生子吗?”
龙行天突然停下脚步,占小小也停下在他背后看着。
“不能!我这一生注定选那一个人。”
“嗨!她再强也是异类,早晚会被上天收了的。”
“那就和天斗。”
“……”
如此伤感的场面,接下来应该是个非常伤感的画面,可惜某女脑回路项来惊奇,“我要回青楼,你去不去?”在烛光映衬下的那双眼中,找不到一丝一毫别样的情绪,仿佛是在说,我去买点青菜,你去不去一样。
龙行天脸瞬间变黑,看都没看她一眼大踏步离开。
女人!什么时候能正常点!
看着他带着怒气的背影,占小小挑眉看着他,“又不是没去过,装什么柳下惠!”
前面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脚步更加快了。他为何会去青楼,还不是因为某人卑鄙无耻的行径,他一世英名都在那年被某女破没了。还好意思提起,不觉得害臊吗?
边境
边疆城中的单增抬头看着那满月,想到自家长老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狼嚎哀嚎,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凤云给她披了一件衣服道。。
“没有!就是觉得心里很乱。”单增直接靠在他身上道。
凤年紧紧搂着她,对于皇兄这次的所为他心中也很不舒服,不过那是他兄长,他是君他是臣,没的选择,“你可恨皇上?”
单增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他是君你是臣,没的选择不是吗?所以,何谈恨与不恨。”
“对不起!无法给你一个安稳的家,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像皇兄请辞,我们一家三口去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