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兴趣出来卖,就没兴趣陪我?”
男子改了语气,十分不屑地看着君萦。
“全国都知道你是出来卖的,到了本少面前就装清高,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经过伪装的君萦没料到会被人认出来,对方的话让她一场反感,拿着钱包的手逐渐收紧,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男子看着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无力反驳,“本少怎么说也是帅气多金的人,比你的那些金主不知道好多少倍。不如以后跟了我,我保证你的星途一片光明。”
说着,他伸手就往君萦的腰间搂去,脸上的笑容越的色眯眯。
只见他手还没有碰到君萦的腰,中途就被人把手给拦截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抓住他手的人是谁,这一看,心理压力就上来了。
来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几,带着口罩看不见全貌,一双鹰眼正凛冽地看着他,手上的劲越来越大,疼得他嗷嗷直叫。
来人的相貌君萦看不到,但她觉得对方给她的气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鹰眼男的手还抓着男子的手腕,力度从来没减轻。
“咳咳咳。”
鹰眼男突然间咳嗽几声,手却放开了男子的手腕。
“不过是个病秧子,还敢惹本少!”男子一得到解放,顿时叫嚷起来。
鹰眼男好不容易从咳嗽中缓过来,看着找事的男子,说:“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乖乖地离开吧。”
他说完这话,对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正打算反击时,又一个陌生男子出现,直接把他拉到一旁。
酒吧的光线阴暗,四周又都是人,君萦有意想要查看陌生男子把人拉到旁边都做了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
“咳咳咳。”
鹰眼男又咳嗽了几声,把君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她把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对方摇摇头,指了指一旁的楼梯,示意君萦跟他一同离开。
君萦没有任何怀疑跟在对方身后,脑海中一直搜寻着对方的信息。
很眼熟!
她能够断定她见过对方,但在哪里见过,叫什么名字,她回想不起来,何况对方现在还带着口罩。
到了酒吧的休息室,门口一关,酒吧里的喧嚣全部挡在门外。
君萦站在休息室里,看着悠然自得地坐在沙上的鹰眼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咳咳咳。”
鹰眼男突然间开口说话把君萦说懵了,她好像并不认识他吧。
见他难受得厉害,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话,迈开脚走到一旁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咳嗽了多喝点热水,否则你的喉咙会难受得更加厉害。”
鹰眼男抬眼看向她,随后又看了看他面前的水杯,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他摘下口罩,一张熟悉的面孔暴露在空气中。
君萦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男子眼熟了,分明就是她去年在美国伸出过援手的男子。
原本表现得还算平静的她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
“原来是你!”
君萦指着骆珺,气得在原地踱步了几下,最后站在骆珺面前,瞪着他。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给了我一张假的名片,去星盛集团的时候直接被人赶了出来。”
骆珺没有料到他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脸上露出诧异。
君萦看到他诧异,以为是被她说中的事实,“怎么?被我说中了?”
听到这话的骆珺不禁笑了起来,“你去公司找我前,为什么不提前打我电话?”
他的名片虽然换了,但是手机号码还保留着。自《古域》演员公布之后,他的手机一直保持着开机状态,深怕错过电话。
可惜这段时间,那部电话至始至终都没有响起过。
“我当时被房东赶出来,身后还有一群记者追着,慌得不行,能想起去去星盛找你,已经是很不错了。”君萦自认倒霉。
“那你现在住哪里?”
骆珺一听到她被房东赶,被记者追,眉头不由紧皱,说话的语调也提高了许多,但因为过于激动,又咳嗽起来。
君萦本来还想质问骆珺拿了假名片骗她,可现在看到他咳得难受,心中竟有不舍。
看着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的骆珺,她轻声问:“你真的是骆珺?”
“你是缺心眼还是不精明?只要你到网上查查,是真是假还不能分辨吗?”
骆珺毫不含糊的毒舌着。
君萦被骆珺的话说得非常不好意思。
当初她拿到那张名片时并没有多想,回国后就被负面新闻缠身,等她去公司找过人之后得知是弃用的名片,就再没有想去证实骆珺的身份。
君萦看着骆珺咳嗽得厉害,赶紧岔开话题,“你现在咳得厉害,要不要到医院里看看?”
“我刚从医院里赶过来。”
这个回答出乎君萦的意料,她的目光扫到骆珺的手背,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针孔。
这个现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先前只是帮了他一个小忙。
“关于网上的舆论,我明天会让公司处理好,你不……”
“这些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养病就好。”
骆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君萦立马打断了。
被打断的骆珺紧抿这嘴巴,一双鹰眼只看着她。他不喜欢说话时被人打断,如果是平时在公司,早就被丢出他的视线之外。
君萦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时间一久心里直打颤。
“你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被反问的君萦一愣,正想开口时却被骆珺给打断了。
“躲在酒店里不出来,任由网络和媒体肆意对你的歪解和攻击,然后不管不顾?”
“不是这……”
“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演完《古域》就彻底消失在娱乐圈里?”
君萦正想反驳,下一秒又被骆珺给打断了,心里终于明白说话被人打断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退出娱乐圈?笑话!反正我自己有安排,用不着别人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你觉得我就是媒体所说的那种人,那么骆总你走好,免得你待久沾了晦气。”
她不是不行动,而是在等一个最佳机会。
“激将法?”
骆珺挑眉看向她,一副“我早就把你看得透透”的样子。
“别在我面前耍小计,看不出你在想什么我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被拆穿的君萦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之中,骆珺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安静的休息室里,唯有骆珺不时出咳嗽的声音。
良久,君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抬起头,一脸坚定地看着骆珺,问:“我不过是帮了你一个小忙,为什么要那么关心我?”
“想要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
骆珺抬眼看着她,对她的问话感到很不可思议,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
“为什么不需要理由?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对一个人好。就像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说是天经地义,但多多少少存在着为自己养老做准备,当然,也有只是需要对方能够活得幸福。难道这不是理由?”
君萦说着直接在骆珺对面坐下,学着他的样子挑眉问:“说吧,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因为生病,骆珺觉得喉咙实在难受,又喝了一口水润润喉,“你就那么笃定我有目的?”
“你是个商人,我不得不这么想。”
“在别人面前,我确实是个商人,可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关心你的朋友。”
骆珺像是下定了决心不告诉她原因。
“我不信,我们只是见过两次面且只知道对方名字的陌生人。”君萦没有放弃,继续坚持。
“如果说,只因你是你呢?”
君萦对骆珺的话疑信参半。
在她最需要援手的时候,唯一的捷径被掐断了,那时候她是有怨过骆珺。
既然没有希望,又为何给她期望?
骆珺的话只困扰了君萦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