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军让我们来就是保护小姐的安全。现在小姐不见了,我们心中有愧!”
“我们打算去魏国看看,如果真的碰到小姐,务必把小姐救回来!”
西陵城下,刘禅望着前方牵着马匹一脸沉重的孟冲等人,同样选择了沉默。
随即刘禅又望了望晴朗的天空,无力的摆了摆手。
“陛下保重!”孟冲望了眼刘禅,重重的抱了抱拳,随后跃上马匹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孟冲此行去魏国要经过吴国的江陵城,然后再经过千山万壑才能到达魏国境内。可谓困难重重。
本来刘禅是想拒绝的,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很渺茫。可是有些话他始终无法说出口,至少在他心里,他觉得孟霜就在(身shēn)边。
因此孟冲这次提出这个如同大海捞针的计谋,刘禅并没有太多的拒绝,而且他心中仍存在着那么万分的侥幸。
刘禅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敢(爱ài)敢恨的人,可是经过孟霜这件事后,他总觉得他有些优柔寡断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刘禅凝望着前方渐渐消失在官道上孟冲等人,一时沉默了下来。最后直到再也看不到众人,才缓步向城主府走去。
“陛下,您回来啦!”黄皓看到刘禅走来,急忙迎了上去。
虽说黄皓当时也受了伤,但都是皮外伤,已无大碍。现在负责照顾张莹莹的饮食起居。
刘禅迈步走来,向黄皓问道:“娘娘现在怎么样?”
“娘娘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刚刚奴才还陪着娘娘在院子里转了转,刚回屋。”黄皓看到张莹莹心(情qíng)好起来了,自己的心(情qíng)也开心了起来。冲着刘禅讨好说道。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刘禅推门向房间内走去。
“阿斗哥,你来啦!”看着刘禅走来,张莹莹笑着迎了过来。
看到开心的张莹莹,刘禅脸上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好些了吗?”轻轻的把对方抱在怀中,刘禅柔声问道。
“嗯!”张莹莹觉得像现在这样,把头靠在刘禅的怀中是最幸福的,狠狠的点了点头。
随即,张莹莹眨着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渐渐露出一丝忧虑:“阿斗哥,还没有那位姑娘的消息吗?”
刘禅(身shēn)子猛地一震,想想孟霜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心里莫名有些放不下。
“暂时还没有。”刘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张莹莹眨着大眼睛仰头看着刘禅的表(情qíng),她能感觉到刚刚刘禅的(身shēn)子颤抖了一下,就是在她提起那个姑娘的时候。
“阿斗哥,你心里有事”张莹莹突然说道。
“嗯?”微微挑了挑眉头,刘禅注视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张莹莹,随后又沉默了起来。
“能和莹莹说说吗?”张莹莹轻声说道。
“唉!”
刘禅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雕梁画栋的屋顶,深深的把张莹莹抱进了怀中。
“朕和你讲个故事吧。那是南中突然叛乱,朕去南中的时候”
刘禅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惆怅,渐渐的回忆起与孟霜相识、相知到分别的事(情qíng)。
张莹莹像个孩子,静静的伏在刘禅怀中,仔细的聆听着刘禅的回忆。
尤其是刘禅说起当(日rì)孟霜在雨亭中对他表露心迹的时候,张莹莹的心是紧张的。
可是当听到刘禅拒绝了对方,对方失落的时候,张莹莹的心又是失落的。
“后来朕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没想到”刘禅说到这里,声音慢慢停顿了。
“阿斗哥,想必当(日rì)救我的,就是那个叫孟霜的姑娘吧。”张莹莹说完望着刘禅,只见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着头,闭上了眼睛。
“阿斗哥很喜欢那位孟霜姑娘对不对。”张莹莹又接着问道。
“莹莹,朕”刘禅突然有点紧张,可看着张莹莹一脸认真的表(情qíng),接着叹了口气:“朕也说不上来,原来朕只是对孟霜有些好感,只是从这件事后,朕突然有些放不下了。”
刘禅说的很坦诚,让张莹莹沉默了片刻。
轻轻的嘟了嘟嘴巴,张莹莹狠狠的扑到了刘禅怀里。
“莹莹知道阿斗哥是为了我,既然阿斗哥喜欢的,莹莹也会喜欢。莹莹也想再找个妹妹了。”
“莹莹”刘禅心中一颤。
张莹莹以前在刘禅的心中总是刁蛮任(性xìng),说一不二的。今天的张莹莹突然沉稳了许多,可刘禅又觉得是那么的真实。
“阿斗哥!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孟霜姑娘的下落,不然莹莹心里会永远过于不去的!”张莹莹伏在刘禅怀里,说着闭上了眼睛。
“朕会的!”刘禅此时的眼中充满了坚决,但渐渐又陷入了迷茫,因为他至今还没有一丝孟霜的下落。
而此时的江陵城中。
陆逊端坐在城主府的大厅,旁边端在了闷声喝酒的孙霸。步骘被几名副将五花大绑着跪在客厅。
原本在路上的陆逊也没想到汉军突然就进攻,他接到命令后便快马加鞭,并嘱咐步骘死守西陵城。
可能想到他和孙霸到了江陵城的时候,步骘已经早先一步在江陵城中做好了一切。
正在陆逊气恼的时候,步骘反口却死死咬定是陆逊发出的退守江陵城的命令。
由于步骘当时派出的信使来的紧急,再加上西陵城事态紧急,陆逊一时大意下只下了口头命令。
陆逊现在让信使出来对峙,却再也找不到这个信使。气恼之下绑了步骘。
其实陆逊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阴yīn)谋,他也知道步骘是孙霸的人,和自己一直不和,只是他没想到两位皇子的争锋居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
居然宁可损失兵马和土地,也要让对方受挫。
陆逊越想越生气,望着下方五花大绑一脸倔强的步骘,原本温和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愤怒。
“真是一派胡言!本都督怎么会随便传撤军的命令!难道本都督不知道西陵城对咱们有多么重要吗!!”
陆逊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冷光:“步骘将军!你可知道你擅自调动军队已经犯了死罪!本都督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步骘虽然被五花大绑一脸狼狈,但脸上充满了倔强,高高的昂起头,道:“属下当然知道擅自调动军队是死罪!但属下也是按照命令行事,何罪之有!”
“你!”
陆逊猛地站起,气极反笑道:“呵呵,好呀!看来你是冥顽不灵,四不认罪了!来人!把此贼拉出去就地正法!”
“砰!”
陆逊话刚落音,孙霸把酒坛狠狠的摔在案几上,吼道:“谁敢!”
陆逊眉头紧皱:“鲁王(殿diàn)下,现如今大敌当前!如果你胆敢包庇此贼,那就休怪本都督军法无(情qíng)!”
“呵!包庇此贼?好大的帽子!”孙霸冷笑一声,随后瞥了眼陆逊:“现在谁是贼人还无法确定呢!本王担心大都督误杀了忠臣!”
“你!”陆逊瞪着眼睛,连退两步,嘴角挂着冷笑:“呵呵,那依照(殿diàn)下的意思,难不成本都督就是那贼人?”
“这可不好说!今天的事本王定会如实向父皇禀报!谁是谁非想必父皇自有决断!”孙霸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再说步骘将军驻扎西陵城一直没有闪失,现如今出现了这么大的闪失,难道大都督就能难辞其咎?”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陆逊此时反而少了原有愤怒,只是越加的冰冷起来。
“哼!”孙霸冷哼一声:“没有弄清事(情qíng)真相之前什么都不好说,不过现在你这个正使确实不怎么好当了!本王一定会把这里的(情qíng)况上报父皇,并且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哈哈哈!”陆逊仰头大笑,接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本都督也相信陛下会做出公道!”
陆逊知道现在知道孙霸和步骘是咬死自己了,也知道今天的步骘动不了,直接迈步向外边走去。他要赶紧把这边的事(情qíng)书信告诉太子孙和,然后再想出万全之策!
“哈哈哈!”
看着陆逊吃瘪走出屋门,孙霸爽朗的笑了起来,最后略带赞赏的望着步骘,眼眶渐渐变得(阴yīn)沉:“步骘将军,恐怕你还要再吃几天苦头。”
“不过陆逊现如今纵使有三头六臂,但在荆州,本王凉他也不会翻出大浪!”
“(殿diàn)下,切莫大意!”步骘脸色凝重的向孙霸劝慰。这也是在荆州,不然步骘也不会冒险使出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苦(肉ròu)计!
步骘知道,现在看的就是孙权对那位王子更信任一些了!
“呵呵,将军放心,本王来的时候已经和大姐进行了密谈,太子到时候连自己都会手忙脚乱!哪里还会顾得上远在荆州的陆逊!!”
“呵呵呵,这是天佑本王!”孙霸越想越觉得计划的完美,眼中渐渐闪烁着对皇位势在必得的灼灼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