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平,朕命你即可带着通州人马前去救瑄王。”
“是,臣遵旨。”
“朕赐你金牌一枚,即刻启程。”
赵延平领了金牌,就飞也似的去通州知府那里提人去了。
赵延平这边带着通州的守城兵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快,而另一边,消息也已经飞鸽传书地送到了沈碧瑶的手里。
“我勒个大槽!”沈碧瑶看完消息便拍案而起!惊得下巴掉地上捡不起来。
古璟瑄被人挂城头了?卧槽,谁特么这么大胆?双重身份的boss也敢吊城头?
不过,现在可不是惊讶的时候。古璟瑄现在还重伤在身,这样吊个一两天,那还不死得透透的?
不行,得去救人。
沈碧瑶回屋拎着个小包袱,兜好的自己药瓶暗器,就要窜出门去,刚迈出门槛,又转了回来。
叛军人那么多,一个去大城门口抢人,不保险,还是带个两个保镖去比较妥当。
拖着师叔公,叫上师傅,这就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救人去了。
路上,欧阳呈对沈碧瑶把自己从药房里拖出来这件事,十分不满。忍不住顶着风发问:“小徒孙,为何一定要去救那个小子?”
“他长得那么帅,再说,我们又是老交情,怎么能见死不救?”沈碧瑶回道。
“那你去救你的,拖上我跟臭小子干吗?”欧阳呈一脸的不耐烦。
“古璟瑄可是个男人。”沈碧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怎么了?”
“男人我扛不动啊。”沈碧瑶说:“把人救下来了,我怎么拖他走啊?”
欧阳呈一听这话,立刻站住不动了。
“小徒孙,你叫我们去给你当苦力抗人?不去!”欧阳呈抱臂站在路边,傲娇地把头一甩。
沈碧瑶一瞧,得,师叔公耍脾气了。于是,连忙上前顺毛。
“师叔公,这回去救人只是其中一事,咱们这回去,主要的还是去试药的。您想啊,抓古璟瑄的那些人都是反贼,随便杀啊,死了残了都算立功,没人会追究。我这新的药弹一炮射过去,那此中招的人不就成了现成的试验品了吗?”
欧阳呈一听,觉得有理,立刻喜笑颜开。他按照沈碧瑶的想法,研制出不少毒啊药啊来,可最多也只在鸡啊狗身上试过药性药效,一直没机会往人身上试。这回有现成的试药人,他自是东得开心。
“嘿,这个好。那老夫就跟去瞧瞧。”
于是,师叔公那边顺利混过去了。
至于唐师傅,只要他跟着出了门,那就根本不用废话了。说做就做,言出必行,决不废话的唐师傅,关键时刻才是最靠得住的人呐。
三人都是轻功高手,卯起劲来赶路,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奔到了京城边上。
刚一入京郊地界,沈碧瑶就察觉到有人在注意着她们。
欧阳呈是个沉不住气的,沈碧瑶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冲上去把一个盯梢的人从暗处给揪了出来。
“什么人?胆敢窥探老夫的行踪?”
那人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就被抓住,吓得两只眼睛瞪着欧阳呈,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沈碧瑶看到情况走了过来,那人一瞧见她,才忙道:“沈三姑娘,在下听风堂风十三,见过姑娘。”
“咦,你是听风揽月楼的人?”沈碧瑶觉得有些惊讶。她方才还以为是叛军的探子呢,没想到竟然还是自己人。
“在下乃是听风堂京城一带的队长,负责京城之中所有的线报。”风十三对沈碧瑶丝毫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
现下楼子里哪个不知道,这位可是自己人,随时可能是未来的楼主夫人,必须好生巴结的主啊。
原来还是小头领呢。沈碧瑶又小小地惊了一下,问道:“你们可是被派来救古璟瑄的?”
“这……易先生只说让我们盯着这四周的动向,随时向他汇报。”
“易闻也在?”
“是,现下,应该正赶来了。”
风十三话音刚落,沈碧瑶就听到了风声,抬头一看,果然来人便是易闻。
“碧瑶姑娘,你怎么来了?”易闻一落地便开声问道。
“呵,你觉得呢?”沈碧瑶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易闻四下看了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且随我来。”
易闻带着沈碧瑶与欧阳呈进了京郊外小镇上的一家客栈,直接步入后堂,进了一间屋子。沈碧瑶定睛一看,发现江成,宫月还有祁风都在。关紧门窗,易闻这才道:“楼主现在情况不好。”
沈碧瑶忍不住回了一句:“都被挂在城头上了,能好吗?”
易闻被噎了个正着,又解释道:“楼主身上还有伤,用不了内力。”
沈碧瑶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没伤,以他的实力能被抓吗?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就不要说了,抓紧时间说点有用的吧。”
易闻说一句就被噎一句,索性不开口了,冲祁风一招手,让他来说。
于是,祁风接过话头来道:“这两日,我们一直在想法子救楼主,可是,城门口埋伏了数百弓箭手,一靠近城门,便会万箭齐发,根本没办法把楼主救下来。”
宫月也是气愤不已地道:“可惜我们人手不够,现下调人又来不及。不然的话,老娘立刻就带人踏平了南城门。”
沈碧瑶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明的不行,就用暗的呗。学东方笑,把人给偷下来。”
易闻摇了摇头,道:“怎能没想过?可是,行不通。”
“哦?”沈碧瑶挑眉看去。
祁风解释道:“头一天晚上,我们就想过夜袭了。可是,天一入黑,城门上就亮起了无数火把,照得四下恍如白昼,城楼上的弓箭手亦是日夜轮换,根本毫无可乘之机。”
沈碧瑶改为了用手弹桌,道:“很明显,对方是个非常有战斗经验的人。如此一来,直接撸袖子斗勇是不行了,咱们得想办法智取才行。”
江成急躁地挠着头,道:“想办法想法办,天天坐在这里想也不是个办法啊。”
“没错。”沈碧瑶道:“时间就是生命啊。古璟瑄再这么吊下去,可撑不了多久了。那些叛军不会好心到把他吊在城楼上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吧。”
说到此处,易闻脸上这才显露出了焦虑与担忧。
“楼主被吊在城头上近两日,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妙了。”
“别怕。”沈碧瑶安慰道:“咱们现在有高手在,只要作战计划制定好了,救出古璟瑄应该问题不大。”
“高手?”江成一愣,问道:“何人?”
沈碧瑶瞥了他一眼,道:“我师傅啊。”
在坐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一边无所事事捋胡子的欧阳呈。心中同时冒出一个问题: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老者,真是能揪出楼主的高手?
沈碧瑶在他们眼前一挥手,扰乱了他们的视线。
“这位是我师叔公,不是我师傅。”
“哼!”欧阳呈蔑视地朝四人哼了一鼻子。
“那你师傅……”易闻不禁问道。
沈碧瑶一脸认真地道:“我师傅就是你们都察觉不到的高手。他现在就在附近,并且已经把咱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在坐四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四人之中,祁风的隐匿功夫最后,他认真地查探了一番,什么痕迹也没发现,完全察觉不到周遭隐匿了什么人。顿时额头生汗,抽着嘴角道:“碧瑶姑娘,你可莫要说笑。”
“我骗你干吗?救人呢,这事是能开玩笑的吗?”沈碧瑶一脸不满地瞪了过去。
瞬间,祁风手脚冰冷地咽了口唾沫。
如此高深的隐匿功夫,竟然能让在坐的江湖好手丝毫不能察觉。这若是他要杀谁,那岂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祁风一直认为,自己的隐匿功夫与轻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信心全无。
那人就在身边,而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这等差距,实在太大了。
“好了,现在开始商量作战策略。”沈碧瑶敲敲桌面让大家回神,不自觉地就拿出了当年打本时的队长架势来了。
其他四人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这会儿沈碧瑶说什么,他们就愣愣地听着。
沈碧瑶清了清嗓子,正要开讲,忽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动响。
易闻愣了一下,走上前去,开门。
一个黑衣打扮的人出现在门边,瞥了眼屋内,看了眼易闻。得到了首肯之后,才道:“易先生,一队兵马进了镇子,约有五六百人。”
易闻问道:“何处来的兵马?由何人指挥?”
那人回道:“自南处俞州而来,俱是俞州守城军,为首的是镇远侯世子赵延平。”
“欸,来得正好。赵延平轻功不怎么样,你们想个办法,把他绑来,不要惊动旁人。”沈碧瑶张口就吩咐道。
那人听了这话,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家堂主。
被看的祁风又把目光看向易闻。
易闻瞥了眼一脸兴冲冲地沈碧瑶,头一点,道:“按碧瑶姑娘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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