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点点头:“嗯,你外婆很漂亮。? ? w≥w≈w≤.=”
“所以我妈妈也漂亮!”小宝高兴道,好像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结论。
周染没有再开口,她看着小家伙,心里头是喜欢的。
小宝看了一会儿照片后就将照片还给周染了,他又蹦蹦跳跳去找沈迪了。
“姑姑,姑父!”小宝跳到沈迪和秦琛的面前。
沈迪弯下腰:“又在到处跑是不是?”
“我没有乱跑。”小宝连忙道。
“姑父,你手里的饮料好喝吗?”小宝仰着头,看着秦琛酒杯里的红酒。
其实小宝知道是酒,他是故意说成饮料的,因为他也想喝。
“这个小孩子不能喝。”秦琛笑道。
“妈妈也这么说,她说喝了就长不高了。”
“对,喝了以后就没有你爸爸高了,所以,不能乱喝。”秦琛道。
小宝觉得姑父很和蔼,而且姑父又是从国外回来的,他就非要缠着秦琛给他讲故事。
沈迪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坐到了一边的沙上去,看着他们。
她的手里也有一杯红酒,她知道,她不能喝酒,但沈家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热闹的日子了,她想喝。
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托着头,静静地看着秦琛和小宝。
耳边是悠扬悦耳的音乐声,欢快如泉水叮咚。还有宾客们说话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客厅。
沈迪一向喜欢安静,但今天这样热闹的场面却让她更喜欢。
沈迪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如那春日的海棠花,美丽而不张扬。
不远处,有两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温柔而无奈。
他看她时总是温柔的,但看到了她手里的酒杯,他便多了无奈。
她就是不听话,秦琛也管不住她……
穿着一身西装的温致远看向她,目光有几分恍惚。
别人眼中的沈迪优雅、明媚、高贵,就连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犹如微风一般,然而,他眼中的沈迪孩子气。
温致远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他今天已经喝不少酒了,眼神都有几分迷醉。
沈迪有时候转头的时候会看到温致远,但她立即又避开目光,就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
她心里不安的时候就会用手指轻轻敲着玻璃杯,又一遍一遍地摩挲着。
也许是真得有几分不镇定,她心口有点不舒服,沈迪皱眉站起身,准备去更衣室补个妆。
妆容是女人最好的掩饰,可以掩盖住一切真实的表情。
一进更衣室,她就有些喘不过气来,压抑得厉害。
沈迪打开包,就着更衣室里的纯净水吃了一颗药,心口真是很疼。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她最近身体很差,药量也在逐渐加大。
没有来得及补妆,她就捂着心口的位置蹲了下来,眉头蹙起。
“嘶……”很疼,真得很疼,疼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咬着牙,另一只手撑着更衣室的椅子。
头也晕乎乎的,她靠在椅子上痛苦地喘息。耳边渐渐听不见音乐声了,她有点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几分钟,更衣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阿迪!”温致远紧张地走了进来,抱起在地上的她。
温致远是真得很紧张,瞳孔紧缩,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沈迪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西服,无力地看着门口道:“把门关上,不要……不要让他们担心。”
她没有想到温致远会过来,也许,他一直都在注意她。
温致远只好依她,将更衣室的门关上。
他从她的包里翻出了好几瓶药,他每一瓶每一瓶地都看了一遍。
他本就是心内科的医生,当看到有一瓶药的时候,他忍不住就骂道:“我不是说过,这药别吃!秦琛不管你吗?!”
可是刚骂完又有些不忍心,因为,他看到沈迪的唇色苍白如纸,脸色也很不好看。
沈迪指节分明的手抓紧他的西服,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和鼻尖渗透下来。
“你别管、我。”沈迪还是咬着牙道。
“都这样了还跟我顶嘴,我说过多少次,这药虽然效果好,但无异于饮鸩止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你倒好,直接随身带?”温致远真是气得不轻。
“跟你有什么关系?”沈迪直言。
道理她都知道,可是有时候真得会心痛得难受。
就像刚刚,她吃了一颗,因为效果真得很好,她心口的痛已经减轻了些。
“秦琛不管你?”温致远看着她的眼睛问。
“不是人人都像你多管闲事。”
“是,你说的没错,从我见你第一面起,你就说我多管闲事、自作多情。”温致远沉声道。
他本是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但在沈迪面前,总是能被她挑起怒意。
“我不用你管,我这是老毛病了。”沈迪放开他的衣服,扶着椅子要站起。
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一直攥着他的西服,他的衣服被她抓出了一片褶皱来。
松开他的衣服后,沈迪就站了起来。
心口好了些,但还是有点疼。
从包里拿出梳妆镜,一看,还是吓到了自己。
脸色很苍白,腮红都掩盖不住那白。
“知道自己这是老毛病了还喝酒,沈迪,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温致远有些气,嗓音也提高了几分。
他本就喝了酒,喝得还不少。
沈迪坐在椅子上看着温致远,他是真得生气了,双眸通红。
别人眼中的温医生温和儒雅,她眼中的温医生时不时就跟她生气。
沈迪微微一笑,倒也像是喝醉了一样,淡淡道:“知道还喝酒,就是作践呗。”
“你怎么从来就不为别人考虑考虑,一直这么一意孤行!”温致远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你和秦琛订婚了,你就得为自己,为家庭负责一点!”
从前也是,她也从不会考虑他的想法、感受,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事。
他知道她要强,知道她独立,可她却不知道,有时候不必自己那么坚强,因为关心她的人很多。
“秦琛都不气,你气什么。”沈迪略挑衅地看着温致远,笑中有几分妖娆。
温致远也勾了勾唇角,似是自嘲道:“对,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