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飞在整群前边的几只蛊雕缓慢降落,将翅膀收起,用健壮的四肢向城门走去。
“怎么办?这一拨蛊雕光是筑基期修为的,就有六只。”
“怕什么,反正这一战在所难免,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一队随你,一队随我,一同牵制住为首的六只蛊雕。”张堂向着一众修士传音道。
“好。”
于是,张堂和管持文二人从空中缓慢降落,向着那六只蛊雕慢慢走去。
当距离不足五丈时,走在最前面的张堂突然一个拳头砸向地面。霎时间,以张堂为中心的地面网状龟裂,不仅如此,还有五根车轮粗细的岩石柱。
而那六只为首的蛊雕也低吟着张开翅膀,飞回空中,之后又对着身后的蛊雕长啸一声。后边的一众蛊雕听了,也都振翅而飞,急速冲向雾中城。
那管持文见了,也毫不胆怯,身形一个闪动,便遁到离地十丈的高度。同时,右手向天中扔出一张符箓,其后又用食指戳向那张符箓,将自身的法力注入到符箓中去。符箓被激发之后,金光一闪,化为一把小臂长的匕首,而匕首又在几下轻微的抖动之后,一化三,三化九。九把一模一样的匕首便疾射出去与那六只蛊雕缠斗在一起。
当然,其余修士也开始手掐法诀,御使自己的灵器向飞来的蛊雕攻去。
顿时间,城外一片混乱。修士们的诸多术法齐齐释放,升腾起来的数条火蛇瞬间就将飞在最前面的几十只蛊雕缠住,焚成尸骨跌落下来。绽开的火莲又猛地合上,直接将一只蛊雕吞没。细长的水刃几个闪动便将最近的蛊雕卸为八块......
但蛊雕可陆可空,不少的蛊雕将翅膀收起,迅速奔向力单势薄的修士,大口一张,直接将某位不走运的修士头颅咬下。有的与同类结伴而行,将三两修士包围,用尖牙利嘴对着修士一阵撕咬,还有的高飞于空,绕过修士们的拦截,欲飞进雾中城中。而一段灵光亮起,那些蛊雕便被一斩为二......
当然了,战场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双方领军者的对决。
张堂召出的五根大岩柱并没有直板板地攻击改变位置的蛊雕,居然整体弯曲起来,打了个头,向被管持文牵制住的蛊雕击去。而张堂也一跃而起,落在自己召唤出来的岩蛇身上,又沿着岩蛇的身躯向上连蹬,心念一动,召出一把长枪类的法器,往一只蛊雕掷去,那只蛊雕避之不及,被张堂的长枪刺中,溅出鲜血,哀嚎着向下跌去。张堂见状,“哈!”的一声,平地中又立即有一根石柱突起。张堂站在石柱上,用驭物术将带血的长枪收回手中,又向另一条岩蛇身上跃去。
而蛊雕也不傻,见岩蛇的攻击十分犀利,便逃到岩蛇的七寸处落下,用利爪对着岩蛇的七寸一阵乱刨。不一会,一条岩蛇被蛊雕从七寸处用爪子硬生生刨断,散成碎岩与沙土落向地面。
其他的四只蛊雕看见了,也纷纷效仿,闪躲到岩蛇的七寸处用爪子一阵乱刨。
张堂见了,大“哼”一声,手上又掐起了一段法诀。
顿时,岩蛇的身上立即暴生出小臂粗的土刺,将蛊雕伤了个措手不及。
而管持文的匕首也没有干晾着,见机而攻,沿着蛊雕的颈处一绕,五只为首的蛊雕头颅悉数被卸下。
城内的黄义看了,见大势已定,微笑着点了点头。
“喂!将大阵打开,让我出去!”
“是!”黄义身旁的一位主阵人应道,手握住令牌。
于是,黄义面前的灵光裂开了一道裂缝......
“两位道友好啊,在下黄义前来助两位一力。”
“黄义!你怎么现在才来?”
“现在?也不晚啊,两位道友虽解决了领头的六只蛊雕,可还有百余只在这啊。”黄义笑嘻嘻地道。
“切,剩下的都只剩炼气修为的余孽,不足为虑,你这会来不来都一样。”
“哎呀,这样说的话就你张道友的不是了。”
“哼!”张堂边说边白来了黄义一眼。
而黄义被白了一眼,自然不好受。便抬手召出一道金芒,把飞向自己的数只炼气修为的蛊雕拦腰而断。
可就在这时,天边又是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的蛊雕从雾中城的四面八方飞来。
而刚出来没多久的黄义见了,便惊叫道:“快打开阵法,让我进去!”
黄义的身影又在战场上消失不见。
“这东西!呸!”张堂啐了一口口水道。
“诸位快回撤!躲回城中!”管持文喊道。而后管持文又继续与张堂留下来断后。
“管兄!替我护法!”张堂传音道。
“收到!”
于是,管持文遁回张堂身边,九把匕首,呈一个球状环绕着二人,将攻来的蛊雕斩杀。
张堂掐了一会的法诀,怒喝一声:“起!”张堂话音刚落,一面长二十丈高十丈的带刺土墙便拔地而起......
与此同时,邕州的某座山头上,丹蝶坐在床边,咬下一小口的筑基丹放于口中,用法力慢慢炼化药力,再用以口对口的方式将药效吐到冬非寒口中。
突然,冬萧然浑身带血地从门外闯进来,惊道:“娘!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啊?”
“方才有密密麻麻的妖怪从天边飞来,身似虎豹,有双翼自侧腹部生出。之前还在另一座山头,现在已经飞到山下的镇子上吞噬村民了!”
“什么?!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前一段日子才传言有什么傲因呢,这会又来了什么稀有的妖族?”
“娘,快和我一起下去救救他们吧!”冬萧然含泪喊道。
“好!夫君,我去去就回!”
说完,丹蝶一道气劲卷住冬萧然,出了门便向山下赶去,可才刚刚到半山腰,便有四只筑基期修为的蛊雕将丹蝶与冬萧然两人围住......
而雾中城这边,张堂与管持文二人因断后而错失回城良机,被无数蛊雕包围。
管持文的双手施展着巨力术,托着法力枯竭、浑身是血的张堂。而九把匕首护着两人缓慢地向城门靠近。
“黄义!快叫人打开阵法,让我与张兄进去,张兄已经受了重伤了,我的法力也要用完了。快打开阵法啊!”
“两位道友,请恕在下不能从之,你看这蛊雕的攻击密度这么密集,我哪怕只给你们开一小小的口子,也会有蛊雕窜进来的啊。”黄义笑着对阵外的两人说道。
“那又怎样?城内的你与两百位守城卫干看着么?不会将窜进去的蛊雕灭杀么?”管持文怒道。
“对不住了,两位道友,在下可不能为了城内的所有道友冒险!”黄义正义凛然地说道。
“啊啊啊,黄义你补得好死!”管持文声嘶力竭地喊道,说完,体内最后的一丝法力用尽,九把匕首与一杆长枪掉落到地面;两人的身影也被密密麻麻的蛊雕淹没。
张堂与管持文的鲜血溅在守城大阵的光华上,黄义见了不由得大笑不止。
“你!打开阵法!”黄义对身边的修士命令道。
“是。”
守城的大阵裂开了一道口子,黄义笑嘻嘻地向着城外一抬手,九把匕首与一杆长枪便被其用驭物术召到身边。
“哈哈哈,还敢瞧不起我!这就是下场,反而还将自己的法器成全了我。哈哈,这两人的法器真不错啊,拿去倒卖了,至少又七八百的灵石呢!”黄义的五官扭成一团,耳目不明。
黄义边把玩着两人的法器,一边将趁机飞进来的几只蛊雕顺手灭杀。之后,黄义大笑着飞离城墙。
而还没等他飞远,掌持阵法的修士便对黄义大喊道:“前辈!阵法已经抵挡不住了!”
黄义听了,满脸惊恐地大叫:“什么?”
话音刚落,守城大阵的光华便消失不见,数不胜数的蛊雕飞进雾中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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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们恨这个黄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