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爵墨的话,颜汐若鼻头酸涩不已。八??一?w?ww.
她何德何能,能让他不顾臣民们的声音,如此维护?
她抬起沾着水珠的长睫,看向他如雕刻般英俊却也掩饰不了疲惫的脸庞,抬了抬双手,想要扑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
可是,自己身上还有鸡蛋,她害怕将他昂贵的衣服弄脏,还是忍住了内心想要抱他的冲动。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直落在她身上,眼角余光,也扫到了她抬起来又缩回去的小手,他长臂一伸,用力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毫不在意她会不会弄脏他身上的衣服。
靠进他结实宽阔的胸膛里,她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没忍住便落了下来。
她双手用力回拥着他精硕的身子,力气大到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夜爵墨低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女人,他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特别害怕和不安——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拥抱着彼此。
颜汐若贪恋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好害怕这是最后一次这样拥抱着他。
夜爵墨双手捧住颜汐若巴掌大的小脸,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沾着水雾一颤一颤的长睫,他低下头,轻轻吮了上去。
颜汐若没有动,任他动作轻柔的吻着她。
他的薄唇,从她的眼睫上,慢慢落到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吻掉了她的泪珠。
“爵墨,我们该怎么办?”想到网上的那些声音,颜汐若的心都在滴血,她不想看到民众因为这件事,就将他全盘否定,他是多好的一个领导者啊,这些年,s国不论从经济和军事方面,都不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他上任后,国家安防那块更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这几年,没有恐怖份子再敢过来惹事,民众也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可是,现在因为他和恐怖份子的女儿谈恋爱,大家将他的功劳全部否定了,他们忘了,是谁让他们生活在幸福安定的家园中了。
这件事,也许还会被载进s国的历史,他将成为一个大罪人。
想到那些可怕的后果,颜汐若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不敢再拥抱他,使出全身力气,她将他推开,“你将我送出去抵罪吧!”
夜爵墨脸色一变,轮廓变得凌厉骇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颜汐若双手抱着脑袋,她迷茫又无措,“我不想再让大家抨击你,误解你,中伤你了,这件事根本没有解决的方法,就算你是神,也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要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我,只会让臣民们更加愤慨,到时候你们国家就会生内乱,你这些年好不容易的努力,全都会白废,你叔父一派,说不定还能钻空子,打败你们家族,到时成为领导者。”
夜爵墨什么也没说,再一次将颜汐若瑟瑟抖的身子拥进了怀里,他坚毅的下颌,抵在她头顶,嗓音低哑却沉稳的道,“傻瓜,无论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
听到他这句话,颜汐若的眼眶,红了一圈。
“可是,我们还能怎么办?你强行和我在一起,会毁了你的啊!”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微颤的道,“刚刚那个砸我鸡蛋的女佣她其实没有说错什么,卡特罪大恶极,虽然我从小没有跟着他生活,可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啊!爵墨……”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下头,重重的吮住了她的唇瓣。
他吻得狂热、激烈,挑开她的贝齿,火热的舌钻了进去。
她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她舍不得。
缓缓闭上眼睛,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吻。
两人都用尽全力亲吻着对方,好像要将彼此吞进自己的骨腹里一样。
直到彼此的氧气耗尽,他才慢慢松开她。
看着她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他重新将她拥进怀里,“你在这里呆着,外面的事,一切有我。以后在这个宫里,不会再有人对你不敬。”
“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怕你不交出我,你的臣民会造反——”
夜爵墨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抚着她白皙滑腻的脸蛋,“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你在宫里等着我。”
颜汐若看着他漆黑得透不进一丝光的深眸,她抿了抿唇瓣,不再多说什么。
他换了身衣服后,到楼下交待了管家几句,管家将那个扔颜汐若鸡蛋的女佣关了起来,并且跟其他佣人开了个会,传达了夜爵墨的旨意。
以后要是谁敢在克拉斯宫对颜汐若不敬,就是对他夜爵墨不敬。
…………
夜爵墨离开后,颜汐若去浴室洗澡换了身衣服。
由于形势严峻,她没有任何的睡意。
站在阳台上,她一直用手机刷着新闻。
现在除了漫骂声一片之外,王室里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夜晋的来电。
颜汐若担心孩子出什么事,她立即按了接听键,“夜伯父,是不是孩子出什么事了?”
“不是孩子,是爵墨。”
颜汐若心里咯噔了一声,秀眉紧拧,“生什么事了?”
“夜德和相带着众大臣去了金翊宫,如果爵墨不能给大臣们一个交待,估计可能会被冠以勾结反政俯武装份子的罪名被判入狱!”
颜汐若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事态竟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贝齿用力咬了下唇瓣,颜汐若声音嘶哑的道,“我能为他做些什么?”
夜晋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夜伯父,你快点说,我能为爵墨做些什么?只要他没事,我什么都愿意做。”
“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只有牺牲你,才能平息这场风波了。汐若,我知道这对你也很不公平,但是你真的想看到我们国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吗?爵墨虽然手里握有兵权,但民众的力量不可小觑,要是动内乱,我们国家就会变成战场。”
颜汐若闭了闭眼睛,她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用力,几秒后,她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的道,“好,我愿意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