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七十六章她和他的缘分
泛白的天际,慢慢被一抹红霞布满,太阳缓缓升起,这天空总算明朗了起来。
厉璟琛原本暗恨慕昭的冷漠无情,打定主意试着忘记她,远离她,可是当疏影传来她失踪的消息,他整个心便‘乱’了。
立即调集兵马,沿着帝都的街道,挨家挨户的搜查,可是直到天亮,依旧没有她的消息。
他一拳狠狠打在墙壁上,当疼痛传来,他清楚的意识到这辈子他算是被这个‘女’人套牢了。
容进冲冲的跑进来,“主子,我们的人在燕郊外找到了安平公主。”
厉璟琛眸光闪了下,急忙上前,拽紧容进的领子‘逼’问,“可有安阳侯府大小姐的消息?”
容进摇摇头,有些为难,“暂时还没有,只不过发现了公主……”
期望落空,厉璟琛将手放下,垂下眸子,冷声吩咐,“继续去找,今天务必给我找到。”她一个‘女’孩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拖上一分钟,就多了一分的危险,他不能将她置身在危险中。
容进点头,却有些迟疑,厉璟琛心中满是担心,看着眼前的人不动,眉‘色’划过不悦,“还不快下去找!”
“主子,公主出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容进知道他家主子讨厌这个嚣张跋扈的公主,但是昨晚公主是从王府回去的路中出事的,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会借机发难。
“她?”厉璟琛眼中闪过厌恶,心里记挂着慕昭,毫不犹豫的拒绝,“找到就行,将她送回宫去。”
容进想到在燕郊外的茅草屋里找到安平公主的情景,当时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破,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整个人头发凌‘乱’,无神的倒在茅草堆里,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连‘腿’间也有污浊,一看便知之前经历了什么。
他抿了抿嘴,还是将这件事讲给了主子听。
厉璟琛听到被侮辱三个字时,眉眼跳了跳,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安。
“主子,公主口口声声要见你,你还是去看看她,这次是在厉王府管辖的地方出事,我担心皇上知道了,会对我们不利。”容进劝说,眉眼间含着担忧。
厉璟琛凝眉思索了下,点点头,“你继续派人下去找,有昭儿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安平公主被安置在厉王府的一个客房,屋里环境淡雅,丫鬟给她净身后,便退了下去。
她一个人失神的看着帷帐顶部,下身依旧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恶梦,这是真实发生了,她失去了清白,她被玷污了。
想到被那两个贱民死命的折腾,她反抗不了,尊严被踩在了脚底下,她就愤恨的死死拽紧身下的‘床’单,‘胸’口剧烈的起伏。
厉璟琛走进来时,看着‘床’上躺着苍白‘女’人,他眼里闪过一抹嫌弃,“听说你找我?”
安平公主眸光闪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缓缓转头看着对面一袭黑衣的男子,眸中带着恳求,“璟琛哥哥,你娶我好不好?”她知道不可能,可是还是想试探一次,她的清白毁了,如果他还是不愿意娶她,那她以后只能在地狱痛苦挣扎,永世不能翻身。
即使洗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她的身子依旧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整个人狼狈的躺在那里,透着一股子的凄凉和悲哀。
可是厉璟琛却不为所动,冷冷的勾了勾嘴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随后转过身,打算离去。
“我都变成这样了,厉璟琛,你就不能可怜我一下,娶了我?”安平公主见他要走,急了,连忙从‘床’上挣扎,望向‘门’口“我不阻拦你娶慕昭了,我愿意和她一起‘侍’候你,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知道错了,璟琛哥哥,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的身子颤抖着,眼眶噙满了委屈的泪水,“我已经毁了,以后再也没有幸福可言,如果你不愿意娶我,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了!”皇家是最在意名声的,如果是个王侯公子强暴了她,可以直接顺水推舟求皇上赐婚,但是强‘奸’她的是两个地痞流氓,这对皇室是多大的耻辱,如果父皇知道,肯定会处死她的!
厉璟琛脚步顿了下,听到她的卑微祈求,他嘴角勾起了讽刺的弧度,“公主太看得起厉某了,哪怕公主失身了,但是你皇家‘女’的身份还是摆在那里,找一个愿意和你成亲的男人,我相信大有人愿意。”
话音一落,他落下脚步,继续往外走。
“厉璟琛,你就不想知道慕昭的消息?”安平公主见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松动,心里一阵气愤,豁出去,带着幸灾乐祸,“她是和我一起绑去的,我变成现在这样,她也好不了多少,不,我听说她可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说不定比我还惨,我被两个男人碰,她就可能是四个,八个……”
她‘阴’险的笑着,眼里蔓延着恶毒,“现在说不定正躺在哪个男人的身下快活……”
厉璟琛心里咯噔一下,听到她狠毒的咒骂,哪怕知道可能是假的,他心里就有一股害怕,猛地转过身,很快的速度奔到‘床’前,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安平公主提了起来。
突然喉咙一窒,想要继续大笑,可是却没有力气,‘胸’口闷闷的,整个人被他擒在手里,他的手紧紧箍着她,仿佛钢刀一般,只要轻轻的收拢,她的生命就会就此终结。
“说,她在哪里?”厉璟琛皱眉询问,眼里藏着狠戾的风暴。
安平公主伸手去板他的手,可是男‘女’力气悬殊,而且她刚经过磨难,早就没了多少力气,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他就用黑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眼里蔓延着无情,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紧。
在她一度觉得快要窒息死亡之时,她心里不甘不满,伸手扯住他的袖口,“别杀我……她……她被人……救走了……”
厉璟琛眸中闪过一道流光,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可是真的?”
安平公主急忙点头。
突然手一松,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望着面前冷漠冰冷的男人,她眼里充满了憎恨,死死的盯着他,“厉璟琛,你够狠!”
宽敞明亮的屋子里,阳光充斥,百合‘花’静静的绽放在青瓷瓶里,空气中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木萧一袭白衣,乌黑的发丝用一个桃木簪挽起,有几缕垂在如‘玉’的脸庞。
他沉着脸,整个人散发着‘阴’郁之气,眸‘色’担心的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孩。
明明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利齿不饶人,可是现在却没有生气的躺在‘床’上,是他的错!
突然一声难受的呻‘吟’入耳,木萧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柔声呼唤,“慕昭……”
慕昭脑袋重重,眼皮沉沉,全身灼灼的疼,费力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木萧担忧的脸。
“你终于醒了!”木萧扯出一抹疲惫的笑容,伸手将她额头的发丝轻轻往后拢,‘露’出她苍白的小脸。
慕昭望着突然出现的木萧,沉沉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了许多关于昨天的记忆,身子有些沉,她想调换个姿势,无疑中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她倒吸了口气,抬手望着绑着纱布的手,还有身上的几处伤口,她皱着眉看着慕萧,“你给我包扎的?”
木萧点点头,又摇摇头,温醇的声音道,“你的手是我给包扎的,身上的伤是我让‘侍’婢来的。”他虽然喜欢她,但是也知道男‘女’之防,这座宅子是他置办在外的,为了整理打扫这个宅子,里面‘侍’婢留有几个,没想到今日会带她来这里。
听到他的答复,慕昭纠结的心终于舒坦的,只是浑身钝钝的疼。
“少爷,粥来了,”一碧衣丫鬟端着托盘走进来,恭敬说道。
木萧点点头,伸手将慕昭上半身轻轻抬了起来,往上拖了下,然后拿出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待准备好后,他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碗,舀了一勺粥,轻轻的吹了几下,然后喂到慕昭的嘴边。
慕昭怔怔的看着他这极其优雅自然的动作,待嘴巴一热,有粥香味扑鼻而来,她下意识的张开嘴,那勺子里的粥便尽数入了她的嘴里。
轻轻抿了口,有荷叶香夹杂着‘鸡’‘肉’香味,看着那珍珠饱满的米粒,明明里面啥也没有,却意外的香甜。
“你这身子比较虚,暂时不能吃荤的油腻的食物,这个是我让厨房特地做的,你尝尝味道,如果不好,我让人重做!”他接着挖了第二勺继续喂到她的嘴巴,眉眼间一片温柔,整个人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金,看起来格外的平易近人。
慕昭吞下了第一口,口腔里萦绕着淡淡的粥香,愣愣的看着眼前男人陌生但不突兀的行为,心里有些发悚,当第二勺继续贴着她的嘴之时,她心里有些不自然,别开脸还是张开了嘴,当入了口后,她继续吞下,然后开口,“我自己来吧。”
这是一个陌生简单的屋子,不算大,但是该有的都有,窗口处放着几瓶水仙‘花’,白‘色’的‘花’瓣衬着早上的阳光,很是美丽,‘花’香味飘‘荡’在整个屋里,让人不自觉的能忘记烦扰。
慕昭伸手去接的时候,触到了手腕处的伤口,她疼的倒‘抽’了口气,心里对安平公主的恨又更上一步。
木萧将她皱眉的脸收入眼底,轻轻笑了下,避开她的手,“你还受着伤,这几天吃饭就由我来‘侍’候吧。”
他特地咬紧‘‘侍’候’一词,男‘性’特有的磁‘性’深沉的声音微微上挑,带着一股‘诱’‘惑’,慕昭总感觉他有些不怀好意。
眼前的男人一袭白衣胜雪,清净的脸庞,那眼睛格外的亮,笑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柔和,让人暖到心底。
“你找个丫鬟进来吧,”慕昭觉得还是不妥,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之前的几次几面都是不愉快的,他能救她一命,她已经很感‘激’了,可不想再占他的便宜,尤其此刻的他仿佛雪山上圣洁的白莲,让人望一眼都是罪恶,更何况让他‘侍’候!
木萧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舀了一勺放到她嘴巴,“张嘴!”
慕昭无奈的张开嘴,咀嚼了两下,“你都没有事情要做吗?”
“当然有,我的事情不就是你吗?”木萧看出她的不自在,好笑的挑挑眉,“我想娶你,不趁着现在表现一下怎么行?”
慕昭愣了下,他的嘴‘唇’薄而红,仿佛涂了胭脂一般,没有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然后镇定自若的给她喂食。
慕昭古怪的望着眼前淡笑的男人,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木萧,其实我现在觉得你这人‘挺’好的,但是请你说话正常点,我和你见面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谈不上多大的喜欢,你要是再这么开玩笑,我可是要生气了。”
木萧拿出洁白的帕子,伸手过去轻轻拭着她的嘴角,慕昭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揶揄,嘴边温柔的动作让她想躲,可是往后退才发现退无可退,只能脸红的垂下眼帘。
“我没有开玩笑,”木萧将空空的碗放在桌上,然后回来坐下,“我们小时候其实见过,还记得我之前说,锦姨救过我。”
突然提到娘亲,慕昭心里一动,有些惊讶,“我们认识,我娘还救过你?”她突然记起他之前在安阳侯府替她挡掉她爹巴掌说的话,原本以为只是托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可是她搜寻了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没有这个人的半点印象。
看着她茫然的模样,木萧自然猜到她想的什么,给她掖了掖被子,轻轻笑着,“我娘也是很早就去世了,和你爹不同,我爹立刻续了弦,新的主母是原来的丽姨娘,她有自己的儿子,小我一岁,当年我带着仆人偷溜出府,打算看朝灯节,可是却被人掳了去。”
慕昭惊讶的睁大眼,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
“后来我被掳到一个码头,无意间听到掳我之人和另外的一个人的对话,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继母搞的鬼,她担心我抢了她儿子的嫡子之位,便设计了这么一出,想将我掳到海外,可是我却逃过了一劫。”
他眉眼间一片淡然,没有细说是怎么逃脱的,但是慕昭可以猜到那么小的年龄,要逃脱人贩子的追捕,是一件极其困难要命的事情。
“逃出来后,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就一直沿路乞讨,过着比狗还不如的日子,受尽了唾弃和白眼,一直坚信我爹会找到我,可是一天天过去,没有等到我爹,却让我幸运的倒在了你娘的马车前,当年她怀抱着还是婴儿的你,带着我回到了帝都,回到了左相府。”如果没有秦云锦,恐怕他会病死在哪个地方,现在都是皑皑白骨了。
慕昭听完后,心里一阵唏嘘,原来不止她一个有着痛苦的回忆,他也有。
“你那个姨娘太坏了,”慕昭想到前世宋芝兰对她所做的一切,勾起了她的愤懑,“可不能轻易绕过她!”
木萧看着她鼓着腮帮子,为他打抱不平,心里一阵暖流,‘摸’了‘摸’她的头,浅浅一笑,“她确实很坏,所以有了恶报!”自那以后,他便认识到了身边人事的险恶,开始勤奋学习,争取各方面都是第一,在木家后代中脱颖而出,然后替他母亲报了仇。
“怪不得我没有记忆,原来当时我还是个婴儿!”慕昭感叹,没想到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
木萧看着她惋惜的模样,轻轻笑了笑,当时他被秦云锦带回去后,有一段时间处于自闭的状态,秦云锦调查到他的遭遇,并没有将他立刻送回去,而是细心的照顾了他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陪伴他最多的就是还是婴儿的她,每天看她笑,看她哭,看她‘吮’着指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他的心里就会柔成一片,那时的她是他灰‘色’世界里唯一的亮‘色’。
自从木萧对她吐‘露’了这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后,慕昭对他便有了几分亲近之情,没有拒绝他的照顾,只是在喂食这件事上面,她还是坚持换了个丫鬟伺候。
有句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安平公主被发现‘裸’身被弃在燕郊荒山上这个流言,如一阵风,迅速传遍了帝都的大小街巷。
安平公主听着婢‘女’的汇报,气愤的砸了屋里的所有东西,那日发生的事情如恶梦一样缠着她,这几日她都睡不好,就是担心被人发现了。
她一直以为当日找到她的都是厉璟琛的暗卫,这件事肯定不会被传出去,没想到她错估了厉璟琛的狠,这件事肯定是他授意人说出去的,是因为自己强行的要求父皇赐婚给她和他,结果惹恼了他。
安平公主想到了当初那两个贱民说,她被绑被抓都是因为厉璟琛这个男人,如果当时他愿意救自己,这些痛苦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是他的无情毁了她!
“公主,现在外面都在说公主被人玷污了,还有人说公主出现在那里就是为了‘私’会情郎……”丫鬟‘花’斤小声道,自从荷叶死了后,她便顶替了她的位置,给安平公主搜集情报。
“‘私’会情郎?”安平公主轻轻咀嚼了这句话,随后眸中闪过狠毒的光芒,“对,我就是‘私’会情郎了。”如果不是去厉王府见厉璟琛,她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不幸的事情。
“贤妃娘娘驾到!”殿外响起太监公鸭嗓子的尖锐声音。
安平公主身子僵了下,心里有几分难堪,可是却无法躲藏。
“蕊儿,蕊儿……”贤妃面‘色’焦急的走了进来,看见‘女’儿憔悴的脸,她心里泛疼,使了个眼‘色’,让丫鬟都退了下去。
然后上去一把拉住安平公主的手,紧张查看,“蕊儿,你有没受伤,有没被欺负,告诉母妃,母妃为你做主!”
安平看着贤妃紧张的脸,心里不是滋味,这件事如果连母妃都知道的话,宫里其他的娘娘肯定也知道了,那她以后就会成为贤妃身上的一个耻辱,所有人都会嘲笑她有一个不干净的‘女’儿。
“母妃,”安平公主轻轻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哽咽,突然一把跪了下来,“求母妃为蕊儿做主!”
贤妃看着这样的仗势,一颗带着侥幸的心沉到了谷底,张了张干涩的嘴,“蕊儿,你真的被……”
她说不下去了,心里难受极了,同时一股怒火充斥了她,她辛辛苦苦养育长大的公主,竟然被人玷污了!
她双手紧紧握起,嘴‘唇’紧抿,整个人笼罩着一股寒气。
“蕊儿,告诉母妃是谁害了你,母妃为你做主!”贤妃急忙将‘女’儿拉起来,眸中带着狠戾。
“母妃,不关他的事情,是‘女’儿自愿的!”安平眸光充满了委屈,带着恳求,“母妃,你别为难他!”
“他?”贤妃狐疑的看着‘女’儿,按理说谁被人侮辱了,不该是这样的表情,还为施暴者说情,这‘女’儿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随后看着‘女’儿羞涩的表情,她凝眉想了下,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只有他是‘女’儿多年爱慕的人……
“是厉世子?”贤妃试探的问了下。
这一问,安平公主的脸‘色’更加红了,羞涩点点头。
“好个厉璟琛,竟然占了你的清白,任由那些人说你,他不打算负责吗?”贤妃冷眉竖起,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母妃,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你也知道,他现在和安阳侯府大小姐有婚约,还是父皇亲自赐婚的,如果现在传出我和他的这个事情,担心父皇会怪罪……”安平公主小心的为厉璟琛辩解,面上一片为难,眼底却闪过决绝的目光。
“怪罪?哼!他是你的父皇,能怪罪什么?他应该为你做主才对!”贤妃瞪大眼睛,眸中带着不满,冷哼一声,握紧‘女’儿的手,“蕊儿放心,母妃为你做主,那个安阳侯府大小姐休息和你抢世子!”
安平公主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阴’险,似怨恨,又似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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