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扬树身上被的时候,看到一条长长的虫子,就是虫子,在他的脸上绕着,动着,咬着扬树的肉,他的脸上已经是网纹状了,已经被这虫子咬成那样子了,太吓人了。(八)(一)(中)(文)(网) | (八).8(八)1(一)z(中)w(文).c o m
那虫子是什么虫子,我不知道,不认识,多长看不出来,因为缠着,青色的。
我站在院子里,周光半个小时才回来。
“哥,对不起。”
“没事,很正常,还敢进去吗?”
“敢是敢,可是进去我们也不敢动,你最好打电话问问顾晓珂。”
我不想问,如果她不能说的,还让她为难。
“哥,你不问,没办法解决,扬树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你们的恩人。”
“也好。”
我打电话问了。
“那是诅咒虫,阿林山城养的,扬树就是背着这样的诅咒的,不要动,派人守在那儿,三天后,诅咒虫子自然会离体,然后你们收尸体,葬了就行了。”
我去他八大爷的,这阿林山城说是善良之城,惩治邪恶,我看他们就是邪恶的。
我让周光派人守在这儿,三天后收尸葬掉。
第二天下午,我到腰卜,叫上冥师王新然。
在王爷墓那儿,等了半个小时,鳞师石丰源才来,他一个人来的。
石丰源只是冲我们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开始绕着墓转,二十分钟,他才停下,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我和王新然,弄得我到是挺紧张的。
石丰源站起来,背对着我说。
“这王爷是鲤鱼在身,我到是可以做到,虽然有危险,但是看在周光的面子上,我给你做了,把王爷的墓地选好。”
“已经选好了,随时就可以动。”
“那好,我现在就做,省得我再跑一趟,我需要铜盆,还有一个小瓶子。”
王新然回家取东西,石丰源就说了。
“这个冥师,以后少来往,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我没有说什么,我也不想再跟冥师王新然接触,总是感觉他怪怪的,让我不舒服。
王新然拿着一个铜盆,一个玻璃的小瓶子。
“行吗?”
石丰源接过去说。
“王师傅,还得麻烦你,在站冥位给我守着。”
王新然显然不太愿意,但是还是走到王爷墓的西侧,五米左右的位置站在那儿,那就是冥位,我不知道。
“王师傅,你一定要看住了。”
我不知道看什么,王新然说。
“当然,这点小事我都做不好,也不用当什么冥师了。”
“那我就开始了。”
石丰源这个鳞师,把袖子卷起来,一点一点的,衣服外面是黑的,里面竟然是白色的,雪白,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也能看出来石丰源这个鳞师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
他把袖子卷好后,把铜盆放到供位上,小瓶子的盖儿打开。
“得罪了。”
石丰源的手在王爷墓上抓着,我觉得可笑,什么也没有,抓什么呢?这个鳞师石丰源不会是跳大神的那种手段吧?那可真是白扯的事儿了。
石丰源突然大叫一声,全身都在用力,最后连膝盖都用上了,似乎压着什么,如果是表演,那也是太逼真了,真的就在和什么较着劲儿,我的汗都下来了。
“石师傅,用我不?”
“你站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突然,石丰源大叫一声,似乎从那个东西的身上扯下来了什么,一挥手,扔到铜盆里,看着没有什么东西,扔到铜盆里,竟然是一片鱼鳞,竟然有一个巴掌大小。
石丰源说是鲤鱼之身,我只是以为是骗人的。
那鳞片带着血,一会儿就味到了鱼腥味。
石丰源又是一声大喊,又扯下来一片鳞片来,我听到了奇怪的叫声,应该是那个鲤鱼出来的声音。
“把小瓶给我。”
我把小瓶递给了石丰源,他拿过去,对着一个位置,竟然有血流进小瓶子里,一会儿就满了。他一下跳到一边,把小瓶子盖上。
“这个地方有人要用,得罪了,给我找了一个好的位置。”
显然,这是对王爷说的。
王新然晃了一下坐到地上,他一个高儿跳起来,怪异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大笑起来,你爷爷的,诡异,古怪,跟着这两个货在一起,估计用不了几天,我就得疯。
“王爷的墓总是会有一些东西护着的,看来这个冥师到是有点道行。”
“王师傅,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石师傅回去了。”
“好的,放心,我说到做到。”
“你移墓的时候,不要动王爷墓里的任何东西,是他的要全部带过去。”
王新然似乎对石丰源不太满的样子。
我和石丰源上了车。
“回市区,招待你一顿,然后送你回去。”
“把周光叫上。”
回去,叫上周光,在酒点喝酒。
石丰源把那瓶血给了周光,周光拿过去就放到了包里。
“石师傅,你是鳞师,但是传说中,你收死孩子,这个……”
“确实是这样,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怜,有的就直接的扔到了山上,我给收回去,送他们去了极乐的世界去。关于这个鳞师,你今天也看到了,揭鳞,其实,今天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当然,不是鳞师做不了。”
周光不说话,给石丰源倒酒。
“有一个墓,我一直就无法进去,那是一个辽北族类的墓,这个墓是龙墓,就是说,这个墓里的人,当过这个族的皇帝,是一条龙,在,不是任何人都会是龙的,我要揭了龙鳞,才可以进墓。”
原来竟然是这样,难怪叫鳞师,这真是让我没有想到的。
“那人死了之后,会成为什么呢?”
“不一样,普通的百姓是没有鳞的,像这个王爷的墓,是鲤鱼,近于高位,也就有所不同。”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鳞师这背后的秘密,让我确实是吃惊,我没有再多问下去。
鳞师喝了一杯酒后就走了,我和周光接着喝。
“那血是干什么用的?”
“喝的。”
周光很简单的说,显然这并不是实话。
“我回典狱。”
我回典狱,等着冥师王新然焚棺之后,给我来电话,然后我再找唐新莹。
一直到第三天,周光把扬树给葬子之后,王新然才来电话,说一切都办妥了。
我想,也许,这就是我逃脱这一诅咒的时刻了,然而,却让我没有想到,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