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我们再回过头看看刘方芳离开姿江后生了点什么。?w8w8w8.?8?1?z1w8.1c?o?m

那天夜里,刘方芳离开楼倚天的寓所后回到自己的家中。她整理了些自己的生活用品后便来到车站,登上了一趟开往某陌生城市的列车。她要跟这块给她带来无限伤感的土地说声再见,到另一个全新的环境中去重新开始。

刘方芳选择这座城市落脚完全是听随天意。因为她并不知道她登上的这趟列车会把她带向何方。当列车长问她要在哪下车时,她的回答是:终点。

既然选择听随天意,那就把一切都交给上帝去安排。列车进入终点站,刘方芳走下车,离开车站。她随意选择了一条笔直的大道,向前不停地走着。大约一小时后,她进入到了一社区内。她沿着一条幽静的林荫小道继续走着。走了不多时,前方树梢丛中一座高大的白色尖顶建筑映入她的眼帘。随着她一步步地走近, 建筑物内的歌声合着管风琴的伴奏像一阵风传了过来。歌声唱道:爱是从你而来,爱是恒久忍耐,爱里没有恐惧,只要相信,爱就与你同在。爱是从心而来,它会让你明白,爱是生命的盼望,永不止息……无论在何处,不论你来自何方,爱都能使你满足。

原来这座建筑师座天主教堂。这天是星期天,做弥散的信徒们正在教堂内吟唱《在爱中仰望》这歌。

寻着歌声,刘方芳走进了教堂。教堂内,圣母玛利亚的画像高高地悬挂在堂前,众人们有的坐着,有的跪着,手里拿着圣经,默默地吟唱。刘方芳在最后一排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她放下肩上的行囊,双手握拳放在心口,闭上眼睛,微微低着头,与大家一起吟唱。

吟唱结束,教堂内的人们便开始做起了祷告,祈求上苍的恩泽。这是,一位看上去约六十来岁的女信徒走到刘方芳身边。她与刘方芳点头示意后坐了下来。她叫郭彦,是一家民营智障儿童康复学校的校长。

“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没看到过你。”郭校长与对方搭讪道。

“哦,不,我是路过这里。听到歌声就走进来了。”刘方芳轻声回应道。

郭校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刘方芳:“是的。我是姿江人。”

郭校长:“姿江距离我们这可不近呵。你也信教?”

刘方芳感到有些惭愧,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过我妈信教,也是天主教。我可能受到过她的一点影响。”

郭校长边听边注视着她。这种注视有明显打量对方的用意。

“很好。信不信教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教义引导我们的思想。规范我们的行为。在我认为,信教的目的不是要把人与人之间用一种宗教的方式区分开来,恰恰相反,信教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对人生,对世界有着统一的认同感。让每个人的良知和爱心得到升华,最终的目的是要让自己成为一名博爱天下的人。”郭校长把自己对宗教的理解诠释给了刘方芳。

“阿姨,你说得真好。让我一下明白过来了。”刘方芳感叹道。

郭校长笑了笑,摇着头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不一定正确。我叫郭彦,是一家民间智障儿童学校的负责人。刚才我一看到你进来就觉得你不一般,用当下的话说就是觉得很有眼缘。知道你是一位善良,有爱心的人。”

“哪里,你过奖了,我很一般,郭校长。”刘方芳回应道。

“不要叫我郭校长,叫我郭姨好了。能说说你的情况吗?”

刘方芳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已介绍过自己,而自己却忘了。于是她忙说道:“噢,不好意思,我叫刘方芳,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想尽快忘记,所以就一个人出来,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原来是这样。”郭姨点着头,看着对方,想了想,说道:“刘小姐,我不知道这样称呼你是不是合适,你刚才说想重新开始,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

刘方芳:“什么想法?”

郭姨:“我想让你成为我们培智学校的校长。你愿意吗?”

“我?校长?”刘方芳的表情显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是的。我们学校正缺一位像你这样的校长。我已经物色了很久了,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今天我一见到你,就有种感觉,这个人出现了,她就是你。”郭姨说道。

对于郭姨的盛意,刘方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推辞,但这种情况下又很难开口一口拒绝。因为那会伤到对方。于是,她用一种很婉转的口吻说道:“我没干过这个,一下子就让我担任校长这个职务我怕很难胜任。再说,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一来就走到这个位置,我担心别人会有看法.”

刘方芳的婉言推辞并没有让郭姨退却,相反对方的话让她变得更为坚持,她说道:“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一位像你这样,年轻,善良,美丽的新人来掌管我们这家特殊的机构。这些智障儿童, 虽然他们的身体有残缺,但他们都是上帝的孩子。上帝的孩子都是可爱的。理应得到我们每个人的爱护。我老了,今年六十多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不力而伤害到这些可爱的孩子。他们现在非常需要你。”

郭姨说这番话时,她的眼睛里流露出非常期盼的神情。这种期盼的眼神让刘方芳变得十分为难。不过此时的为难与先前的为难有了某些变化,先前的是想要推辞又不好意思开口;而现在的为难则变成了,如果自己接受了,但没干好怎么办?

刘方芳想了想,说道:“郭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担心搞不好会把事情做得一团糟,甚至无法收拾,到时大家更受伤害。”

郭姨见事情有了进展,很高兴地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做你的副手。刚开始我会教你的,我相信像你这样聪明、能干的人肯定能行。我不会看错人的。”

这时一位神父走进教堂,布道即将开始。为了不影响周围人,郭姨提议她俩一起到培智学校看看。刘方芳同意了。

为了能留下刘方芳,郭姨一路上边走边向对方介绍起自己创办培智学校的原由:二十多年前,郭姨作为随军妻子来到这座城市,因为他的血型是rh阴性血,即俗称的“熊猫血”,与丈夫结婚后,曾四次怀孕,均因为溶血症导致胎儿脑萎缩而流产。后来医生告诉她,即使怀孕成功,孩子出生,其患脑瘫的几率也会非常高。

得知这一消息后,特别喜欢孩子的郭彦几乎被击倒。但最后她还是给自己建立其信心。“如果我的孩子真的遭此不幸,我也要给他不一样的人生。”

在随后的时间里,郭彦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并查阅了一系列与溶血症相关的医学书籍和资料。并先后奔赴北京、上海等地学习智障儿童的康复理疗知识。

之后,她开始做怀孕前的准备,检测排卵期,吃叶酸……终于上帝被感动了,在郭彦第五次怀孕后,她得到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但此时的郭彦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幸运儿沾沾自喜,她把关注点从自己的孩子身上转移到了其他不幸的孩子身上。她决定,要用自己所学的去关爱更多的智障儿童。

不久,当地家民营特殊培训学校在社会各界的帮组下成立了。郭彦是创始人,也是该学校的校长。

刚开始学校的规模并不大,学生也不多,但没过多久,由于郭彦对智障儿童的康复特训科学得法,很多孩子从无法站立到可以行走。从口水外流到可以叫“爸爸、妈妈”。学校的知名度迅提高。前来求助的智障儿童家长越来越多。学校的规模也随之越办越大。

因为学校是公益性的,不以盈利为目的,对于家庭困难的孩子学校都会免去各项费用,所以在学校规模扩大的同时,各种经济上的问题也突显了出来。甚至有时会到难以为继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经过大家的讨论研究决定,大家尽快寻找到一位有爱心同时又有管理水平和经营能力的新人来掌管这所学校。这就是郭彦竭力设法挽留刘方芳的原因。

两人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在一条巷子里,郭彦指了指几幢老式建筑围成的院落,说道:“刘小姐,到了,就是这里。”

走进院落,刘方芳现虽然学校的房屋比较陈旧,但都非常的干净整洁。郭姨领着她边走边介绍校内的设施布局。“这里是智障儿童感知综合训练室。”刘方芳朝里面看了看,只见一帮智障儿童在老师的指导下,小手不停地比划。

走出训练室,郭彦又带着她看了学校的右脑训练室,语言训练室、专注力训练室、肢体训练室、还有一些儿童娱乐设施。

介绍完学校的布局,设施后,郭姨再次环视了学校的四周,说道:“你看到的这一切,包括这几幢房子都是社会各界的爱心人士无私捐赠的。真要感谢他们的大力支持。我想过了,作为我们,对他们最好的感谢方式就是让这些孩子能在这里快乐健康地成长。刘小姐,我想你也肯定和我一样。是吗?”

刘方芳点了点头。这次点头,让郭姨看出了对方有了留下来的意愿。

这时,一群大大小小的的健全孩子戏闹着从他两身边跑过,这让刘方芳感到有些疑惑。郭姨看出了对方的不解,上前解释道:“这些孩子,虽然身体上没有残疾,但心灵上有创伤。他们有的父母双亡,是孤儿;有的虽然父母健在,但,是服刑人员;他们一样需要我们的帮助。”

刘方芳明白,心灵创伤如果得不到弥合,它的危害程度很可能会比肢体残疾更为严重。在这点上,她对郭姨的做法非常理解。

郭姨:“我们学校现在一共收留了大大小小两百多名各类智障儿童。其中包括一部分你刚才看到的那类情况。我们按不同类别,不同年龄,采用与其相对应的方法进行特训。我们是纯民间公益组织,不以盈利为目的。学校的办学经费主要来自三个方面:社会爱心人士的捐助,这是最大的一块;当地部门有关政府每年一次的定额补助;;还有一小部分是部分儿童的学费。但竟管这样,由于各种原因,我们还是会不是碰到入不敷出的窘境。有时甚至会到了学校难以为系的程度。我老了,已经不适合再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了。我们现在非常急迫需要一位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来担当这里的新当家。我希望你能看在这些可怜孩子的份上留下来。”

面对郭姨如此诚恳的请求,刘方芳没有理由拒绝。她沉默了会儿,点头接收。

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

谁都没想到,这一切安排会让她在日后的某一天,又重新回到楼倚天的身旁,并且是把对方从生死线上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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