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江和黄丽梅完成当天的抓捕任务,根据马勇生的指示,他们俩分成两个审讯小组,郑万江和马勇生一组,黄丽梅和耿铁一组,连夜进行审讯。?( 中[{文〈网 〈 w>w)w].?8>1?z〕w〕.
黄丽梅已经审了七个犯罪嫌疑人,他们交待的和所掌握的基本一致,还有好几个,黄丽梅看了看表,以将近凌晨四点了,黄丽梅看了看副局长耿铁,他朝黄丽梅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审讯下去。
“带嫌疑人储石力。”黄丽梅说。储石力被刑警带进了审讯室。
“姓名?”黄丽梅问道。
“储石力”
“年龄?”
“二十四岁。”
“家庭住址?”
“东关村人。”
“今年2月11日晚上九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睡觉。”
“证明人?”
“我媳妇可以作证,也只有她能证明。”
“储石力,你要如实回答,你那天晚上究竟在哪里?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黄丽梅严厉地说道。
“那天我真的哪里也没去,在家里睡觉。”
“真的没有?你可考虑清楚。我们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你请来。这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交待问题还来的及,还可以得到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说出来,那罪过可就不一样了,这一点你可要想明白!”副局长耿铁说。
“我真的跟家里睡觉,不信请政府可以调查?”
“看来,你是真的不肯说实话了?嫌疑人你的同伙严西成已经把事情交待清楚了!要不要给你叙说一遍。”黄丽梅翻了翻审讯记录说。
“他都说了?说了些什么?”储石力问。
“我们这是在问你,给我装什么胡涂,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如果有一点隐瞒其后果你是知道的,这可是给你一次最后的机会!”
……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储石力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耿铁走近储石力,递给他一支烟,并为他点了火,储石力拿着烟的手抖的利害,几乎都拿不住,他十分了解嫌疑人此时的心情,心里十分的恐惧,大脑几乎处于崩溃状态,如果逼的太紧,反而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只有等他心情平静下来以后,才会有正确的选择。
“不要着急,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把事情的经过想得越全面越好,我们会根据事实说话,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罪行,心里也不要过于紧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行。”耿铁温和地说。
他这是在减轻嫌疑人心理的压力,给他一定的思考时间,能有一个正确的选择,果然,储石力在吸了几口烟以后,神色稍稍稳定下来。
“报告政府,我可没有杀人,这可是他们干的。”储石力说。
“哪会是谁干的?”黄丽梅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一惊,这是没有在掌握之中的案情,但面部毫无表情,她平静地问道。她越是这样,储石力越感到恐慌,以为公安局已掌握了所有证据。
“是吴海涛他们指使我们干的。”储石力说。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你把事情要讲清楚,现在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千要不要有一丝隐瞒。如果不主动交代问题,那后果你是知道的,只能加重你的罪行。”耿铁说。既然他已经开了口,就会有办法让他把事情全不说出来。
这时,两道剑眉微微一动,眼睛眨了几下,耳机传来马勇生地声音:“老耿,要严加审问,不要漏掉每一个细节。同时注意工作方法,抓住他的恐惧心里,彻底攻破他的心里防线,把实情全部说出来。”
“这我知道。”耿铁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同时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储石力看到耿铁点头表情,心里更加慌乱了。“这回彻底完了?看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已掌握了我的全部情况,不把实话说出来是不行了。”他心里想道。
“报告政府,我把所知道的全部情况都说出来,这里面可没有我的事,都是他们让我干的。”储石力交待了以下情况,令耿铁和黄丽梅大吃一惊,这又引出一起凶杀案,没有想到这又牵扯到了吴海涛。
储石力原来在吴海涛的公司里打工,是个瓦工,那是去年七月三十日,在艺苑公寓施工。夜里十点收工回到工棚里休息,工棚里虽然很闷热,但因为长时间的干活,把他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连衣服都没有脱,躺在床上一会便睡着了,夜里十二点来钟他和严西成突然被工长老吴叫醒,告诉他俩有点急活要干,这在以前是常有的事,他们也没有在意,跟着老吴来到一栋楼的地基内。
因为明天这里浇筑地梁,地基已处理好,老吴指使他俩在此基础上继续往下挖一米见方的坑,他俩当时也不知是为什么,也没敢问,由于地基已处理好,所以很不好挖,当挖到一米多深的时候才叫他俩住手。并用手机叫来工地上的工具车,车上有一个挺大的帆布包,捆得很严实,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老吴叫他们抬到坑内掩埋,在抬包的时候,储石力摸到了一个好像是人的脚,把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差点跌在地上,老吴训斥的说:“叫什么叫,吴总找风水先生看过了,这里的风水不好,需要下一个镇物,这只是一只死狗,只有这样才能大吉大利,死狗有什么可怕的,值得你这样大喊大叫。”当时他的脑子也蒙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只有听工长老吴的指挥,干完活回到工棚,依然有些害怕,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当时现他的汗衫前襟有些血迹,可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擦伤,怎么会有血迹呢?难道是狗血,他就起了疑心。第二天,工人们便在那里浇筑地梁。他心里还是很非常害怕,但又不敢和任何人讲,只是试探地问过严西成,说只是个牲畜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他总觉得那天晚上埋的绝对是个人,为了防止以后出现麻烦,就把汗衫收藏起来。
没过几天,他和严西成就被莫名其妙的解雇了,因为他和严西成只会瓦工,没有别的技能,只好找建筑行业打工,可没有想到,大的建筑公司都不肯收留他们,又怕小的建筑队到时候不了工资,他们的心血白费。只好四处打短工来维持生计,收入甚微,根本维持不了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俩找到了何金刚,让给他们找些活干,后来,他俩又投到王文桐的手下,干起了溜门撬锁的勾当,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陷阱,但是为了生活没有别的选择,这样干却收入颇丰,比起干瓦匠活强多了,他俩也就认了,谁让没有别的本事。
今年2月11日,王文桐得到准确的消息,巨阳镇个体户赵翼飞从信用社取了十万元现金,存放在家里,便让储石力和严西成、**海、吴德利一共四个人,利用晚上去搞钱,那天晚上,他们蒙着脸,偷偷进了赵翼飞的家,打伤了赵翼飞,他们得手了,抢了十三万元现金,事后他们每人分了一万元,其余都装进了王文桐的腰包。
这是他定的规矩,钱到手之后由他负责分配,谁也不能私分,否则要按帮规处理,因为他的手段特别残忍,为这个他们没少受到惩罚。以后储石力和严西城又在住宅小区偷了两辆摩托车,事后分到了二千元钱,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王文桐每月都要给他们分派指标任务,完不成要受到体罚。储石力又交代了其它一些小偷小摸行为。
“公安同志,我知道的全都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家里有父母,又有三个孩子,生活全都靠我一个人,我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不然我无法生存下去,现在到了这份上,我愿听政府的处理,只求能得到宽大处理。”储石力说完,低下了头。
“你们埋的那个尸体是谁?这一点你们是否清楚?”耿铁问。
“我确实不知道那个死者是谁?过了几天,桐柏县公安局来到华夏公司调查情况,听说是有一个古董商人失踪了,他叫赵友思,开始我们十分害怕,怕那天夜里埋的是他,那样我们就成了帮凶是要吃官司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没了气息,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我心里总是害怕,生怕这事有一天被人现,结果还是被现了,严西城把这事说了出来。”储石力回答。
“你的汗衫现藏在什么地方?是否还在?”耿铁问。
“埋在我家屋前的柿子树下,这可以作为我无罪的证据,是用塑料布包着没有损坏,上个月我看过还在。”储石力回答说。
“那个工长老吴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哪里?”耿铁问。
“他叫吴金,应该还在吴海涛的公司。”储石力回答说。
“马上分成两个行动小组,第一组有郑万江和孙耀章负责传唤吴金,他是知情者,一定要把他找到,彻底查清有关情况。第二组有耿副局长负责和黄丽梅一起带上储石力确定埋藏死尸具体方位,刻不容缓,立刻行动。”马勇生对着话筒说。同时命令刑警大队去储石力的家收取物证,立刻进行血型化验,这又是一个大案。这个吴海涛还真是个人物,怎么这事又牵扯到了他。
刑警队又提审了严西成,把情况得到了进一步落实,说明储石力说的是真话。
耿铁和黄丽梅带着储石力驱车来到艺苑公寓,在储石力的辨认下,确定了十九号楼的具体方位,黄丽梅拿出多功能勘测仪,只见勘测仪的指示灯闪烁,说明地下有异物,确信了储石力的话,此时天已经亮了。从而又引出了一起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