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德顺正是利用了女人脆弱的情感,抓住了女人的弱点,才会有了可乘之机,把袁丽娜拖进了灰色感情的漩涡不能自拔,但这不是真正感情,而是玩弄了感情,是对感情的蹂躏和践踏。w]w]w.袁丽娜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完全是精神空虚所造成的。优越舒适的工作环境和良好经济条件,使袁丽娜的心理出现畸形,企图用情爱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弥补心理和生理上的不足。这是她可悲的一面,但她毕竟是一个弱者,有着令人憎恶的一面,又有着令人同情的一面。
“袁姐,这几天你的心情很是不好,看你都瘦多了。有些事情不要那么想不开,要正视自己的问题,抛开一切私心杂念,事情会好起来,不象你所想像的那么复杂。”黄丽梅看着她说道。
“丽梅,这些天我想了许多,你可以想象得出,作为一个女人此时的心情,为了这事,我连死的心都有过,可一想到吴皓,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啊?她以后如何的生活下去?”袁丽娜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黄丽梅默默把纸巾递给了她,袁丽娜这些日子心里肯定是憋屈坏了,她内心的苦衷向谁去说,哭出来心情会好受些,哭是女人的一种内心情感泄的本能。
“袁姐,你不要这么想不开,这会伤害身体的,一切事情都要往好处想,事情的好坏终归又有个结局,人们会理解你的,受到谴责的应该是他们。”黄丽梅说。
“话虽说是这个理,可这种事情怎能说得出口,人们一旦知道,我哪能还有脸活在世上,还不如死去的好。”袁丽娜哽咽地说道。
“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认为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人们会理解你的苦衷,你女儿一定会理解和原谅你,吴海涛就是知道了,我想他也会反思的,他那是对家庭和爱情不负责任的表现,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我认为受到谴责的应该是他,不要认为有了钱和地位就可以为所欲为。”黄丽梅劝说着。
“这也都怪我自己,一时冲动害了我的一生,可谁让我是个女人呢?女人难道就没有自己情感,天生以来就是人类的生育工具,这有些不公平。”袁丽娜擦了眼泪说。
黄丽梅感到袁丽娜的内心是多么的幼稚,别看袁丽娜是一个县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平时风度翩翩,讲起话来振振有词,办事雷厉风行,但事情一轮到自己,想法和举动又是那么的单纯和天真。
黄丽梅和袁丽娜谈了很久,袁丽娜那颗封闭已久的心被打开了,对自己的问题有了正确的认识,她十分感激黄丽梅,如果没有她,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或许,她会采取一些过激的行为措施,那样会而遗憾终生。
黄丽梅把袁丽娜的情况向郑万江说了,郑万江听了十分满意,黄丽梅这样做不但挽救了袁丽娜,使她从灰色感情的漩涡解脱出来,同时也给案件的侦破工作提供了有力的线索。让黄丽梅继续做好袁丽娜的工作,他估计袁丽娜目前的顾虑还很大,一些事情还无法开口,要从她那里了解吴海涛的一些情况,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他和胡治国有着极大地联系。
但是一时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得到一些线索,但那都是一面之词,不能作为依据,通过季菊一案不难看出,从某种程度上参与协助胡治国、王文桐、朱世斌团伙的罪恶行为,只是吴海涛城府较深,手法隐蔽,如果贸然对他指正,会有他的一套哲学理论,加上他在社会上的地位,谁也不会相信他有如此行为,反而会给工作带来被动的一面,为此现在还没有惊动他。
袁丽娜目前是心事重重,她和吴海涛十多年的夫妻,多少会有一些感情,何况是一个政府办公室主任,加之又有希望竞选副县长,吴海涛在这方面会帮助她,可以做她的靠山,她面临着最艰难的选择,思想上有顾虑这完全可以理解,一时半会还不会彻底明白过来,但不宜操之过急,要等待时机,相信袁丽娜会把实情说出来的。
郑万江来到马勇生的办公室,把近一时期的案件进展情况和他说了,他告诉马勇生,吴海涛确实卷入和参与了胡治国、王文桐一伙的违法犯罪行为,他们互相勾结已经不是现在,而是在多年以前,吴海涛的迹和他们有着密切的联系,同时还牵扯到市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他们内外勾结,利用手中的权力,出卖国家利益,中饱私囊,他们千方百计的拉拢腐化某些领导干部,甜言蜜语的欺骗他们,我们有的领导干部受到他们一伙的欺骗,为他们的违法犯罪行为大开绿灯,致使一些违法犯罪分子至今还逍遥法外。
“马局,我想正面接触吴海涛,调查他的行为,难度虽然很大,但案件展形势不等人。”郑万江说。
马勇生听了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看着郑万江刚才送来吴海涛的有关材料,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万江,从你的有关材料看来,吴海涛确实和他们有着一定的联系,通过何金强一案,他们才逐渐浮出水面,这说明,何金强的行为已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所以才要杀害何金强灭口。”
郑万江听了点点头,说:“没有想到的是,何金强一案会牵扯到这么些人,本想他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虽有着一定的背景,但没有现在展的这么严重,使一些人卷了进去,而且还是一些重要领导干部,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下一步动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我也是这样认为,何金强一案充分暴露了官商、官匪相互勾结,他们疯狂的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只是隐蔽的太深,一时没有被人们现,但严重的威胁全县的经济展和人民安危,这是我们决不能容忍的。”马勇生说。
这也是经济快展造成的,经济展必然会滋生社会的**现象,他们为了个人的经济利益,把党性、原则抛之脑后,给一些违法犯罪分子打前站,他们还会冠冕堂皇的说,这是为了经济展,在展过程中就会有一些工作失误,看看,说得多好听,这是工作上的失误吗?绝不是,这是个人利益所驱动,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他们会不择手段、千方百计的干着有损国家利益的勾当,他们并没有感到这是一种极大的犯罪行为,也并没有感到耻辱,反而引以为荣,大不了换个地方照样当他的官或隐居二线,仍然过着他们奢靡腐化的生活,这种现象大有人在,对他们也一时无可奈何。
“难道就让其这样展下去,那还要我们公安局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一手遮住天,国家法律和人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郑万江说。
“这只是一种社会现象,但他们是不会长久的,万江,你正面接触吴海涛以后,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会千方百计动用各方面的力量出来干扰和阻挠。”马勇生说。
“这个我已有了思想准备,请您放心,不找到证据我誓不罢休。”郑万江说道。
马勇生点点头,他知道郑万江的脾气,干工作有着一种特殊的韧劲,不把事情弄清楚不会罢手,这也是马勇生最欣赏的一点。
“正面和他接触也好促他一促,可以把问题充分暴露出来,以加快案件的调查工作。何金强一案已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有的人片面认为我们已罢手了,7.19专案组已名存实亡,这也是他们所期望的。利用他们这一麻痹心理,查找到确凿的证据,为我们今后工作打下基础。”马勇生说。
“这也为我们的调查工作争取了时间,不然的话他们会想方设法缠住我们。”郑万江说。
“好,那你就从开区的这块土地查起,说句实话,吴海涛对经济形势还是有一定的战略眼光。不过,他当时如果通过正当渠道,就不会今天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我们的工作环境不宜乐观,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他们可是无孔不入,要把一切可能生的事情都要想到。”马勇生没有继续往深处说下去。
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华夏建筑有限公司,要找到吴海涛还真是不容易,在总经理办公室,只有一个服务员接待了他们,为他们倒了一杯茶水就出去了,把郑万江和黄丽梅冷落在一旁。
黄丽梅很是生气,说:“郑队,这个吴海涛也实在是太猖狂了,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出去找他去。”郑万江拦住了她,意思是在等他一会再说。时间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吴海涛还是没有到来,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时,那位服务员走了进来,客气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吴总经理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他实在脱不开身,请你们下午再来。”这不是成心拿郑万江开涮,让他们干等了一个小时,说明他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在哪里开会?开的什么会?”黄丽梅问。
“对不起,我只是这里的服务员,其它事情我不知道。”她依然客气地说。
“吴海涛的。
“这个我不知道,请二位原谅,”她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说。
“这是在胡说八道,你们总经理号码会不知道?”黄丽梅说。
“请原谅,我只是一个服务员,负责具体的接待工作,其它事情我不能过问,这是公司的规定,我没有任何办法,请二位不要见怪。”她为难地说。见到黄丽梅生气,服务员心里有些害怕。
“这样吧,我们不为难你,把你们的办公室主任找来,就说我们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有重要事情找你们的吴总经理,请他马上负责联系,不然的话我们会按照法律程序办理。”郑万江脸色阴沉地说,那位服务员有些害怕的看了看他俩,转身出去了。一会儿,那位服务员和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
“实在对不起二位,我叫石靓颖,是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吴总经理确实在开一个重要会议,还要烦请二位通融一下,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我会如实转告。”石靓颖自我介绍地说道。
“石主任,我们确实有重要事情找吴海涛,我们现在就要见到他,向他了解一些情况,如果他避而不见的话,我们会以拘传的形式找他,这样对吴总的影响会不太好吧?我也不希望于这种方式和他见面,如果那样对谁都不好,请他还是积极配合我们工作。”郑万江冷漠地说。他断定,吴海涛此时就在公司里,只是不想见他们,有意识的回避。
石靓颖见到郑万江的态度,心里有些惧怕,知道他有拘传吴海涛的权利,因为郑万江代表的是公安局,随时可以传唤任何人,一般人不敢招惹他们,她不想把事情扩大。
“我想问一下二位找吴总有什么事情,我好通报一声,这还请二位多多谅解。”石靓颖柔声地说。
“我说你那么些废话,他现在哪里?不然我们要采取措施了,一个总经理会有这么大的事,他比县长的事还多,跟我们玩什么派头,马上叫他出来,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黄丽梅不耐烦地说。
这个吴海涛也太不把公安局人放在眼里了,找他还得通过办公室主任传话,在这里耍他总经理的威风,无疑是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所以她才不吃这一套。
“这……,请你们稍等,我想办法通知他。”石靓颖迟疑了一会儿,又看看郑万江冷漠的表情,只得用手机拨通了电话,把这里情况和吴海涛说了,然后告诉郑万江,吴海涛马上就到,并亲自给郑万江他俩重新沏了一杯水。
时间仅过了五分钟,吴海涛急步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见到郑万江和黄丽梅,满脸是歉意的表情,连忙说:“郑队长、黄队长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有个重要会议无法脱身,为了公司的展,没有办法,现在的业务户惹不起,他们都是祖宗和爷爷,把他们得罪了,我们就得喝西北风。对二位有些失礼了,我向你们二位表示道歉。”吴海涛说着拿出中华牌香烟递给了郑万江,郑万江摆了摆手,表示谢意。吴海涛又吩咐石靓颖拿些水果来招待郑万江他们。
“吴总经理,我们是来调查一下你们公司购买开区县粮食局土地的情况,请你说一下当时的有关情况。”郑万江开门见山地说。
“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它干什么,这当时都是经过县粮食局、农业银行和我们公司三家共同协商的,我们都有合同和协议,并在县公众处办了公证书,各方面手续齐全有什么好查的。”吴海涛说到这里他点燃了一支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们看一下你们购买土地的相关原始凭证。”郑万江说。
“这个吗,当时办的手续很简单,商定价格是四万元一亩,三百亩土地是一千二百万元,我们一次付款一千二百万元,当时我们在购买这块土地时价格应当是最高的,那时的土地价格特别的低,根本没人要,农业银行看中了我的经济实力,主动找到我,说是如果一次付清全部土地款,可以免除一切过户费用,公证费用也由他们负责。”吴海涛说这通知财务部把有关凭证找来。
“当时县政府也召开了协调会,由于我当时资金紧张,政府负责协调了部分资金,才使我度过了难关。”吴海涛说了当时的情况。
“可当时粮食局和农业银行商定的价格是二十万元,三百亩土地可是六千万元,当时的土地实际价格是十万元。”黄丽梅说。
那时粮食局已濒临破产,农业银行为了减少损失,收回资金才这样做,哪能没有些损失,当时土地价格是十万元,可是那时十万元根本没有人敢要,何况数额巨大,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和魄力不行。说句实话,商人就是商人,赔本买卖是不会做的,当时要不是农业银行和政府找他,还不愿意要呢?这里面有这很大的风险,万一形势不好,土地没有可利用价值,那可就惨了。只能瞪着眼看着不值钱的土地而愁,弄不好会血本无归,甚至破产,至于他们相互之间协商价格的问题,那是他们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管不着,只要把钱划到他们帐上就行,这也是为国家做点贡献,不然那块土地会无休止的闲置。
“请问郑队长,这好像跟你们公安局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查它目的是什么?这我心里好有个底,把话说在桌面上,我也好积极配合你们工作。”吴海涛问。
“有人反映你们购买开土地的手续不全,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我们来调查当时的情况。”郑万江说。
“是谁反映的,他是吃饱了没事干,手续不齐碍着他什么事了,我是个民营企业,有着绝对的自主权,这会存在什么问题?你们查他的意图是什么?”吴海涛问。
不知道公安局为什么会突然调查这件事情,他是想弄清楚郑万江来的真正目的,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如果真的查出问题,自己也还有个万全之策。
“这不是你问的范围,我们有我们的工作程序,到时会给你有一个结论。”郑万江说。
“那好,你们随便查,反正有政府部门的批文,我怕什么,需要什么资料,我会全力配合的。”吴海涛说。
吴海涛的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竟敢对他这样讲话,他以前还真没有遇到过,他们又不是不认识,只是没有过多接触而已,干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也没把郑万江放在眼里,各大局的局长都不敢和他这么讲话,他们对他都毕恭毕敬,因为他在县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说话在县里领导面前有着一定的份量,各大局的局长都得买他的帐,有些事还得靠着他办理才行。
郑万江的到来也没有任何人和他打招呼,这使他的心里很是不快,不过他此时的心里也不在乎,郑万江他们能查出什么事来,就是查出来他也不怕。这事运作的是天衣无缝,没有任何欠脚的地方,并且通过县常委会,到时他们会替自己说话。
这时,一名会计人员把有关帐目交给了郑万江,他仔细的看了有关协议和公证书,作了详细的记录,他要来公司的支出项目流水帐,他看了以后的原材料支出情况。现了12月31日以前有着大量的现金支付,特别是12月31日,有11笔转帐支票,每笔都是七十万元,共计77o万元,款项用途都是付工程款,并无收款人的姓名和单位,也没有相应的原材料进货凭证,这不符合规定,虽然个体户的帐目没有正规企业那么详细,可华夏是个大公司,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收益全貌。通过查帐,帐上并没有购买土地款一千二百万元款项支出,这么大的金额不进帐,说明华夏的帐目并不健全,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另外,不可能这么巧,每笔工程款都是七十万元,郑万江作了详细的记录后,让黄丽梅对这些凭证照了相。
“吴总经理,我问你,购买土地的那一千二百万元帐上怎么没有反映?这不符合财务管理规定?”郑万江问。
“我那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建筑队,业务不算多,一个小个体户根本没有必要那么正规,如果上了帐,又得花一大笔调节税,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哪能承受得起,说句实话,就是为了少上些税。当时政府也和税务部门打过招呼。我这是个特殊情况,这样做他们没有意见,这是为农行和粮食局担了担子,也可以说是为社会做了点贡献。”吴海涛轻描淡写地说。
“那也应该在帐务上真实的反映出来,特殊原因,可以按照相关税务条文申请免税。在税收方面给与照顾,国家这是有明文规定的。”郑万江说。
“现在有的事情不能太明了,真的上帐了,多少年过去以后,当时的情况谁会记得那么清楚,有人要是真的起坏心眼,把我的事给捅出来,那我还受得了,只要税务方面不追究就没有事,何况我有政府的批文,谁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你们也不要过于认真,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就行了,其它问题我去找政府说清不就得了。”吴海涛说。
郑万江看了帐页上的印章,上面有着郝志英的名字,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这个郝志英在哪里?”郑万江问。
“她是我的一名会计主管,几年前她辞职不干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现在人就是这样,不顺心就辞职不干。”吴海涛回答说。
郝志英为什么辞了职,这里面会不会有原因,得想办法找到她,或许她知道当时的内幕。郑万江看看差不多了,谢绝了吴海涛的盛情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