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马上,你就不想知道了。”
韩逸墨的笑容在楚靖北眼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接着,楚靖北便晕倒在了地上。
韩逸墨将楚靖北扶回了房里。
“他怎么了?”
“一刻钟到了。他会昏睡一会儿,醒来后,刚才发生了什么,便都不会记得了。”
“那明天呢?明天他清醒的时候,可还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
“应该会吧!”
“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明天,你可以问楚靖北。”
沈寒依是不会问楚靖北的。
马车备好后,楚靖北还没有醒来。
韩逸墨叫人将楚靖北抬上马车。
一个小宫女在沈寒依身旁经过,突然,那小宫女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沈寒依眼疾手快,扶了小宫女一把,小宫女手中端着的食盒才没有摔在地上。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小宫女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若打翻了食盒,怕是要难免一顿责罚。
沈寒依微微一笑,“以后走路小心些,快走吧!”
“奴婢谢郡主!”小宫女再次谢过,然后起身离开。
望着小宫女离开的背影,沈寒依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莫测。
就在刚才,她伸手去扶那个小宫女的时候,那个小宫女就势将一个小纸条塞在了沈寒依的手心里。
用这种方式跟她联系的,这世上只有李珺阳一人。
李珺阳……
沈寒依突然间觉得心底像是坠了千斤石块一般。
相爱相守,相恨相杀,到底,谁是谁的劫?
沈寒依终于明白了母亲的那句话:真正的霸主,是能够舍得下一切的人。
带着碧云,沈寒依上了马车。
马车内,楚靖北还在昏睡。
韩逸墨也离开了蓬岳,直奔青宵而去。
离开蓬岳皇宫,出了城,沈寒依慢慢地捻开了手中的那张如米粒大小的小纸团。
上面,只有三个字:夏初枫。
沈寒依知道,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是她到祈月后,会联系的人。
当初,在沐风居时,李珺阳说,当她决定去祈月十城时,自会有人告诉她将东西交到谁的手上。
没想到,这一切,竟依然都在李珺阳的掌握之中。
沈寒依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捻着那张小纸条,直至将它变成粉末。她的心越来越沉重。
当这条路走到最终的时候,终究会得到什么,途中又会失去多少,将来只怕走到最后的那个人自己知晓……
“姐姐,姐姐!”楚靖北缓缓醒来,见到沈寒依,睡眼惺忪,却是满脸欢喜。
“你醒了?”
“噢!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是出去玩吗?”楚靖北掀开了车帘,望着外面。
“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你可愿意?”
“愿意!只要跟姐姐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楚靖北很认真地说着。
“楚靖北!”
“嗯?姐姐是在叫我吗?”
“对!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就是我啊!”坦诚,纯真,沈寒依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靖北。
“你是楚靖北!是瑶罗的重臣,天下第一相!”
“哦!”楚靖北随口应着,继续望着车帘外的景物,沈寒依所说的,他似乎一个字都不明白。
楚靖北,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沈寒依长叹一声。
“你知道我是谁吗?”沈寒依再问。
“你是姐姐呀!”
楚靖北,我跟你这样到底是怎样的缘分?
“姐姐,鱼!姐姐,你看,鱼!我要吃鱼!”楚靖北大声叫着,用手指着外面,兴高采烈地拉着沈寒依望向外面。
不远处,河边,一个老翁正在钓鱼,一条鱼被钓了上来。
看着那条在草地上摇尾乱蹦的鱼,沈寒依的心里闷闷地,似乎隐隐作痛。
那时,在街道上,被撞翻的那条鲤鱼似乎还在沈寒依的眼前艰难地呼吸,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她,就跟那条鱼一样,为了这段感情,挣扎努力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