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星儿!”
南宫星回头看着蓝子衿,又转头对南宫誉说道:“父王,她的话什么意思?糟糠之妻?难道她是星儿的母后?”
“喂,我可不是你的母后,你母后是妾,我才是你父王的正妻,你只不过是庶出,明白吗?”
“你!你胡说,我母后怎么可能是妾!”
“那你就当我胡说好咯,南宫誉,北冥依依到底怎么了?死啦?我的天啊,你还真是狡兔死,走狗烹。不跟你们玩了,再见!”
蓝子衿说罢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南宫誉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她。她的容颜未改,徒增了许多妩媚和妖娆。
回到王府时,东方明哲正在沐浴。蓝子衿拿着一壶酒在房顶观看,倒让她想起了曾经看东方洛祺洗澡的那一幕,只是那个邪笑着叫她一起洗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底下的美男子,蓝子衿轻笑,这东方明哲的样子倒和东方洛宇有七分相似。
东方明哲从池中站起身,蓝子衿发现有一股暖流从鼻中滑落,伸手一擦,竟然是血。整整喝了两壶酒,蓝子衿醉了,头晕晕沉沉,干脆跳下了房梁。
东方明哲见到蓝子衿从房顶掉落,怔了怔,问道:“姑娘怎么神出鬼没的?”
蓝子衿站起身,朝着池中走去,池水没过她的大腿。
“姑娘,你……”
蓝子衿走到东方明哲面前,学着当年东方洛祺的样子,笑道:“一起洗啊。”
“这……这不可以……”
蓝子衿抚摸着他的胸肌,冰冰凉凉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东方明哲咽了口吐沫,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太子殿下,王上来了。”屏风外一个宫人喊道。
蓝子衿心道不妙,准备离开,可奈何她已经醉成了烂泥,站都站不稳,只能将脸埋在东方明哲的身上,道:“太子,怎么办?”
东方明哲胡乱套了件衣服,东方洛宇此刻已经进入,看到这一幕冷冷道:“哲儿,你在干什么?”
“父王,我……”
听到东方洛宇的声音,蓝子衿顿时清醒了不少。
“放开她。”东方洛宇命令道。
“父王,您能不能稍等一下?”
“你怎么知道你怀里的女人是不是南宫的奸细?”
“她,她一定不是的!”
东方洛宇走到东方明哲面前,一把拉过他怀里的蓝子衿,当他看清蓝子衿的面容时,不由得松开了手。
“子衿……”
蓝子衿笑了笑,道:“东方君,好久不见。”
东方明哲不解道:“父王,你们认识?”
“不认识。”蓝子衿矢口否认。
“小明哲,我改天再来找你,现在,我先走了。”
蓝子衿的身形瞬间消失,独留东方父子二人原地愣神。
蓝子衿回到东荒山,回想着刚刚的情景,东方洛宇好像成熟了很多,虽然身为圣士样子并没有多大变化,可他的眼睛里多了许多沧桑。
蓝子衿走后,东方明哲追问东方洛宇:“父王,刚刚那个姑娘……”
东方洛宇打断了他,呵斥道:“什么姑娘!以后不能再见她,明白吗!”
“可是……为什么?”
“父王的话你也不听了?”
“是,父王。父王今日来所为何事?”
“南宫誉父子悄悄潜入了东方,你马上带人去搜查。”
“是。”
蓝子衿躺在洞穴的床上,随手变幻了一套新衣。她甚至忘了最后去找东方明哲是为了告诉他南宫的事。
哎,罢了。蓝子衿如是想。她早就不打算管人间的闲事了。
这一醉,蓝子衿沉睡了一年。
醒来时,中行归尘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师父来啦。”蓝子衿随口跟他问好。
“考虑的如何?”中行归尘问。
“衿儿不懂师父到底让衿儿考虑什么。”
“跟我回太圣山。”
蓝子衿坐起身,道:“师父在太圣山,衿儿在东荒山,这样不好吗?”
中行归尘没有回话,蓝子衿跳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不过,要衿儿回去也可以。但是衿儿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由于怕蓝子衿掉到地上,中行归尘搂住了她。
蓝子衿吻了吻他的耳唇,柔声道:“衿儿什么条件师父难道猜不出来吗?”
“就只要这个?”
“就这个。”
中行归尘将她放在床上,蓝子衿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唇,想用柔情将他淹没。
一昼一夜,蓝子衿瘫在中行归尘的身上,娇滴滴的喊道:“师父……”
“怎么了?”
蓝子衿笑了笑,拄着胳膊看着他的侧颜,问道:“衿儿想问您一个问题。”
“问。”
“师父是第一次吗?”
中行归尘毫不犹豫,答道:“是。”
“师父好厉害啊。”
蓝子衿再次躺在他怀里,用指间轻轻敲打他的肌肤。
“师父,衿儿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说。”
“师父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你跟我回去,我便不杀你。”
蓝子衿尖尖的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几只魔灵趁虚而入。
“衿儿,你……”
“衿儿知道师父会杀我的,所以先下手为强。这不是师父以前教过的嘛,嘿嘿……师父,东荒山就送给您了,衿儿告辞。”
蓝子衿跳下床,消失在了洞穴之中。
中行归尘坐起身,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其实魔灵根本就掌控不了他的意识,可是蓝子衿既然这么想逃避,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只是,他从没想过要杀她。
她又何需如此惧怕。
中行归尘回到太圣山,中行沐倾正在玄机阁等候。
“师父,见到衿儿了吗?她怎么说?”
“衿儿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她若不想回来,为师又能耐她何?”
中行沐倾沮丧,她的师妹终究是不会回来了。
“师父,徒儿告退。”
“嗯。”
中行沐倾走后,中行归尘来到了玄机镜前。镜中的他,还和万年前一模一样。
想到那一个昼夜,中行归尘心头一紧,他最害怕的就是动情,在这人士生存万年,他见过太多的情爱,本以为早已看破,谁知初次染指就有了一丝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