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见木嘉婉收下了东西,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不枉费她废了这么多的口舌劝说。
开头进展的似乎很顺利。
就在姚玲暗自得意之时,木嘉婉边打量手中的发钗,边随口问道:“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姚玲听得微愣了一下,她迟疑了一下,想了想,不动声色的回答道:“你是顾家少夫人的妹妹,光凭这一点,打听就不难了。你可别忘了,我从小在大都长大,我们姚家在大都也算是有点威望的,所以打听你的住处,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找了一理由来应对木嘉婉的问题,只字未提她派人跟踪的事情。
木嘉婉目光都在那支发钗上面,只点了下头,并没有多想,自然而然也就相信了姚玲的话。不知为何,越看这支发钗,木嘉婉就越发的喜欢,似有迫不及待的想戴上看看,要不是碍于姚玲在场,或许她真就这么做了。再如何的喜欢,也不能在人家轻易表现出来,否则让对方觉得她没见过这般贵重之物。
怎么说她也是千金小姐,从小生活过得也算是舒适,别人的东西再好,再如何的贵重,她都得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绝不能让人看出她此刻欢喜的心情。
只是木嘉婉如何个心里,姚玲怎能看不出来。可惜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这么拱手送人,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和不舍,没办法,若想事情进展如她所想,就得狠心割舍一些才行。
姚玲强颜笑道:“要不你戴上试试,看看我的眼光如何?直觉告诉我,你戴上这支发钗一定十分好看。”
木嘉婉看了她一眼,仿佛对方说中了她的心思一般,暗自欣喜。其实她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奈何不能表现出太过刻意了。
她一脸娇羞模样,故作推辞的说道:“瞧你说的,你怎知我戴上就一定好看,莫不是拿话框我来着,还是不戴上了,万一不好看呢。”
姚玲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木嘉婉却还当真了,她心里无疑是有些不屑和鄙视的。
她嘴角的笑容更添了几分真诚,说道:“我可不是同你开玩笑,更不是拿话框你才这么说的,我是真心觉得这支发钗与你很是相配,要不我别的首饰不送,偏偏选了这支发钗呢。”
“你说的可当真?”木嘉婉半信半疑的问道,骨子里却更倾向于姚玲的话。
“骗你做甚?既然你不相信,何不戴上给大家看看?看我说的是否有错。”一双眼眸瞧着再真诚无比了。
木嘉婉也就不再推辞,来到妆台,吩咐采伏过去帮她把发钗戴上。
采伏应答了一声,动作十分娴熟的把发钗戴在了木嘉婉头上。
看着木嘉婉朝着镜子里仔细打量,姚玲不得不走过去,脸上带着笑意称赞道:“你看,我就说嘛,你戴上就是很好看,好像这支发钗就是为你订做的呢。”
木嘉婉听了,头微微低了下去,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说:“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说到底也是你的眼光好才是。”
这还用得着说吗,姚玲自然知道她自己的眼光不差。
这时,木嘉婉高兴之余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出声问道:“对了你刚刚说这支发钗很久就开始订做了,怎么不戴呢?”
这么好看的东西,居然没戴过,想想都觉得让人匪夷所思。
不等姚玲开口回答,她身边的丫鬟秀翠一个机灵,趁机解释道:“我家小姐原本订做这支发钗,是想着有一天戴给顾家大少爷看的,只是如今大少爷娶了亲,想着没什么机会了,便一直收着没拿出来。”
说完,秀翠不忘看了一眼姚玲,只见她神色淡然,并未说话,想来是有意让她说的。
听到这样的解释,还是跟木笙歌有关,木嘉婉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她问:“这么说,你对顾家大少爷心存爱慕之情?”
姚玲羞涩的低着头,没有说话,倒是她的丫鬟秀翠替她解释说:“我家小姐认准了谁,便一门心思的把心放在对方身上,别人只怕是都不会瞧上一眼。不瞒夫人,我家小姐对顾少爷那可谓是一往情深,曾许诺这辈子非他不嫁,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大少爷有了少夫人,只怕我家小姐……”
秀翠的话并未说完就落了下来,身为过来人,木嘉婉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说到木笙歌,瞬时眼眸闪过一丝愤怒来,原以为只有她有伤心之事,没想到今日却意外知晓比她更不幸的还有别人,而且都是因木笙歌而起,一时之间,心中生出了几分同情来。或许都是由于爱而不得的缘故吧。
最起码她嘉给了齐志昊,然对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得不到,这种心情她能体会到。
她是木家的嫡女,无心与同父异母的一较高下,只想静守一偶,嫁给自小倾慕的男子,奈何错付。
他是镇国大将军独子,英俊潇洒,才气过人,多少闺中女子只一眼便愿把终身托付,谁知花灯会上的惊鸿一瞥,从此成一生一念的牵绊,再难忘却,任凭弱水三千,他只取这一瓢!
然一纸婚约,一直心心念念找寻的女子竟是自己不屑的新娘。
又到了一年红梅盛开之计,当诸多误会和阴谋阻挡在两人之间,是否能解开心中的心结,执手相看余生花开?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自小倾慕男子正与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拜堂成亲,她这一生总在错失。觉得此生已再无期盼,谁知与自己一纸婚书的男子,竟是花灯会上的恩人。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笙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倾心的男子却正与她的妹妹拜堂成亲。
她这一生总是在错失,谁知这世上竟有那么一人却在试图温暖她冷硬的心。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笙歌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倔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