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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婚宴照旧(1 / 1)

霍震南挺身起来,强挤着一屡庆幸的欢喜,向众人敬道:“我霍震南对不起诸位了,让大家跟着我受惊了,只可惜啊,甘泉寨又要过那种树皮汤就野菜团子的日子了。但酒宴都已备好,当是替我甘泉寨洗洗秽气,希望来年能过得好一些。也当是给诸位压惊了”。

温德望急忙领着甘泉寨各宗老招待着,纷纷回座吃宴,唯有郝春那拉的老长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哪还有脸再呆下去,应付一二,便是起身,假托:及时回报蔡县长之名,便溜之大吉。

待那郝春离去,宴会场上的气氛立马不同,朱大可挤眉弄眼的笑道:“霍二爷,你们演得真像---把我也糊弄过去”。

“演---我们演什么了”霍震南乖乖一个冷笑。

朱大可操起他那肥嘟嘟,白嫩嫩的肥手,摆道:“二爷,你我至小就熟,你们甘泉寨什么实力,别人不清楚,我岂是傻子,别说小小的流匪,就算是王麻子匪部,你们何曾放过眼里,在我面前不必演了,乡里乡亲的不好”。

“演,演你个大奶啊---”霍震西这人粗,真是一点不假,说话时,字里行间不带几个脏字,不能显示出他的气魄,斥道:“你会拿自已的婚事开玩笑吗?我二哥孤独多年,好不容易继个弦,这多晦气啊,是你能演得吗?”

“不能---”朱大可笑道:“我可听说,你那小嫂子,只不过是逃难过来的,一逃难戏子哪来那几大箱金银珠宝啊”。

要不说这朱大可,能成为八渡槽首富,更是整个陇县都能排得上字号的大富豪呢?眼光却是独到,一针见血。

“她确是逃难的戏子--”霍震西替他二哥承认着。

朱大可哈哈一笑:“这就对了吗?”

不过霍震西话峰一转靠近说道:“可她来甘泉寨也小一年了,你知道为何迟迟没办婚宴吗?”

“为何?”朱大可急问。

霍震西笑道:“卑微的戏子,当个粉头就罢了,岂能登堂入室呢?”。

这正是朱大可不能理解的地方,霍震西又说道:“可两月前,她家人找了过来,她幼时有一失散十数年的父亲,后在川贵发了迹,却无子嗣,四下打探,才知有这一女存在,费尽周折才是寻来,留给她一大笔遗产,但有一要求,要正式娶她为妻”。

“不会又是编的吧”朱大可巴着肥唇,呵呵一笑,是那么的不信。

霍震西挥手笑道:“你就当是编的,现在人是迎进门了,那几箱金银珠宝全被劫了,说什么也没用”。

说时,已是午后申时,借着西斜的红日,升平道下,传来一阵的悲凉的哀怨与哭泣,便见姚梦拖一身落破之像,一瘸一捌的在众人拥护下走了上来,就连身后的迎亲队也是七零八落,一幅残败之像。

升道上,刚是见着霍震南迎了出来,姚梦就时是跪趴在地,哭喊道:“老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全怪我不好---”。

要说姚梦,至小戏行中长大,演戏那是她的拿手绝活,一边哭天喊地,一边还唱着,唱得那个心酸,那个悲惨,那个可怜---

场上无人不跟着落泪、怜惜。

就连霍震南也跟着痛哭当场,飞身朴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哭道:“傻婆姨,我要钱何用,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只是以后可要苦了你了---跟着我忍饿挨冻---”。

霍震西相去解道:“小嫂子,别伤心了,我们甘泉寨岂是那种认钱不认人的主---”。

起身吩咐着,便是高呼:唢呐、锣鼓起,迎新嫂子进门喽---。

一声下,锣鼓起、鞭炮响,几个老妈子,迎了上来,重新整装红布盖头,由霍震南牵引着,沿升平道步来。

早就选得的执事,立于牌坊之下,相迎相接,手里还提着一斗,内装甘草、麸皮不不停的洒着。

高声唱道:花轿到门前,宾主站两边,鼓乐迎淑女,鞭炮庆家宴。鸾凤鸣双喜,蓝田种美玉,聚乐生祥瑞,佳女配佳婿。

堂门前,洒金银、跨火盆、执事引唱:花堂设置多辉煌,五色云彩呈吉祥,青鸾对舞千秋会,鸾凤合鸣百世昌。

堂内前桌上摆香、烛、献品及供奉“天、地、君、亲、师”之牌位;另外桌上还放置六物:斗、秤、尺、剪、算盘、镜。正中红毯踏入,白小英正高堂端坐,尽管外面早就掀翻了天,但她却是身如松,一脸自如,安坐于高堂之上,霍震南引着姚梦,上前跪拜叩头。

待是堂下两侧长辈落坐,执事高呼引拜,一拜天地,二拜东方木,三拜南方火,四拜西方金,五拜北水,六拜中央土,七拜三代老祖宗,八拜父母及两列诸长辈,九拜师长情意重。

最后,二人互饮交杯酒,由姑婆带领一路向洞房踏去,路间当过灶房时,锅上扣瓷盆,姑婆唱起:新娘见盆,骡马成群;新娘拿铁勺搅起,又唱:新娘搅锅,越搅越多;锅内丢一双筷子,又是唱:新娘见筷子,明年抱太子;直至早就布置一新的新房,丢瓷瓦,坑头摆上木头墩子,坑上四角放着四种干果:核桃、栗子、红枣、花生。

随着一通争抢,高声伴唱:七个核桃八个枣,娃子多来女子少,媳妇吃了核桃枣,两口子和气永不恼。

那是好不热闹,甘泉寨也算别开新面,热闹上一回,添一个新景,应个新喜。

当然,这种热闹喜庆的气氛,很容易洗去先前的人人心中的惊慌与不快,高朋满座,敬酒吃席好不热闹。

而此时,只有一人十分不快,那便是霍南枝,躲在席角,那是又撕又踹,一张脸拉得老长,还好沈凌一直陪着。

霍刀拧着一壶酒贴了上去,在她肩上一拥,笑道:“阿姐,谁又惹你生气了”。

“哼---还不是你”霍南枝一把将霍刀甩开,直哼着。

“我,怎么了你了”霍刀不解道。

霍南枝不爽的冷哼道:“一戏子,却可以登堂入室,真是给她脸了”。

沈凌慰道:“南枝姐,算了,都是苦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与她相处几日,确是觉得她为人不错,有一股子骨气贞节---你知道为何她会到甘泉寨来吗?”

“为何?”霍南枝在她的心里,总是想着还不是为了她阿大的钱和地位。能给她一个安生的日子,一个衣食无忧的家。

但她不知,霍震南也未提过,那是年初霍震南护送一批货至川省广元,起初一还算顺利,觉得来一趟不容易,顺便再送一批货回陇县,当然能值得霍震南冒险,不畏千里长途之累,便是枪支弹药和大烟土,这些正也是西北之地最缺之物。何想上了当地军伐的当,与土匪勾结返回时半路劫杀。

正是刚入陇南与广元交界之时,中了土匪的暗伏,所有物质落入匪手不说,还险此散命,还好霍震南经验老道,又有一身好武艺,在深山里藏数日,拖着残躯出来,可这些土匪还不罢休,四下打听,追劫。

还好半道遇上的姚梦这支移乡过境的戏团。将他暗藏于戏服箱中,才算逃过一劫。

可这支戏团,团长早就残烛之年,且现在这年月谁还能安生听个戏唱个堂会,一路过来,风餐露宿,难以为继。

但屋漏便逢连夜雨,戏团刚至宝鸡,遇上一财主,拜帖过府唱几场堂会。霍震南伤势未愈,只有暂待于戏团养伤,等候乡勇过来相接。

两三日的堂会下来,哪能想料这财主看上了姚梦,设计宴请青衣,谁想这是鸿门宴,那已尽花甲的老财主,起了溅心,在单独酒宴上污言秽语不堪入目,见这姚梦不上道,直接朴压而上。几经撕扯,姚梦顺头操起一个花瓶,砸下,当场头破血流。

这可了得,老财主有钱有势,借题发挥。赔光的了所有家当,还未不能了结。最后落得散伙连夜潜逃。

“阿大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该是出手相救才是,不就是一老财主吗?”霍南枝这人真是直爽,先是对这姚梦不爽,现却又怪起他的阿大。

沈凌摇头叹道:“不是你阿大不肯,而这人老财主背后有大靠山”。

“谁啊---连阿大都感无计可施,无心可救”霍南枝问着。

不想,霍刀愤愤一笑:“那老财主,是不是姓金,他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金贵,女子叫金珠”。

沈凌直愣愣的盯着:“正是,这一家子真是不得好死,我也险些被这金贵玷污,幸亏五哥的周旋,相救,才免于难”。

霍南枝气大腿一拍:“操起他个大奶,原来是还是这一家子杂碎”。顿了顿说道:“不用说了,党捌子七姨太叫金珠,那老财主便是她大,对吧”。

沈凌点头:“对,所以你阿大才为难,只有连夜派钱潜逃,但又念姚梦有救命之恩,一路护救二人多少也有些感情,便稍稍带回寨中”。

霍刀又是思虑了,突喊道:“阿大,怎么不拦着我点”。

“我为何要拦着---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不如不躲,再说也应该给姚梦一个名分”不想已有七分酒醉的霍震南走了过来。

坐在霍南枝的对面谦逊的说道:“南枝,小五,别怪阿大---做人要恩义分明,敢做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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