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嫌疑人已经有了目标,只是,上次古桥扑空后,那人却在没出现。”陈朗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手上的资料,皱眉:“显然,咱们得目标并没有错。”
张扬两腿搁在沙发上,手中额的笔转着圈,同样在看着手中的资料:“他的背景一早就被我们扒光了,没有啥可疑的地方,就是,在打捞古桥下的文物,瞬间进入咱们眼睛里。假设他跟镇上那些个雇佣的人一样,拿钱干活,似乎也能说的通。”
陈朗冷眼看着他葛优躺似的姿势:“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回家?”
眼睛能杀人,张扬的腿恐怕一早被剁成肉泥了。
张扬立马配合的坐好了,辩驳:“也许赶巧了,人家有急事处理呢?”
陈朗:“那么,我们可以通过他的朋友,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问题。”
“你说苏秒?”张扬反应过来,坐直了身体,神色认真:“这就更说不过去了。如果这事真跟任林城有关,苏秒和他从小一块长大,怎么可能主动抱着唐三彩,来咱们所里?这里面的利害,她还很清楚才对。”
“也许人家是咱祖国的花朵,看不得坏人侵占老祖宗的东西。”一旁年长的钱鸿学笑着说。
“别打岔。说正经事儿呢。”张扬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认真分析:“那么,苏秒敢这么不顾好朋友,把这事捅出来,是不是,她真认为任林城只是被雇佣?”
“别搞的这么复杂。”钱鸿学看不得他故作高深的样子,随口说道:“那姑娘也许真是好孩子,可那小伙子却不一定。”
随即,给了张扬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张扬扯了扯嘴:“那您说个头尾来。”这老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总喜欢有事没事地刺他两句。
见他配合,钱鸿学冲他招了招手,见他过来,才问:“你干了坏事,跟你女朋友透底不?”
张扬:“当然不会。”干了坏事还透底,这日子还能能过吗?没事找罪受嘛。
“那不得了。苏秒她的出发点很好。这东西是国家的,必须得交给国家。男朋友不知道呀,也许,那小子跟她的信息足以让当时的她肯定,跟那个什么……”
张扬下意识地说:“任林城。”
钱鸿学点头,继续说道:“对,跟任林城没有什么大关系,就是捅出来了,也就是警察问问话。”
“那你的意思是,苏秒现在已经知道这事跟任林城有关?”
“这我哪里知道。就是看你推理的那么复杂,听的我心烦。”
张扬:“……”不带这么歧视人的!
“老钱说的不无道理。”陈朗终于开了口,他对张扬道:“你带几个人,再去苏秒家,看看情况。”
***
午夜的酒吧,冲刺着白日的疲倦怠惰的神经,让人为之疯狂。
舞池中央,布满了许多舞姿妖.娆,性感的舞者,洗礼了正装的年轻人,肆意地享受着感官的快.感。
“我说你是不是这几年安稳日子过够了,沾这东西。万一栽进去,还不得完蛋?”宋森猛灌了一口酒,杯子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发出闷响。
两人也就两个月没见,他就捅出这么大的窟窿,让宋森如何不恼。
“是我大意了。”周围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烦躁,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灌进肚子里。
宋森没在多问,转而认真道:“行了,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现在还做的是,怎么才能把你撇出来。”
“恐怕很难。警察那边一时半会儿不会绕到我身上,可,那帮子人已经怀疑是我通知的警察。”任林城苦笑一下,指了指胳膊上刚结巴的手臂:“我趁机逃出来,在镇上带了几天,怕引出别的麻烦,就匆匆跑到你这。”
“既然来了,咱们兄弟就没二话,安心住下来,别的等回去再细说。”宋森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久,任林城才缓缓地点头:“嗯。”
两人简单地叙旧后,便离开了酒吧。
苏秒发现自己最近问题很大,仿佛提前降临了更年期。这不,有人很没眼色地撞枪杆子上了。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我还知道的通通跟你们说了,这来一次没啥说的,第二次,第三次又是个什么意思?我犯法了吗?”苏秒一通怼人后,随手拿起水杯猛喝了几大口,才目无表情地看着一声不吱的几人。
张扬有点傻眼:“苏小姐……”
苏秒上下打量他后,眼睛一瞪:“我不是小姐。”
“苏姐……”张扬脸上瞬间堆积笑容
“我没你这么大的弟弟。”
忍无可忍,张扬直接一吼:“苏秒!”
苏秒眨了下眼,声音软了下来:“有事儿说事。”
张扬:“……”一早吼出去多好。
“苏小姐,你别觉得我们烦,毕竟咱们也不是闲的没事找你麻烦,主要是有几个问题需要问问你。”跟来的的钱鸿学挤出来,笑着说道。
虽然看着张扬吃瘪,还是挺喜欢。
一通乱怼后,苏秒柔柔一笑:“毕竟我也是良好市民。您说,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他几人见状,不着痕迹地对上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张扬,把张扬看的莫名其妙。
钱鸿学翻开记事本,找到提前记好的东西,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前几天无意间得知,你和其中一个参与打捞的人关系很不错,所以过来问些情况。”
“您说。”苏秒点头,却没接话。
“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你的主动报案,那些个人早已带着文物逃之夭夭。咱们警察反应过来后,急匆匆赶过去,那些个人却都跑了。我们通过实地摸索,以及对附近居民的调查,基本摸清了当时参与打捞的相关人员,其中一个人你也认识,叫任林城的小伙子,那天跑了之后,就在没出现……”
钱鸿学的问题,让苏秒整个神经瞬间绷地紧紧地,指头微动。
该来的还是得来。
她吸了口气笑着打断他的话,说:“当初发现那些个人的举动,也是巧合。从派出所回来,我就没见过任林城,他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虽然在一起长大,却也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张扬没说话,眼睛却没闲着,他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的,仿佛在自家地盘似的悠闲自在,一点都见外,却没看到苏秒已经黑了的脸。
钱鸿学抓准时机,又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冲苏秒说了些客套话,拽着多动症张扬,一行人出了苏秒家。
刚上了车,钱鸿学劈头盖脸地怼上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