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终于在士子们的殷切盼望下开始了,牧哲名依旧是抱着一本书蹲坐在一棵树下死看,临时抱佛脚,怎么着也能让心定一定啊!更何况,天下士子的偶像,也是他的偶像——肖益民太傅可是监考官!也就是说如果他能考中,那么他也算是肖益民的弟子了,到时候还能去他家去拜拜门呢!
要是能和他说上一两句话....牧哲名狠狠的抹了把脸,心中有些激动,不说其他的,哪怕是只有一个名誉,只要是能和肖益民这个名号沾上边,世人谁不去高看你两眼?
肖益民是谁啊?那是一个二十岁就考中状元,二十一岁就当了太傅的人,古往今来,又有谁是能在二十岁左右就当上了太傅,而且还深的皇上、太后信任的?而且,听说此人不但是有文人墨客的风骨,还安于贫困,虽然是太傅之尊,但居住的地方却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
这要是一个知天命的老者,大家估计还不会太惊奇,因为人到了那个时候,对什么功名利禄、娇妻美妾的都看的淡了一些,但肖益民这个家伙不过才二十四左右啊!
牧哲名微微跑神,他还比肖益民大一岁呢!论家世,他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好歹还算是大家子弟、书香门第,怎么着也比肖益民那个富足之户的家世好一些,论外貌,他也算是眉清目秀,人又不笨,怎么成就就差别人那么多呢?!
在他努力的奔着科举的时候,别人就已经功成名就,甚至当了他的监考官!
都是人,甚至自己的条件还比他好一些,为什么就差那么多,牧哲名暗暗寻思如果自己是他,能不能做到安于贫困,不拉帮结派,甚至愿意在空闲时屈尊给那些农家的孩子指点学业?
结果,牧哲名黯然,他到底是做不到的,他这个年纪的士子,哪一个不是满怀激.情,希望去建功立业,醉卧美人膝的?怎么会有如此平静的人?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样的知天命的心态?
这个人,只怕很多事情都想的很透呢!
牧哲名微微摇摇头,又忍不住四下看去,到处都是刻苦用功的士子,坐着的、站着的、蹲着的、摇头背书的.....可那个人,还是没来,他不用考试的吗?
“开门了!开门了!”有人大喊,众士子无论是做什么的,都在一瞬间往大门的方向望去,一见真的开门,就连忙收起书本什么的,往大门跑。
“排队!排队!!”看门的士兵大喊道;“都是登记在册的,急什么,位置都是固定好的,众位急也没有用啊!”
一条长龙队几乎瞬间就已经排好,书本什么的都已经交给身边带来的小厮或者护送的家人,考场上可是不允许带进去任何写着字的东西的,就算是带进去了,也要被扔在院子里,等科举结束后才能领回,但如果有人真的敢往考场上带,那就真的不用再考了。
牧哲名又连忙前后打量,这次无论他藏在哪里,都应该能找到了吧!可是还是没有,那个人真的不是科举的士子吗?可是如果不是的话,他一身书生打扮往状元楼跑什么跑?
参观吗?牧哲名疑惑的想到,他可是他在京城第一个认识的同伴,真不希望他不是士子啊!
“众位监考官到了!”有人小声的议论。
牧哲名猛地一顿,连忙也和其他人一起往身后望去。
三顶轿子缓缓的被人抬着落在大门前,这些轿子据说都是皇上赐的,也只有在科举的时候,监考官才有资格去坐一次,从官衙接了众位监考官直接抬到这里,考试结束后再把人接回去,每年一次,也是身份的象征。
要是有人在大街上偶遇了这样朴素样式但颜色确实金黄的轿子,不管你是什么达官显贵,还是皇室宗亲,都还是乖乖让路的好,一般能出动这样轿子的事情,那都是皇上上了心的,能不要招惹还是不要招惹,毕竟谁的官能比皇上大?
肖益民和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都身着一般样式的官服从里面走出。
牧哲名顿时瞪大了双眼。
三人走在一起,正是肖益民走在最后,毕竟无论现在的身份官位如何,前面的两位老者都是曾经监考过他的人,那都是他的恩师,也都是要表示尊重的。
面色冷漠但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走在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旁有些格格不入,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这就是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大,但却名满天下的肖太傅啊!他们的监考官!据说公正严明、安于贫苦,至今未娶的那个?!
好年轻啊!那些有着大家风范、传颂于文坛、连他们的长辈都啧啧称叹的名篇佳句就是这个人写的?
众人都瞪大了双眼打量着,又忍不住自惭行愧起来,牧哲名的眼睛也瞪得老大,连嘴巴都忍不住微张。
是.....他??!!!
肖益民似乎是看到了牧哲名,向着他这边走来,微微颔首,微笑,他并不是不会笑,只是不经常笑罢了,笑容一闪而逝,可却深深的印在牧哲名的心底,好漂亮的人啊!牧哲名愣愣的在心底喃喃道。
肖益民声音很好听,就像他的人一样,温和而低调,让人忍不住静静地聆听、亲近。
“上次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在下肖益民!”肖益民轻声道,微微抱拳。
肖益民.....肖!益!!民!!!
一道道声音在牧哲名心底炸响!
牧哲名喃喃道;“肖益民?”
“是!”肖益民微微颔首,“你要努力!你在机械上很有才华,我已经向皇上推荐了你,希望你好好考,不要让我失望。”肖益民做事从来不屑于遮遮掩掩,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从来都是尽自己的全力,但求问心无愧,这也是那些聪明人也很敬佩他的原因。
做人但求问心无愧,这样的人,在跟自己没有任何利益的冲突下,谁会讨厌?!
就像现在,虽然肖益民说的这些话,对其他的士子看起来有些不公平,但时日一久,牧哲名真的在修理怒江大坝的时候建立了功绩,还会有谁去批判肖益民不公正呢!大家也只会说他慧眼识才罢了!
“我?.....”牧哲名结结巴巴的道。
“我相信你!”肖益民点点头,轻轻拍了拍牧哲名的肩膀,他最厌恶与人有肢体的接触,但为了鼓励一下牧哲名,隔着一层层的衣物,轻轻的接触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肖益民转身离去,再待下去,只怕其他的士子就会用目光秒杀牧哲名了,虽然,现在就已经要秒杀的意思。
牧哲名只觉得半边的身子顿时酥麻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随着长龙队一个个的进了考场大门,又随着众人混混噩噩的进了考场。
鉴于刚刚肖太傅跟他关系似乎不错的样子,那些检查士子有没有携带文字类东西的人很轻易的就放他过去,其他的带领士子去各自位置的人,还特意送这位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士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才离开。
于是,牧哲名就浑浑噩噩的坐在了自己的考位上,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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