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章在秦府住了有好几日了,除了来的那一日见过秦艽之外,他再也没看到过秦艽的身影。
想装偶遇吧,府邸都转完了,也见不到人。
专门去寻吧,连大门都进不去。
秦艽虽然从出生起就不缺人伺候,但是她就是个奇葩。院子里空空荡荡,除了必要打扫伺候的两个老妇,便在没有其他的人了。
这两个老妇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秦艽传召,否则根本不露面。
唯一能自由出入那个院子的下人,就只有那个看他像杀人的护卫了。
只是,见不着秦艽,那段星的影子也是见不着。
秦承章有些着急。
他连人都见不着,还怎么将人给拿下?
秦承章想了又想,会屋子里鼓捣了好一阵,最后拿着一张纸出了门。
他哪里也不去,就坐在一进大门的廊下,定定的看着门口,就等着秦艽回来。
他就不信了,秦艽还能从房顶上飞过去?
他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也没有秦艽的影子。
秦承章脸色越来越难看,低声道:“未出阁的女子深夜不归,实在是没有规矩,成何体统!”
不过,这话没敢说的太大声。
又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快到亥时了,秦承章终于等到要等的人了。
秦艽穿着一身白裙从外面走进来,她那护卫蒙着脸一身黑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秦承章挤出一个笑脸飞快的凑了上去,“娇娇,你回来了?”
秦艽微微蹙眉,很快换上一张笑脸,说:“我以为是我爹呢,叫我娇娇,原来是堂哥啊。”
秦承章:“……啊?”
秦艽笑了笑,说:“从小到大,只有父亲这样叫我,别的人乍然一叫,我非常不习惯。”
秦承章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最后弱弱的说:“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到,不应该这样叫。那我以后叫你……妹妹?”
秦艽下意识的想翻白眼,不过好险忍住了。
“随便吧。”秦艽看他,问:“堂哥找我有事?”
秦承章立刻来了精神,将手里拿着的那张纸递给秦艽,说:“今日突然来了兴致,作诗一首,想请妹妹看看。”
秦艽:“……”
她沉默片刻,伸手将那张纸拿来看了几眼,然后说:“不错,堂哥文采斐然啊。”
秦承章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扩大,说:“妹妹喜欢?既然喜欢,这首诗送你了。”
秦艽:“……什么?”
秦承章脸有些红,扭扭捏捏的说:“这首诗,本来也是想着你才写出来的,送给你也是应该的。”
秦艽:“……”
“对了,女孩子家不要随意外出,整日在外边乱跑成何体统?”秦承章看着秦艽,说:“当然,像这样晚归更是不好,若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妹妹以后还是少出门,在家多多看书的好。”
秦艽捏着那张纸,抬眸看着秦承章。
秦承章却害羞的一低头,说:“既然诗你收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转头一溜烟的跑开了,好似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秦艽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间笑了一声,眼神要多冷有多冷。
还没怎么样呢,就想着来管她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她指手画脚。
秦艽本想将那首诗顺手扔掉,想了想,又将那张纸折叠起来,一路拿了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秦艽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的枕边多了一封信。
她懵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伸手拿起那信封翻看,上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打开信封,抽出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首诗,字迹龙飞凤舞漂亮至极。
秦艽:“……”
这明显不是秦承章写的那一首。
这首诗,不知道甩了秦承章几十条街。就这字,秦承章也是望尘莫及。
“谁干的?”秦艽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脸色有些沉。
她这院子平时不让人随意出入,这是她爹娘都知道的事情。
院子里就两个老仆,她们在这里伺候多年,不会不懂规矩进她的房间,还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秦艽眯了眯眼,扬声喊了一句:“段星!”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段星大步迈了进来。
似乎没想到秦艽会突然间叫他,他脸上的面巾没戴好,正一边往里走一边整理着面巾。
在这期间,秦艽又看到了段星那张堪称绝色的脸。
她捏着信封的手陡然间握紧,突然就气急败坏,大声道:“我不是说不想看见你那张脸吗,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段星整理面巾的手一僵,随后飞快的将脸蒙好,人也不在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微微垂着头,低声道:“抱歉,是我失误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秦艽:“……”
她闭了闭眼,将心中陡然间窜出来的难受给压了下去。
她抬眸看向段星,伸手将手里的信封扔到了段星的脚下,问:“你放的?”
段星不用看,因为能进这间屋子能将这个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秦艽身边的,只有他。
见他不吭声,秦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厉声道:“真的是你放的?”
段星没抬头,低声说:“那个秦承章不怀好意……你如果喜欢诗,我也可以写,比他好。”
秦艽:“……”
所以,段星看她将秦承章的那首诗拿了回来,就以为她是喜欢秦承章给的那首诗?
然后,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送了一首过来。
这个段星,不只是功夫好,他还有一手好文采。
相貌出众,文武双全,这样的一个人不管在哪里都能闯出一番天地来。但是,他却窝在自己身边,当一个小小的护卫,任由自己驱使责骂。
秦艽的头有点疼。
她伸手撑住头,闭上了眼。
段星见她没说话,又看她撑着头,一下子紧张起来,道:“小姐,你不舒服吗?我这就去请大夫!”
“站住!”秦艽叫住段星,抬头看向他,沉声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段星:“……”
秦艽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写诗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其他事情,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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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雷……吓到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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