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了,有女娲来补;心碎了,又有谁能补?
泪干了,声音哑了,心也碎了……
他觉得今天就是世界末日,躺在他面前的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亲人。
“——姐姐——你快醒来啊,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我长大了,我不再胆小懦弱,我可以保护你了!”
“——我没有用,我错了,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姐姐,我对不起你呀,你辍学打工给我挣学费,我却不用心读书。姐——原谅弟弟好吗?以前都是你保护我,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了,弟弟会照顾好自己的。”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袁野抱着姐姐的尸体对天狂怒:“老天爷,你不公平!为什么好人总是命不长,坏人却能逍遥快活”
…….
慢慢的从悲痛欲绝中醒来,袁野亲手埋葬了自己的亲人,旁边还给自己留了一个位置。以前胆小懦弱的他现在反而觉得死是一种奢望,现在决不能死,因为那帮畜牲还逍遥法外。
“姐姐,你安歇吧!我一定会亲手为你们报仇的!”
风停了,雨还在下,闪电像一把锋利的剑要把浑浊的天空劈开。他跪在坟前任由大雨淋湿自己,脸上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模糊的眼睛没有了光泽,心已经死了,身体也麻木了。回忆着过去的酸甜苦辣,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
他叫袁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一家四口,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还有个姐姐叫袁雪,一家人就靠父亲在小煤窑挣点血汗钱维持着。贫贱家庭百事哀,袁野五岁的时候父亲在一起煤矿事故中去世了,母亲相继也不堪忍受生活的苦难撒手人寰了。姐姐为了让他能够上学,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上城里打工去了,一直到他上了大学。袁野一米七五的个头,虽然还没有发育完全但也算得上是虎背熊腰了,但是他继承了父母温顺老实的性格,懦弱而且自卑,从不敢与人争执,在学校老是被别人欺负,慢慢的成了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可怜虫。
灾难再次降临到了悲惨的家庭……
张奉天是本市有名的流氓,他仗着当公安局长的姐夫的权势,聚集了一群小混混,放高利贷、开赌场、贩卖毒品、收保护费等等无恶不做。他有个外号叫“张扒皮”,凡是借了他高利贷的人都会被他榨得只剩一张皮。一次偶然的机会,张奉天遇到了在酒店做服务员的袁雪后,青春美丽的袁雪让他起了色心,本来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的,却不料袁雪软硬不吃。在打听到袁雪因弟弟上学而急需用钱后,为了达到长期掌控袁雪目的,丧心病狂的张奉天制定了一条歹毒的阴谋,他先把五万块钱给了袁雪的男朋友肖长国,然后逼迫他把钱借给袁雪,胆小怕事的肖长国屈服在张奉天的淫威下,他谎称这是自己多年的积蓄借给了袁雪。在袁雪把钱寄走后,张奉天给她下了药并把袁雪强奸了……
袁雪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她欲哭无泪,对前途的迷惘的无奈,使他充满恐惧,她以前听同事说过,凡是借了张奉天高利贷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他将借了高利贷的女孩玩腻之后卖去做**。
袁雪在**的当天晚上悬梁自尽了……
虽然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但在公安局在经过周密的调查和研究后最终判定:肖长国和袁雪合伙诈骗富商张奉天五万元,袁雪畏罪自杀……
袁野把家里的那把一尺多长的杀猪刀磨得锋利无比,趁着夜色翻墙进了张奉天的豪华别墅,然后偷偷躲在角落里。平时软弱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死都不怕了他还怕什么?袁野疯狂了,他的思想已经扭曲了,他的心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复仇的恶魔。晚上十二点多钟,喝醉了酒的张奉天在两个小混混的搀扶下打开门走进了别墅,眼睛通红的袁野从后面冲过去对着张奉天就捅了两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接着又把旁边一个小混混的脑袋劈了下去。他们几个都喝醉了,而且又太突然了,袁野很轻松就把给杀两个,另外一个小混混见机不妙赶紧跑了。一般人在杀了人后都很恐惧很慌乱,但是袁野早就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在加上刻骨铭心的仇恨,所以他很冷静地又对着张奉天的胸口痛了很多刀,直到体力耗尽。
袁野知道自己将会成为通缉要犯,天下虽大,却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并不害怕,反正难逃一死,既然这一身太过与平凡,活得太过卑微,就让自己轰轰烈烈的死吧!袁野从小就有一个愿望:登上泰山的顶峰,去领略泰山的伟大!
生有何欢,死有何苦!
泰山顶上,所有游客的眼球都被站在顶峰的这个青年吸引了。只见他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任凭狂风放肆地吹乱了他的头发。这个姿势他保持了五分多钟,突然,他睁开眼睛,大吼一声:“爸爸——妈妈——姐姐——,我来了!”便在游客们的惊呼中跳下了悬崖。
他忽地回醒过来,全身肌肤疼痛欲裂,骇然发觉自己正由高空往下掉……
“哗!”地一声落入水中。不知过了多久,浑噩昏沉里,袁野感觉一阵冰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一条“小蛇”吐着芯子舔自己的脸。“小蛇”发现袁野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就马上机警的后退了几米,探着脑袋对着他,做出随时逃离现场的样子。
袁野试着站起了身,四周是一片陌生,湖水轻拍着金黄的湖滩,“哗哗”的声音一点也不显得喧闹浮躁,倒让自己觉得静谧安详,清澈透明、水面宽阔的湖泊,苍翠欲滴的浓阴之中,五色的海子,流水梳理着翠绿的树枝与水草,温柔的风吹拂经幡,吹拂树梢。
古木参天,苔藓遍地,神秘之感油然而生。
我不是在泰山吗?泰山,对,山顶,我不是跳崖了吗?
袁野的脑海里蒙太奇一般过着记忆中的残片。
他低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身上连一片布也找不到,胸脯上被划破了好几条口子,伤口被湖水浸泡得都发白了,灰色的牛仔裤被湖水浸泡成了一种古怪的颜色,光着的脚Y子正踩在滑溜溜的鹅卵石上。
袁野浑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身体还是完好无损,但是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酸痛不已。
我这是在哪?袁野一万个想不通。
“吱——吱——”的声音把袁野拉回了现实,只见“小蛇”一边迅速地向后移动一边对他叫着。这是一条筷子般长短长得像狗婆蛇的动物,它全身披着墨绿色的鳞甲,头上冒有一对微微凸起的角,小黑豆似的眼睛带着点亲近袁野又不敢完全信任他的神气,是的,太神奇了,那是一双充满魔力的眼睛,它能表露出自己喜怒哀乐。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袁野试着和它交流,但是看着“小蛇”疑惑的眼就知道它听不懂。自己从万丈悬崖上跳下来不可能摔不死,可能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使自己跨越了时空了吧!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重获新生了。想起自己家破人亡,袁野不禁泪流满面了!
既然老天给我一次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碌碌无为的过一生,我要让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幸福,让那些混蛋都***统统去死吧!——袁野紧紧的握着拳擦去了泪水。
无论如何,自己能在这个森林上先生存下去才上首要的任务。在“小蛇”的帮助下,袁野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他实在是太饿了,几个又酸又涩的野果被他一口气就吃个精光,摸了摸仍然在“咕噜咕噜”抗议的肚子,突然发现“小蛇”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在向他投诉,袁野不好意思地蹲下把它捧在手上“那个啥,不好意思哦,把你给忘了,下次抓个鸟蛋补偿你。”
“哦,可怜的小东西,我给你去个名字吧”实在不好意思自己居然抢了一只小动物的食物,所以袁野赶紧岔开了话题。
“四脚蛇”小东西茫然的看着袁野,它显然不知道四脚蛇是什么东东。
“赖皮蛇”小东西翻了下眼珠子懒得理他。
……
因为想起了以前家里的小花猫菲菲,所以袁野不顾小东西的抗议给它起了名字,就叫菲菲。
菲菲在抗议无效以及两个鸟蛋的诱惑下终于接受了这个名字,鸟蛋是袁野在森林里面的一些矮小树木上掏来的。在广阔的森林里面找食物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他们仅仅走了半里路不到就遇到一条水桶般大小全身漆黑的巨莽,它盘踞在一棵十多米高半个篮球场般大小的老榕树上,在巨莽旁边枝叶茂密的树叉上露出一条血迹斑斑的野猪,定神一看,袁野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竖了起来,巨莽猩红的舌头快速地一伸一缩,灯笼般的双眼正死死盯着自己。大惊之下,袁野想转身狂奔而去,双腿却根本不听使唤,他的嘴张得老大却喊不出声来,生死关头,袁野冷汗直流。突然‘啪’的一声轻响,紧张之下竟一不小心压断了一根拇指般大小的枯枝。
“不好!”袁野大惊,抬头一看,只见一道水箭‘唰’的一声狠狠地从巨莽口中喷射出来,高速喷射的水箭在袁野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到了眼前,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噗——”这时爬在袁野头上的菲菲张嘴吐出了一个乒乓球般大小的绿色的气团,气团直直地砸在近在眼前的水箭上,“噗”的一声巨响水箭向四周爆炸开了,将旁边的大树射成了筛子,两个人手牵手都抱不住的树干被改变方向的水箭密密麻麻的射穿了。
“这是什么东西?魔法吗?”袁野傻眼了,目瞪口呆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巨莽重新审视着眼前的敌人,可能是刚捕捉到的野猪已经让它吃饱了,不想再招惹这没几斤肉的猎物,所以它示威似的张开血盆大嘴打了个哈欠,将头缩回到茂密的树叶中去了。
袁野弯下腰大口的喘气,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轮回,但是刚才的惊险还是让他一阵后怕。一把将菲菲从头上抓了下来“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魔法,老实交代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否则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厉害。”
菲菲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盯着袁野看了看后干脆闭目养神,少爷不跟你玩了,你奈我何。
靠,这小东西居然这么拽,我捡了根树枝扰它痒痒,最终发现这个方法实在太蹩足了,你想它全身披满的鳞甲会怕扰痒吗?
实在拿它没有办法,总不能拿石头砸它吧,他舍不得砸。来到这个世界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的小东西,让袁野觉得格外亲切,就想自己的亲人一样。
菲菲感受到袁野异常温柔的眼神,小东西连滚带爬地从袁野的胳膊上窜到了袁野的怀里,小脑袋紧紧靠着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袁野胸口上已经被湖水泡得发白的伤口,微微的疼痛让袁野幸福得呻吟。
短暂“缠绵”之后,袁野带着菲菲继续寻找食物,袁野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小东西了,小东西非常灵活,速度极快,时不时蹿进路边的灌木丛,摘点野果之类的回来,献宝似地拿给袁野。袁野将牛仔裤撕了一截下来,做成了一个简易的袋子,把找到的食物放在里面。
小东西显然对这一块很熟悉,由它在前面带路,遇到几次危险都成功的避开了,天黑之前,虽然没有捉到小动物,他们还是找到了很多野果和掏了一窝鸟蛋,袁野抱着食物跟随菲菲来道了小东西的家——一个非常隐蔽的岩洞。
这个岩洞洞口大概两个人宽,洞口离地约四米高,四周都被树藤严严实实地覆盖着,菲菲带着袁野从树枝上爬进了洞,从洞口拐进去十多米是半个篮球场差不多大小的空间,光线从洞口及石缝中透射过来,袁野发现脚下不远处居然有一条小溪,小溪过去有一块很大的光滑石台,石台上的一堆白骨将他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这段时间匪夷所思的奇遇让他的承受能力增强了,可能袁野转身就会开跑了。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袁野紧紧地抱着菲菲慢慢靠了过去,在阴暗的光线下能够看清这里有两具白骨。一具是约六多米长,长的酷似鳄鱼的骨架,但是它的脚爪要比鳄鱼的长很多,硕大的头上有一对角,嘴里面有很多锋利的锥形齿,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龙吗?袁野低头看了看菲菲,他发现小东西正用悲伤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这具骨架,或许这堆白骨正是菲菲最亲的人吧!袁野轻轻地抚摸着菲菲的头以示安慰。另外一具竟然是人的骨架,只见他正安详的盘腿坐在地上,胸前吊着一块月牙形的黑色玉佩。袁野觉得这两具白骨与菲菲肯定有密切的关系,他虔诚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将玉佩取了下来。拿起来仔细一看,发现玉佩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玉佩通身漆黑,没有光泽,还布满了许多微小的裂纹,看起来就像两块钱一块的地摊货,但是袁野还是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戴在脖子上,因为这块玉佩极有可能与菲菲的身世有关。
“前辈,你们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菲菲的”
袁野在岩洞里的一个角落扒开碎石,挖出一个坑将这两具白骨埋了起来。
干完这些事情后天已经黑了,袁野既不会钻木取火也没有找到火石,他胡乱的吃了几颗野果和一个鸟蛋,虽然袁野饿极了,但是鸟蛋的腥味差点没让他吐了出来,好在肚子里货不多,又早被他超强的消化能力给解决了不少,干呕出了一堆清水。
袁野空着肚子躺在光滑的石头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岩洞里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和迷茫,只有缩在怀里的菲菲能给他一点点安慰。森林远处传来一声声猛兽的吼叫声,夹杂着周围虫子的鸣叫声,在寂静漆黑的夜晚特别刺耳;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鬼哭般的狼嚎的声音,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袁野实在太累了,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一躺下来就觉得全身酸痛,全身像散了架似的,四肢都不听他使唤了。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他从恶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袁野发现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头痛欲裂,摸了下额头,该死的竟然感冒了,在这种荒凉破败,没有任何补给支援的森林中,任何疾病都将是致命的威胁。
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必须赶快找到消炎的草药,否则我这160多斤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郁闷的袁野一边寻思一边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他惊奇地发现胸脯上的伤口上居然涂满了绿色的液汁,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小东西正含着一种不知名的叶子从洞口跑了进来,它欢快地把叶子放到自己手上,然后迅速爬到自己的胸脯上用蘸着液汁的舌头舔着伤口。
一种叫做幸福的情感在岩洞中蔓延着,袁野眉间都洋溢着笑容,因伤病而郁闷的心情冰消云散了。菲菲弄来的草药效果极好,在加上愉悦的心情,才两天不到高烧就退了,伤口也开始结疤了。
“小东西,我们找食物去”病好如初,袁野显得神采奕奕。
精神抖擞的菲菲“噌”的一下就从袁野的手上窜到了“鸟窝”里,袁野的头发齐耳了,小东西对乱蓬蓬的头发非常喜爱,所以它就在上面做了个窝,正式搬家了。
今天的森林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很多动物喧闹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就像一个菜市场,他们才走了一个时辰不到就遇到了好几拨猛兽,还好它们把拿着木叉严阵以待的袁野当成了透明体,直接从他身旁狂奔而去,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亏得袁野摆了好一阵的POSE居然没有派上用场。木叉是前两天袁野精心制作的,木叉总长三米左右,叉子端部磨成了圆锥,同时还做了一把石斧绑在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古人的话不能不听,再怎么说这个陌生的森林本来就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葬送吊小命,袁野这样想着就决定原地休息,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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