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娴把眼一瞪,有几分狰狞:“你就不会说谎吗?就说纳百川临时被派往去了北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小战士唯唯诺诺的“嗯”了一声。
舒娴想到这个小战士不可能知道朵朵是纳百川的妻子,眼珠一转:“你不知道,那个女孩子一直想当第三者,破坏军婚是很严重的罪,我们不让她见纳百川实际上是帮她。”
小战士涉世未深,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低呼了一声:“啊!她竟然是第三者!”
长得漂亮,声音又好听,居然是个第三者,太可惜了!
“嗯!记住我的话!”舒娴说着便往部队里面走去的,她今天是特意来找纳百川的。
纳百川正准备回办公室,一个士兵跑到他跟前,敬了个礼:“报告上校,舒娴在你的办公室等着你。”
“就说我出任务了,不在。”纳百川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那个士兵转身回到办公室把情况跟舒娴说了,舒娴气得咬紧了嘴唇。
纳百川坐着吉普车出了部队去下级部队指导,车子从朵朵面前驶过,朵朵没看见纳百川,纳百川可是看见她正坐在台阶上专心致志的啃烧饼,不禁嘴角微翘,车子开出老远,他还在回头看。
开车的小战士不知他在看什么,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今天可要放机灵些,别撞枪口。
纳百川见朵朵坐姿很美,两条腿并的紧紧的,不像有的女孩子,特别是农村女孩子,金刀大马的坐在地上,把腿张得大大的,虽然是穿的长裤,不存在走光,可是给男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至少他是不喜欢那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的。
而且那个丸子头好萌,还有丸子头上的那个蝴蝶结,让朵朵看上去像颗水果糖一样,甜甜的,又晶莹剔透的好看,叫人忍不住想揪揪她的小黑脸。
只是,她怎么还穿着昨天穿过的那套衣服?该不是.....没换衣服吧。
在有的农村,怕衣服洗得太勤会褪色,所以哪怕夏天也是几天换一次衣服,朵朵.....该不会也是那样吧。
想到这里,纳百川似乎闻到朵朵身上的汗馊味儿。
纳百川不禁微蹙了剑眉,自己是不是要多给她买几身衣服好换洗,一个女孩子身上臭烘烘的多不好!
话说,朵朵怎么会出现在部队门口,难道是找自己?
想到有这种可能,纳百川不由又弯起了嘴角。
前面开车的小战士心里直打小鼓,他今天是第一次给纳百川开车,从见到纳百川的第一眼起,纳百川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冰面阎王,可是一个阎王动不动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可还真疹人啊!
朵朵吃完烧饼,又把陶爱家找出来给她的爸爸用过的那个很旧的军用壶里的凉开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大热天的,本就容易口渴,刚才又啃了两个烧饼,就越发口干舌燥,一大壶水下了喉咙,才不渴了。
百无聊奈地坐了半个多小时,有了尿意,朵朵扭头看了一眼部队的大门,那里面肯定有厕所,可惜不让进。
她起身寻找厕所,没想到七十年代的武汉配套设施这么差劲,走了都快两站路了,竟然没有一个公厕,她记得前世时,好像随时都能找到公厕似的。
走投无路的朵朵去了武商解决了生理诉求。
女人呀,只要一踏进商场,就会忘记自己来的初心。
这不,朵朵一身轻松地从商场的厕所走出来之后,她就开始了逛商场,什么也没买,竟然逛了快一个小时。
不是听见有个顾客对另一个顾客说:“十一点半都已经过了,我们回去吃饭吧。”让朵朵想起自己的正事,只怕她还要逛下去。
朵朵撒丫子往部队跑去。
纳百川的车子在十二点整驶回了部队,经过朵朵之前坐的那台石阶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纳百川觉得有点失落,原来朵朵不是来找自己的,只是凑巧出现在那里。
纳百川的车前脚开进了部队大门,后脚朵朵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她扶着部队门口的一棵树喘了半天气,一直等呼吸正常了,才向大门走去,对之前那个小战士道:“兵哥哥,我又来了,你答应帮我把纳百川叫出来的,你现在可以去叫他吗?”
小战士忽然想核实一下舒娴所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是纳百川上校的什么人?”
“呃……怎么突然问这个?”朵朵感到非常意外的看着那个小战士。
“我提问,你只要回答就行,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小战士见她吞吞吐吐的,心中对她起了一丝怀疑。
“我……我是他朋友。”朵朵结结巴巴地说,她不想说她和纳百川是夫妻关系,那本来就是假的。
朋友?纳百川上校才结过婚,这件事人人都知道,可现在有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来找他,还声称是他的朋友,小战士第一反应原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是不知廉耻的第三者!舒娴没有骗他!因此眼里的光变得冷了起来:“纳上校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刚才不是说他在这里的吗?”朵朵惊讶地问。
“前两天刚调走了,我也是才知道的。”小战士面不改色,他觉得自己所做的很伟大,挽救了一个失足少女,拯救了一个家庭。
“那他现在在哪里?”朵朵紧张起来,如果找不到纳百川,她的冤屈就没办法洗清了。
“你是他的朋友,难道你不知道吗?”小战士凉凉的看着她,眼里全是鄙视。
朵朵心里奇怪,我只是找个人,你鄙视我是为哪般!
“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我因为遇到一点困难需要他帮忙,所以才找上门的。”朵朵诚恳地说。
小战士审视了她良久,觉得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不由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原来人家不是第三者,可是舒娴交代的话他不敢不照办:”我……我也不知道纳上校调到哪里去了,听说好像调到北京去了。”
朵朵一听心凉了半截,脸上写满了失望,对那个小战士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失魂落魄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