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闻见那个鱼腥味就反胃,他跳上雪妍用餐的桌子,看见临近的一盘酱猪蹄,毫不犹豫地叼了一块吃起来。
“嘿!这畜生居然偷吃小姐的饭菜!看我不打它!”润玉气急败坏地挥手就要揍团团。
雪妍率先阻止她喝道:“你干什么!它这么久都没进食了,想吃就让它吃吧!你要是把它饿死了,我可跟你没完!”
“是,小姐,奴婢不敢了。”润玉朝着正在啃猪蹄的团团撇撇嘴,只是一个猫而已简直比人的待遇还要好。
墨澜没空理她,只是觉得肚子很饿,吃完一只酱猪蹄,又吃了一块酱肘子,结果还不够塞牙缝,又盯上一盘香酥虾。
雪妍见自己的爱宠突然有了食欲,就命润玉将桌子上的每一份菜都分给团团一些,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里,团团与雪妍同桌共餐,大吃大喝美了好一段日子,结果似乎胖了两斤。
墨澜发现做府宅小姐的爱宠,日子过得也不错,加上在她身边沾染她的灵气,自己的元神得到补益,如今已经可以使用一点点仙术了。
不过想要变回原身,还需要一段时日。
夜晚降临,墨澜趁无人之时,轻盈地飞上青瓦屋顶,沿着房屋走至大街上,几番查探才知自己身在凡间的翡瑶城中,而自己所住的院子是富商戚郅德小女儿戚雪妍的闺阁。
回来的时候,墨澜感觉到因为雪妍的灵气纯盛,引来许多灵物栖息在戚府外围的树丛上,沾沾灵气得进修炼。
更有邪妖魅灵想对雪妍不利,贪心地想独吞掉雪妍为自己增加修为,不过大多数都是不成形的邪雾,道行不深,每每想进得雪妍的闺阁,却总是被她的灵气所伤,也只能怨恨地在远处观望。
墨澜站在屋顶看着那些邪灵对雪妍的侵占蠢蠢欲动,于是他催动法术,将整个戚府都笼罩在屏障之中,令邪物无法靠近半步,可惜他现在仙术尚浅,只能驱赶道行不足的妖邪,暂时保雪妍的安全。
他看了看夜空中那轮明亮的半月,不知为何心中会紧紧抽痛,一股难解的牵绊与悲忧缠绕在心,无法释怀。
墨澜垂目理了理心绪,他回想起来从前的很多事情,唯独想不起关于圆月的记忆,而每次看见月色,又那么伤感。
算了,早晚会想起来的。
他微微动用法术,让自己从高高的屋顶上落于雪妍的屋门口,才进屋没几步,就发现屋内多了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有哗啦啦地水声,正疑惑着要过去,就被一件衣服兜头罩下。
墨澜眼前一黑,想把身上的衣服拿下来,结果脑袋还磕到了旁边的椅子,惹得雪妍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雪妍拿走他头上的肚兜,对他笑着道:“团团,要不要一起洗澡啊?”
墨澜目光豁然开朗,这才发现此时的雪妍可是片屡未遮啊!
他慌张地撒腿就跑,结果被雪妍抓住他脖子上的毛皮,轻轻一提就提了起来,四爪腾空地任雪妍摇晃着自己。
“跑什么?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洗澡吗?”说着雪妍就将墨澜扔进了大浴盆中,噗通一下子就沉到了盆底。
墨澜不知道怎么用猫爪游泳,又不能用仙术引起雪妍的惊疑,慌张之中呛了口水,本能得想要找到支撑点,让自己可以爬出浴桶。
他肉肉的猫爪忽然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地往上爬。
等他浮出水面的时候,拼命地大口呼吸,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近在咫尺的是雪妍水灵如晶的大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墨澜顺着她的身体往下看去,才发现自己两只猫爪正放在雪妍柔软的两个雪峰上!
“哈哈,团团瞧你吓得。”雪妍只顾咯咯地笑着,并未察觉墨澜的老脸红得快要爆炸了!
“呀!团团你怎么流鼻血了!”雪妍惊讶地看着怀里的团团,担心地唤来润玉将它抱出去。
面对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流鼻血的吧?虽然他是东虚仙尊,可是他现在很虚弱很虚弱的!
润玉将团团抱入一个小水盆中,将它的鼻血擦去,很淡然地对着雪妍说:“一定是最近吃酱肘子吃多了,上火了,小姐不必太担心。”
隔着屏风那边的雪妍抿嘴一笑,知道最近给团团吃那么多美食,润玉她有些看不惯,便说:“是吗?那我总是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留给你,也没见你上火啊?”
“那能一样嘛,奴婢是人,它是猫。”润玉把团团泡在水盆里,气力没轻没重地给它搓澡。
墨澜被擦得很不舒服,心想着要不要挠润玉一爪子给她点教训,就听见屏风后面的雪妍叹气地说:“只怕以后就剩团团陪着我了。”
润玉听到这话,动作停下来,转头看着屏风说:“小姐,你又多想了是不是?”
雪妍看着窗外的冷月,整个人都泡在盛满温水的浴盆中,眼神藏着忧戚,说:“过几天,姐姐都要订亲了,我想如若不能嫁给心爱的人,不如孤独终老。”
她想起前些日子,陆宇川在戚府的后花园里,亲口对嫡姐戚雪思许下承诺,不过四月初,便会上门订亲。
当时雪妍撞见这一幕,不知道有多伤心,回到自己的香阁中哭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
润玉知道自家小姐的心事,她将洗好的团团用毛巾裹住,一边为它擦干,一边劝雪妍道:“小姐你又说气话了,我觉得那个陆公子也没多好,不过是因为你们三个人从小一起玩到大,所以你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可是没准将来老爷给你许配的公子会比陆公子还要好呢?”
“会吗?只怕正母和嫡姐不会同意吧?”雪妍想起嫡姐欺负自己的种种,就只觉得无奈,“我一个庶小姐,将来不给人做妾,我已经是烧高香了。”
“夫人和大小姐对你不好,润玉明白,可是婚姻大事,还得老爷点头才是,所以小姐你呀不要自暴自弃的,多多陪陪老爷让他将来为你许个好亲事呀!”润玉贴心地为雪妍筹谋。
“没有了宇川哥哥,我宁愿跟团团过一辈子。”雪妍从浴盆里起身,换上熏香过的睡衣,命人将浴盆抬走。
润玉看见雪妍洗完,也不管给团团擦干了,跑去为雪妍擦头发,抹雪花膏。
墨澜觉得自己浑身湿湿的很不舒服,于是趁着那主仆二人闲聊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用仙术将身上柔软的茸毛烘干,自己跳到雪妍的软床香被里,呼呼地睡了起来。
半夜又被噩梦惊醒,墨澜睁开眼睛时看见身边的雪妍已经睡熟,她只披了件淡粉色的薄长衫,内里穿着桃红色的肚兜,两团柔软在绣着兰花的肚兜下被撑出一个好看的弧线。
墨澜脑海里忽然显现出,在浴池里触摸到雪妍胸口的画面,其中一只猫爪还扒在她左胸的粉粒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