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虽然并不饿,还是配合的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轻咬了口,然后抬头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冷冷的答:“姽婳。★中√文网w w√w.”
姽婳?嗯,挺不错的名字。我将手中的糕点尽数吞了下去,又问道:“那你在这里是伺候那只狐狸的?”
姽婳淡淡的撇了我一眼,我装作只是随口一问。“梦神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您需要知道的,王自然会说,王没说的,梦神最好不要问。”
真是冷漠,我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听了我的话,姽婳果然走了出去,我返身回到内室,将房门牢牢关上,趴在门后听了许久,没有听见她返回的声音,然后才走到床榻边,摸出水镜。能与外界通信的东西只有它,我一边警惕的关注着外面的响动,一边注入神力到水镜之中。
可不论我如何努力,注入的神力犹如石沉大海,水镜没有任何反应,始终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里面映照出我难看的脸色。
这里果然有古怪,竟然连水镜也不能使用么?
得知这一点,虽然吃惊,但也不算意外。那个叫做姽婳的女人说过,这里处处都是禁制,其中一定有阻断我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那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逃出这里了。
难,但也并不代表没有办法不是么?
我勾起唇角,微微笑。只要那狐狸不要我的命,我就有的是机会。如此想着,原本复杂的情绪也逐渐平息下来,盘腿在床榻间坐好,很快就进入了修炼状态。
若是放在从前,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在这种情况下镇定,果然是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不会再慌张。逃走之前,拥有更多的力量,就能让我更好的保住性命。我可不想没死在殁神殿,反而出去以后被哪个不知名的小妖给吃了,那我可就没脸去见那些天界先辈了。
自从住下之后,我每日除了修炼,还会找时间出去走动走动,当然,每次都有姽婳陪着。她会带我去一些我可以去的地方,就是那些不怕我知道秘密的地界。对这些我不怎么在乎,想来狐狸吩咐过她,只要是适当的要求,她都会答应我。比如说我想要吃什么东西,只要这天下有的,她都会想办法帮我弄来。
当然,我不是那等擅于为难旁人的人。
“前面是什么地方?”姽婳停下脚步,准备带我往回走,我站定,指着远处那座高耸的楼阁问道。
那座楼阁我一直都很好奇,因为它在殁神殿的建筑群中显得很独特,很高,却很破旧,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连房檐都要开裂掉下来似的。
“绝对禁地。”姽婳淡淡说了句,再次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我盯着那座楼阁看了好几眼,才跟上去,心想,那么个破地方也是禁地,难道是怕大家进去,然后楼宇倒塌被砸死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我们已经回到了宫殿,照例让姽婳准备些食物,我就返回房间,继续修炼。这次修炼尤其漫长,我感觉体内的神力有着增长的迹象。从最初进入这里,我就现,即使我没有修炼,也有着灵气缓缓的朝我聚集,几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手腕上带着的珠串起了作用。
荻原星君将它送给我时就说过,这珠串会自动吸收天地灵气,再化为我所用。
我奇怪的是,妖物修炼与神仙不同,灵气对他们虽有好处,但妖物并不依靠灵气成长。况且,妖界中的灵气本来就稀薄,每每有一个进化的妖,都会吸收掉许多的灵气。妖界之中的灵气,是只减少,不增加的。
所以我在这里,有着源源不断的灵气可以吸收,才是真正令我意外的地方。
这几日内,神力的增长度比我在天界是还要多。这是为什么?
我抬起手腕,看着一闪一闪的珠串,陷入了沉思。
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静,我坐了会儿,起身来到窗边,将木窗打开一条缝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外面。昏黄的灯光,还有夜风吹拂,树木枝叶碰撞出的沙沙声响。我观察了许久,没有现监视的人,然后才将窗户关上,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妖界的夜晚很冷,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的,这种冷并不是普通的冷,而是一种直接渗进骨子里的寒意,这对妖物本身无什么影响,但对神这种需要吸收灵气的体质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除非必要,否则没有哪个神仙喜欢到妖界来。
我瑟缩着身子,盯着四周的动静,一步一步的朝着白日看好的那条路走去。
不知道那只狐狸是真的放心我,还是对我的实力不屑一顾,反正自打我住下,身边除了一个姽婳,再没见到过其他人,在我刻意的关注之下,也没有现什么暗中监视,但不确定有没有什么乎我预料的高手,如果有的话,我还真现不了。
我更多的以为,是狐狸对我的能力根本不在意。
没走多远,我便瞧见白日里姽婳说过的‘绝对禁地’,夜色掩映之下,寒风呼啸的吹着,感觉跟座鬼楼似的。不远处有一座高墙,直接连通到外面,我还没做好详细的计划,此时逃走不太明智,所以今夜出来只是为了踩踩点,确认某些猜测。
就在我快要到达那座高墙之时,手腕突然疼了一下,我低头一看,手上戴着的那串佛珠仿佛收紧了些,我正疑惑,突然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大惊,立即侧身,躲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之后,身形全部被阴影覆盖。
远处的长廊上有一道身影走过,是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手上捧着个托盘,正穿过长廊,朝远处走去。看着她目不斜视的走过,我这才松了口气。正要从阴影中走出,刚迈出一只脚,眼角余光瞟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立即将脚缩回来。
那是一个男人,矮着身子,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远远的跟着那个女子。
这是什么情况?我有些惊疑的看着那个男人,心中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