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成在窑场、当铺、瓷器店巡视了一圈,回到府上已经是午时了,吃过午饭,品了一杯信阳毛尖,他便径自来到了小妾画眉的小院。正在院子里踢毽子的丫环云儿看见了,急忙冲屋里喊道:“三奶奶,老爷来看您来了。”
刘道成走到云儿的身边,顺势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说道:“你个小蹄子,说话一惊一乍的,吓醒了你三***好梦。”
说话间,画眉已经迎出来,斜倚在门框上,慵懒地望着刘道成,嘟着一点红唇说道:“老爷这会儿来奴家院里作甚?”
刘道成说道:“老爷我想俺的画眉小心肝了。”说罢就拥了小妾,在她的腮边吃了一口红胭脂。
画眉佯装不快的推了一把刘道成,撅着嘴说道:“这话老爷还是留着对老四那个小狐狸精说去吧。老爷已经半月没来这个小院了,这会子这儿都快成冷宫了。”
“老爷我不是最近忙吗?”刘道成哄画眉道,“别怄气了,快陪老爷进屋吧。看我给你买的什么?”说罢,刘道成从怀里掏出一块湖绿色的绸缎小包,在画眉的眼前晃了两下。
“老爷还没把奴家给忘了呀。”画眉说着,依进刘道成怀里,一把就夺过了那个小包,随手打开一看,是一对翡翠玉镯,欢喜得眉开眼笑了。
刘道成伏在画眉的耳朵边小声说:“这下该好好伺候老爷了吧。”
“去你的。”画眉甜腻腻地拂了刘道成一把,扭晃着水蛇腰就进了屋。
刘道成嘿嘿笑着跟着小妾的屁股后面也进了去。
丫环云儿走上前去,将屋门掩上了。
不大功夫,屋里就传来两人哼哼唧唧的说笑声。
“老爷,你别总是猴急猴急的,就不会慢点啊,都弄疼奴家了。”画眉的声音。
“小蹄子,看来你也早就想了呢,水儿真多,简直就跟涌泉河发洪水似的。嘿嘿。”刘道成的淫笑声。
“发洪水好啊,一下把老爷冲到少林寺去,成了秃驴,急死你。”画眉嘻嘻笑道。
……
云儿不敢再听下去了,她走到月亮门那儿,面红心跳地又踢起了毽子。
这时,管家刘安急匆匆走进来,问云儿道:“云儿,老爷呢?”
“在三奶奶屋里呢。”云儿一边踢着毽子,一边应道。
“我去叫老爷。”刘安说。
“刘管家,你稍等片刻。”云儿接住毽子,随手扯住刘安的衣袖,说,“老爷和我家奶奶正……正忙着呢。”
刘安见云儿丫头话没说完,脸先红了,当下就明白了,他一拳击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心里,在原地转着圈,说道:“嘿!这下如何是好?这下如何是好?”
“刘管家,出了什么事情,看把你急得,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云儿笑道。
“你有所不知……”就在刘安要和云儿说出原由时,只听屋里传来刘员外的说话声,一边说,一边喘息:“谁、谁在外边罗唣?!”
刘管家弓着身子走前几步,应道:“员外爷,是我,管家刘安。”
“什么事儿啊?你先在外边候着,等老爷把事儿办完。”刘道成边说,边不停地在小妾画眉的身子上卖力地捣鼓着,piapia的山响,直钻进了刘安和云儿耳朵里。
“老爷,这个……这个事,十万火急呀。“刘安搓着手说道。
“啥事呀?”刘员外停住了动作。
“阳翟胡知县来到府上,有要事相商。”刘安说道。
“啊?你怎么不早说?!”刘道成怒道,便要下床。
小妾画眉刚刚被点燃了火苗,正在入港的兴头上,她一脸痛楚地捉住刘员外的手,哀求道:“老爷,你……你再弄一会子,快点……人家好难受哦。”
刘道成拂开画眉的手,说道:“小心肝,你先歇着。胡知县找我定有大事,老爷我哪敢怠慢知县大人呢?!”
说罢,刘道成叫道:“云儿,快进来,给老爷更衣。”
丫环云儿急忙就推开房门进了屋。
少顷,刘员外便和管家刘安一起急匆匆来到了前厅。
“知县大人大驾光临,刘某有失远迎,还望大人多多包涵。”刘道成跨过高高的门槛,冲胡知县作揖施礼道。
“呵呵呵,刘员外不必见外。”胡知县随便还了一礼,说。
“胡大人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没用午饭吧?我这就安排下人做去。”刘员外道。
“哦,不用了。”胡知县摇了摇肥头大耳,说道:“中午已在宏昌镇吃过了。”
“胡大人忽然大驾光临神仙镇,来到寒舍,有何见教?”刘员外恭恭敬敬地问道。
“咱们还是坐下来慢慢细谈。”胡知县喧宾夺主地说道。
“看我慌张的,见了胡大人,都找不到东西南北了。”刘员外呵呵笑道,“知县大人,您请上座。”
两个人落座之后,胡知县啜了口茶,说道:“刘员外,当今圣上才刚登基,举国欢庆。各个州府,都在精心准备进献朝廷之贺礼。咱们钧州府已经下令,着本县操办进贡大礼。这是胡某之大幸,同时也是我阳翟百姓之大幸哉!”
“恭贺胡大人获此殊荣!”刘道成高声唱喏道。
“胡某思来想去,我阳翟县最著名的当属神仙镇的瓷器了。”胡知县接着说,“因此,我想将此重大之事,交付刘员外亲自担刚,你意下如何?”
刘员外一听,马上跪在胡知县跟前,抱拳至鼻尖,说道:“多谢胡大人提携刘某,刘某不胜感激之至。”
“刘员外,起来吧。”胡知县上前将刘道成搀扶起来,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你的窑场去看一看,仔细商议一下。”
于是,胡知县在刘道成等人的前呼后拥之下,来到了位于镇西涌泉河边的刘家窑。
参观了窑炉、作坊,胡知县来到工棚里,饶有兴致地看工匠在陶轮上做手拉坯。
只见一个工匠,高挽着衣袖,先把和好的泥团安放在陶轮中央,然后用一根木棍插到石轮子边沿处的圆孔里,使劲地就搅动起来,一直把陶轮搅的飞快,便丢下木棍,坐在石凳上,两手沾了些清水,按住泥团挤、压、捏、捋,手法灵活多变,不一会,圆柱体的泥团,便在工匠的手里变成了一只线条流畅的花瓶。
“知县大人,咱们神仙镇的瓷器,做工非常考究,凡七十二道工序,方可成器;做供奉朝廷的大礼,一定会大放异彩,是其他地方不可比拟的精美贡品;到时,一定会受到当今圣上的青睐。胡大人居此大功,定能加官进爵,飞黄腾达。”刘道成拍马屁道。
“那就全仰仗刘员外做出绝世奇珍了。”胡知县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说,“果真如此的话,我胡某绝不会亏待刘员外的,呵呵呵。”
“胡大人,咱们神仙镇的瓷器,真的可称得上是奇珍异宝。”刘道成自夸道,“当今,无论是南北方的瓷器,都是一种颜色,即所谓的南青北白。唯独咱们神仙镇的器物,因为独有的高岭土、孔雀石等原料,加之二次烧成的独特技艺,使得器物的釉色变化绮丽,五光十色,令人赏心悦目。”
“哦?二次烧成?你说详细点。”胡知县兴味盎然地问。
“二次烧成,就是器物分两次烧。”刘道成说道,“第一次是素烧,器物不蘸釉,光是焙干;第二次,就是蘸釉之后,装进笼盔里,高温煅烧,并且要烧足三天三夜,还得每时每刻仔细地观察火候。”
“刘员外,我不太明白,为何这一样的器物,蘸的又是一个桶里的釉料,为何烧出的瓷器,表面的釉色不一样呢?有红,有蓝,有青,又白,还有紫色的,这好生奇怪!”胡知县从坯架上取下一只瓷碗,仔细端详着,问刘员外。
“胡大人高见!”刘员外说道,“这正是咱们神仙镇瓷器的魅力以及绝妙所在。咱们神仙镇的瓷器,表面的颜色不是人工描画,全凭器物在炉窑内的自然窑变而生成。正所谓,入窑一色,出窑万彩。”
“其奥妙何在?”胡知县迷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奥妙在釉浆里。”刘道成说道,“神仙镇的釉浆配方,不同于南北所有的窑口。这里面关键所在,就是咱们神仙镇独有的釉料孔雀石。究竟玄机何在,不得而知。这也真的好生奇怪,同样的配料,拿到外地去烧,半件这样效果的器物也烧不出来。”
“哦?”胡知县惊异了,“竟有这等奇事?”
“嗯。”刘员外自豪地点点头,然后说道,“胡大人,您难得来神仙镇一趟,就在这里好好住几天吧,看看这里的景致,欣赏一下绝美的瓷器技艺。另外,”说道这里,刘员外附在胡知县的耳边小声而又暧昧的说道,“另外,这神仙镇还有一大特色,大人您不得不品赏则个。”
“什么特色。”胡知县急切地问。
“这里盛产绝色美*女哦。”刘员外笑道。
“是么?”胡知县瞪大了眼珠。
“‘自古神仙镇出貂蝉’这句俗语,难道胡大人没有听说过么?”刘员外道。
“哦?!哈哈哈……”
“哦,哈哈哈……”
胡知县和刘道成同时大笑起来。
“那么……”胡知县的小眼睛冒光地盯着刘员外。
“放心吧,胡大人,一切包在我刘某身上,一定让您乐不思蜀,飘飘欲仙。”刘员外道。
就在胡知县和刘员外说到尽兴之时,管家刘安凑到刘道成耳边,说了一句话。刘道成眉头一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他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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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布谷鸟下回解说!施礼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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