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刘家窑,胡知县和刘员外边走边聊。
“胡大人,那个穷书生李小白为何被释放了呢?”刘道成问道。
“刘员外有所不知,徽宗万岁爷新近登基,班昭大赦天下,谁敢抗旨不尊?”胡知县说着,指指自己的头,“除非他不想戴这顶乌纱帽和项上的这颗人头了。”
“这个刘某明白,可是……”刘员外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刘员外。”胡知县望住刘道成的眼睛问。
“可是……”刘道成转动着小眼珠,说道:“这个李小白是个无赖之徒,身手又强,这么快就被放出了大牢,其野性未杀,恐对老夫不利啊。”
“刘员外,我正想问你呢,在阳翟大堂之上,那个李小白所说,都是真的吧?”胡知县乜斜着眼睛说道。
“李小白这厮全都是一派胡言,想他一个穷酸书生,哪来什么传家珍宝?”刘员外说道,“他真的是盗窃我恒生源的镇店之宝,人证物证俱在,胡大人现在怎能产生怀疑呢?”
“刘员外,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看来你现在对本官还是不信任啊。”胡知县说道,“员外的这些伎俩,岂能瞒过我胡某的眼睛?”
“大人既然心如明镜,啊?哈哈哈……”刘员外尴尬一笑,道,“因此,老夫对大人从来就是一片赤诚忠心,也从未亏待过胡大人啊,呵呵呵。”
“这个嘛……本官也心如明镜,啊?哈哈哈……”胡知县学着刘道成的口气,大笑起来。
刘员外领着胡知县在神仙镇最好的酒馆“醉仙楼”草草地用过丰盛的晚餐,打发掉跟班随从到驿馆歇息,二人便径自来到花柳巷,直奔翠红院而来。
这翠红院是神仙镇三家妓寨最豪华的一家,三层高的红石楼,很是气派,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招眼之极。
刘员外和胡知县刚一跨进前大厅,胖乎乎圆滚滚的老鸨儿就慌忙迎上前来,人还未到跟前,一股刺鼻的香气就浸淫了过来,她鬓边插着一朵大红花,手里挥舞着红手巾走到刘道成跟前,满脸堆笑地说道:“哟~我的员外爷,您老终于来了,小蛮儿姑娘都等不急了,快快快,楼上请!”
“倪妈妈,快来见过阳翟知县胡大人。”刘员外对老鸨儿说道。
“哎呀呀,贱妾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真该掌嘴。”老鸨儿装腔作势地在自己肉墩墩的粉脸上拍了一巴掌,粉渣子于是噗噗直落,她说道:“奴家见过知县老爷。”
“罢了罢了。”胡知县摆摆手道。
“倪妈妈,胡知县可是慕名而来的哟,您一定要小心伺候着。”刘员外道。
“伺候知县大人,老身可不行。”老鸨儿倪妈说道,“还是让咱家小蛮儿姑娘亲自侍弄吧,她可是咱们神仙镇挂头牌的红姐儿呢,包胡大人美死。呸呸呸!看我这张乌鸦嘴,怎能说出死这个字呢?可这话又说回来了,俗话不是常说吗?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倪妈妈,你这张嘴,真真是死蛤蟆能说出热尿来,呵呵!”刘员外笑道。
说话间,三人就来到了楼上小蛮儿的屋里。
倪妈妈对小蛮儿交代了几句,便和刘员外一块出了房间。
“员外爷,您今晚点哪位姑娘?”老鸨儿问道。
“倪妈妈,有没有新来的雏儿?让老夫开开荤。”刘员外淫笑着问老鸨儿。
“员外爷,奴家还以为您今晚让俺陪您侍寝呢,谁知,您就惦记着雏鸟了?真是伤透了奴家的心了。”老鸨嬉笑嗔怪道。
刘员外伸手摸了一把老鸨那隆起的小肚子下部,说道:“你这里肥的流油,常言道,男胖阳短,女胖阴深,倪妈妈还是饶了老夫吧。”
“员外爷,奴家不但流油,还流水儿呢。”倪妈妈打情骂俏着,探手也在刘员外的裤裆那儿抄了一把,说道,“哎哟哟,员外爷,就您老这根儿老油条,蔫不拉唧的,还想吃雏鸡儿呢,小心给夹折了,以后您老就不能再来俺的翠红院了呢。”
“倪妈妈,别胡闹了,说正经的,赶紧把婵娟姑娘给老夫唤来,今晚老夫要和她共赴巫山**。”刘员外说着,从怀里掏出淫器包在老鸨儿的眼前一晃,道,“这回,老夫要让这个小贱人以后在我的面前俯首称臣,服服帖帖地伺候本老爷,嘿嘿。”
“对不住,刘员外,今晚婵娟姑娘不方便,您老还是换个姑娘吧。”倪妈妈难为情地说道。
“怎么?婵娟姑娘今天又有月事在身么?”刘员外道。
“那倒不是,婵娟姑娘她……”倪妈妈望了一眼刘员外,欲言又止。
“你快快讲来,是不是婵娟姑娘屋里现在有人?今晚的包银可是老夫先付下的!”刘员外不快地说道。
“员外爷,请您老就原谅奴家一回。”倪妈妈为难地说道,“刘安管家来送包银时,晚来了一步,婵娟姑娘被别人占了先。”
“在神仙镇上,那个泼皮无赖敢和老夫抢女人?!”刘员外拉下了脸子,气道,“我看他是不想在神仙镇混了,不识字,也不摸摸我刘道成员外爷的大招牌!”
“员外爷,您消消气,奴家再给您换个更好的姑娘,包您老满意。”倪妈妈讪笑着说道。
“不成!今晚老夫要定了婵娟姑娘!”刘道成道,“倪妈妈,你快说,是哪个小老儿吃了雄心豹子胆,要和老爷我争风吃醋?!看老爷我咋收拾他!非骟了他的狗鞭子不可!”
“员外爷,都是一个镇上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为了一个窑姐儿制气呢?”倪妈妈说道。
“倪妈妈,这人是不是苗家窑窑主苗瓷辉?”刘道成问道。
“这个……回员外爷的话,是苗窑主先付了一对儿花瓷枕,包下了婵娟姑娘。”老鸨儿说。
“老夫猜想着就是他个小老儿故意和老爷我过不去,果然如此!”刘道成气不打一处来,说,“倪妈妈,这么说,苗窑主现在婵娟姑娘的屋里喽?”
“员外爷,苗窑主还未到呢。”倪妈妈回道。
“那好,老夫现在就去会婵娟姑娘,先日了这个小贱人,让苗窑主就吃老爷我的涮锅水去吧,哈哈哈!”刘员外开怀大笑道。
“我的员外爷诶,您老万万使不得呢。”倪妈妈一把扯住刘道成的衣袖,说道,“您老去了,婵娟姑娘也不会待见的。”
“这是为何?”刘道成说道,“她一个窑姐儿,本身就是吃的百家井水,难道还要装什么烈妇贞女不成?”
“员外爷您有所不知,苗窑主最近有意要为婵娟这个小蹄子赎身,说要收她做三房小妾,因此上,这个小贱人近来很难伺候,也不怎么接客了,奴家也快给气死了。”倪妈妈说道,“可是,谁让人家苗窑主财大气粗呢?况且,人家苗窑主的花瓷扬名东京,是抢手货,比银钱都好使,奴家也没法子呀。员外爷您还是换别个姑娘吧,免得婵娟拂了您老的意,落个双方都不快,这又何必呢。”
刘道成一听老鸨儿这样说,不由得气往上撞,他一甩衣袖,说道:“本老爷今晚非要霸王硬上弓不可,看谁能阻挡的住!”
说罢,刘员外气冲冲地直接就来到了婵娟姑娘的屋里,一把推开镂花朱漆屋门,然后随手掩上了。
“婵娟姑娘,老爷我看你来了。”刘道成满脸堆笑地说着,向正在桌前描画鸳鸯的婵娟走去。
婵娟停住笔,抬头一看是刘员外,脸上的惊喜顿时僵住了。她还以为,来人是她日思夜想的苗窑主呢。
这个婵娟姑娘端的是生的漂亮,柳眉儿弯弯,眼睛明如秋水,看人时,总是水光莹莹,似会说话。嘴巴稍稍大了一点,可是,看上去非常性感,让人的思绪不由往别处飞扬。她的脖颈玉润光洁,锁骨弯弯上翘,迷人之极。最勾人魂魄之处,当属婵娟姑娘那高耸入云的酥胸了,翘翘的,颤颤的,波动一下,男人眼直魂飞,心旌荡漾。
刘道成走到案几前边,望着婵娟姑娘画的鸳鸯戏水,赞叹道:“嗯,婵娟姑娘画的真好!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一片痴情流露笔端,多日不见,是不是想老爷我了呢?”
“刘员外,您来我这里作甚?”婵娟姑娘面无表情地说道,自顾在纸上画着。
刘道成两手轻轻拢住婵娟曲线优美的香肩,将脸凑到她的鬓边,厮磨着,低语道:“老爷我想俺的小心肝儿、小宝贝儿了呀。”
婵娟姑娘晃动了一下身子,厌恶地摆脱开刘员外的纠缠,说道:“刘员外,婵娟今夜预先有人包场,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改日?老爷现在就想日呀!”刘员外淫邪地笑道。
“刘员外,您若再不出去,婵娟叫倪妈妈了。”婵娟皱着眉气道。
“小心肝儿生气了?嗯,老爷最喜欢看婵娟姑娘生气的样子了,让老爷产生一种冲动和渴望。”刘道成恬不知耻的淫笑道,“婵娟姑娘,不信你摸摸,老爷这里真的很想你的呀。”说着,他抓起婵娟姑娘的一只手,强拉着放到自己裤裆处,那个帐篷上唯一的一根撑杆上面。
婵娟姑娘执拗地移动着手臂,说道:“刘员外,你若再这样无礼,婵娟真的要喊人了。”
“妈的!你个小贱人,小娼妇,别给你脸不要脸!”刘道成压了半天的怒火,终于在婵娟姑娘的一再拒绝下爆发了,他挥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喋喋不休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记住,你就是一个卖笔的窑姐儿,装什么贞节烈女!今晚,老爷我非上了你不可,非日了你不可!看谁能阻挡的了本老爷!”
说罢,刘员外抱起婵娟姑娘几步走到花床跟前,一把将她撂倒床上,饿狼一样就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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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婵娟姑娘命运如何,且听布谷鸟下回接着说!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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