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满天的星星,李小白躺在草地上只迷糊了一会儿,做了个梦,就乌云滚滚,雷声阵阵,山雨欲來了。
好凉爽啊!李小白站起身,并沒有急于离开这里返回镇街上的家,他反而迎着风头,伸展开双臂,敞开怀抱,去拥抱大风,去迎接电闪,好让狂风雷电带走心中所有的烦躁和郁闷,轻装上阵,去搏击更加险恶的穿越旅程。
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霹雳大雷从头顶上炸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就砸了下來,涌泉河的水面上顿时激起了一个个的大水泡。
李小白仰起脸,任凭雨水去洗礼自己的头颅和纷乱的思绪,可是,雨点子虽大,却很是稀疏,并沒有下大雨的征兆。他睁大双眼,望着黑黢黢的夜空,只见黑色的跑马云争,先恐后地向北方奔去。
谚语云:云彩正北干研墨(方言,这里读mei,音沒)。
李小白的心中不由有些失落,期待已久的一场狂风暴雨,不能预期而來,让他更加狂躁,他不由仰天大声呼唤起來:让暴风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忽然想起,这是俄国大作家高尔基那篇著名散文《海燕》里边的著名诗句,不由得更加黯然神伤起來:***,想抒发一下心情,却总是抄袭别人的词句,真是狗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创造个经典的呢?这是为什么呢?最后这一句为什么,又让他联想到了小沈阳那不男不女令人作呕的“臭不要脸”表情。这让他郁闷极了。
风依然很大,可是雨点却越來越稀疏,渐渐地竟然不下了。雨,是风的情人,她被狂风给卷走了。
李小白将视线从天空中拉回來,默默地垂下了头,迈着慵懒无力的步子漫无目的地沿着河边走着。忽然,他看到前边不远处的蛤蟆石上,站着一个人,夜幕笼罩下,黑色的剪影很模糊,在大风的拂动中,衣角飘飞,猎猎作响。
这么晚了,这里竟然还有和他一样寂寞孤独的人呢!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就在李小白打算转身离去回家之时,只听扑通一声响,打破了涌泉河固有的寂静。李小白急忙回头张望,蛤蟆石上已经沒有了人影。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啊?或是蛤蟆石上根本就沒有站人?我的眼睛是不是迷糊了?
李小白在心中想着这些疑问的时候,脚下的步伐,不由就由散步状启动成了赛跑时的百米冲刺,飞也似的朝蛤蟆石方向跑了过來。
当他箭步如飞跳上那块巨大的、状如“井底之蛙望青天”的大石头上的时候,探头向河中一看,果然有个灰白色的人影在水中一起一伏,嘴中还绝望地发出“啊噗!啊噗!”的吐水声。
李小白顾不得多想,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水中,奋力向那个暗影游去。
蛤蟆石这个地方是涌泉河的一个回水漩涡潭,这里的水很深,足有丈许,并且有几个时常都打着卷的大漩涡,看起來很骇人,平时很少有人來到这里,而游泳洗澡的、捕鱼垂钓的,从來就不涉足这个地方,据说,这个深潭里住着许多的淹死鬼儿,无论正午,或是子夜,淹死鬼们经常浮出水面游玩嬉戏,拍着巴掌尖叫,那种鬼哭狼嚎的声音,瘆人极了,能让你浑身所有的毛孔都炸起來!
李小白吃力地挥起双臂划着水,他觉得自己游得很慢很慢,并且,由于急切,衣服一件也未脱,所以感觉到很吃力。
离那个暗影越來越近了,李小白已经清晰地看到,当那人沉下去的时候,一团长发散开在水面上,就像一个大荷叶。看得出來,那个人已经挣扎得筋疲力尽了,两只手臂在水中瞎扑腾的频率和幅度,都越來越小了。
不行,如不赶紧游到他身边将他救起,他马上就会沉入水底的。另外,离那个最大的漩涡越來越近了,一旦他被卷进去,一切都完了。
李小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两臂快速交叉划着水,终于來到了那人的身边。就在那人即将被卷入大漩涡的一刹那,李小白伸手揪住了他的长发,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臂,从那人身后的腋下探进去,将他的身子夹在了自己的臂弯里。随后,李小白一只手划着水,向岸边游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李小白终于将那人给拖上了岸,抱到了蛤蟆石脊背上最平坦的地方,将他平放在地上,自己累得也躺那里不动了,只剩下急促地喘粗气了。
少顷,缓过來一些劲儿,李小白翻起身,伸手拍拍那人的脸,说道:“喂,哥们儿,你醒醒。”
谁知,却沒有一点动静。李小白这下被吓坏了:别不是已经淹死了吧?他浑身立刻就來了劲,起身跪在那人跟前,抓起他的双肩使劲晃动着,吼道:“喂!快醒醒!别睡了!”
那人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李小白慌忙翻身骑在了那人的大腿上,伸手要给他做手压胸式人工呼吸。
当李小白的双手急切地放到那人胸口上的时候,他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立刻就弹了回來:靠!这胸上咋有软乎乎的、高高的两个小山包呀?原來救上來的这个人是个女子啊?!
李小白这时才想起去看看自己救上來的是什么人,当他趴在那女子的脸上,睁大双眼,借着天边微弱的闪电,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打了个激凌,冷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你道这个女子是谁?原來是怡然小姐!
李小白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他使劲摇晃着怡然小姐的肩膀,大声呼唤道:“怡然!然然!你快醒醒!你不能死啊?你这个小傻瓜,为什么要跳河自尽啊?!”
怡然小姐平静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反应。
李小白不再犹豫了,他伸出两手压在怡然的胸口上,一下又一下按压起來。随着李小白按压手劲的不断增强加快,怡然小姐的嘴里开始往外流口水了。
可是,好半天过去了,怡然小姐尽管吐出了不少的河水,但是依旧沒能醒过來。李小白急得满头大汗,他挥起衣袖擦了一把,然后,将心一横,低下头去一手捏住怡然小姐的鼻子,将嘴巴就压在了怡然小姐那乌青发冷的小嘴上,做起了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个口对口的呼吸,怡然小姐的身子忽然动弹了一下。李小白感觉到后,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他轮换方式,给怡然做起了胸口按摩和口内输气。
在李小白的精心侍弄下,怡然小姐终于醒了过來。
当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身子上,又是摸又是亲的,不由羞怒万分,可是,浑身软绵绵的,沒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助地怒目而视了。
“怡然小姐,你醒了?”李小白万般轻柔地唤道,“你别怕,我是小白啊。”
谁知,怡然小姐听到是李小白,她非但沒有感到惊喜,反而恼怒地闭上了眼睛,从嘴里无力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你给我……滚开……”
李小白万万沒有料到,他救了怡然小姐的性命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一句令他心寒到极点的咒骂!他默默地从怡然的身上下來,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抬起來,抱在怀里,心痛地问道:“怡然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出这样话來?”
怡然依旧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地斥道:“不要管我,你……你走开!让我死……好了!死了,就……干净了……”
李小白听了怡然小姐的话,心就像刀铰一般难受,说道:“怡然妹妹,你怎能这样想呢?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况且,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怎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呢?”
怡然小姐抬起手捂住了双耳,心烦意乱地摇着头,说道:“我不愿意听……”
这时,小蒙蒙雨零星地飘落下來,李小白不由打了个冷战,他突然想到,怡然小姐浑身湿透,受了凉,别再感冒了。于是,他抱起怡然的身子,站起身,四下踅摸了一阵,想起不远处有个破败的河神庙,便迈着踉跄的步子向那里走去。
进到只有一间破房子的河神庙里,李小白将怡然小姐放到墙角的一堆杆草上,然后从身上找出火镰打了好半天,点着了神龛前的一截蜡烛,顿时,小庙里亮堂了起來。
李小白取过几把柴草,放在蜡烛上燃着,在怡然身边弄了一堆篝火为她取暖。
“怡然小姐,我给你把衣服脱下來吧?好么?”李小白坐在怡然身边,轻柔地问道。
“脱我衣服做什么?难道你也要学那些个混人乘人之危么?”怡然小姐的体力明显回复了一些,说话不再那么气喘无力了。
“我……怎能是那样人呢?”李小白语塞了。
怡然小姐忿忿说道:“难道你不是那样人么?你不是早就想要我的身子么?好呀,你现在就拿去啊?反正我无力反抗的,随你脱去,随你要去,你來吧……”
“怡然妹妹,你误会了,我是想把你的湿衣服脱下來,放在火边烤烤干,不然的话,你的身子会着凉生病的。”李小白颇感委屈地说道。
“生病?我刘怡然现在连死都不惧怕,还怕生病么?”怡然小姐说道,“公子为什么要救奴家啊?你为什么不让怡然死了呢?”
“怡然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李小白迷惑不解地关切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寻死觅活呢?”
“是你好好的吧?”怡然小姐讥讽李小白道,“是的,你现在好潇洒啊,平步青云,佳人作伴,正是春风得意,你当然不会寻死觅活了?可是,公子想过么?奴家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呢?说句不好听的话,怡然每天都是在油锅里煎熬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公子知道么?”
“怡然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李小白轻轻摇着怡然小姐的肩膀,说道。
“说出來又能怎样?”怡然小姐道,“难道公子自己做下的好事,还要别人说么?”
“我?”李小白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懵懂地望着怡然小姐的眼睛,问道,“我李小白做什么了啊?难道是我逼迫怡然妹妹要跳河自尽的吗?”
“不是公子还有哪个?”怡然小姐气道。
李小白将怡然拥进怀里,说道:“怡然妹妹,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快说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怡然小姐执拗地将李小白推开,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浑身颤抖地说道:“你不要碰我,我好冷……”
李小白看到怡然小姐的嘴唇变得灰青灰青的,这才发现,篝火的柴草燃尽了,他起身又续了一些,然后走到怡然身边,动手为她开始解衣裙上的纽扣。
怡然小姐伸手将李小白推开,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不再说话了。
李小白也不说话,再次将怡然小姐紧紧抱住,不由分说就开始扒她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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