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成听到“天仙楼”跑堂的禀报周公子來了,赶忙吩咐道:“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周子鸣便摇着折扇进了來,一看到上座的胡知县、乌龙神以及舅父刘员外等,他赶紧上前一一施礼问安。
“子鸣啊,最近气色看來不错啊。”刘道成说道。
“多谢舅父惦念。”周子鸣拱手说道,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很感冒,“不知舅父唤小甥到这种地方,有何见教?”
“子鸣,还在生舅父的气呢,呵呵呵。”刘道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小甥哪敢生舅父的气啊,只不过是害怕再次遭人暗算罢了。”周子鸣说道。
“你小子的气还不小呢。”胡知县斥道,“竟然这样对你的舅父说话,也太不懂事了。”
“胡大人,您是不知道,前次小生去神仙镇舅父家里看望二老双亲,回來的途中,不想被镇上的几个混混儿给打了,舅父一直不给小生做主出气,子鸣直到现在,还窝着一肚子的火呢。”周子鸣愤愤不平的说道。
“子鸣,你上次去府上探望你的表妹怡然,舅父在汴梁办事不在家呢,你生生冤枉了舅父啊。”刘道成说道,“其实,舅父一直沒有忘记为你报仇雪耻。今晚唤你來,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舅父已经打探到,打你的幕后真正元凶,是苗瓷辉和李小白两兄弟,几天前,舅父已经拜托吴雄兄弟为你出了这口恶气了。”
“哦?是真的吗?”周子鸣兴奋地问。
“如若不信,你可以问胡知县胡大人啊?”刘道成说。
“这么说來,前天在钧官窑闹得他李小白鸡犬不宁的,是乌龙神大哥了?”周子鸣问。
胡知县和乌龙神都得意地点点头。
“子鸣,这下你可满意了?”刘道成说道。
“舅父,你们只是收拾了官窑下力的的工匠,李小白毫发无损,有什么可值得庆贺的呢?”周子鸣不屑地说道,“要弄,就将李小白一块收拾了。”
“你小子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啊?”胡知县斥责他道,“李小白毕竟是朝廷命官,比本官还大着一级呢,是那么好收拾的么?朝廷若是怪罪下來,都不想要脑袋了么?”
“胡大人所言极是。”刘道成道,“这次舅父叫你來,就是想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既修理了李小白,还让他有苦难言。”
“哦?舅父快快讲來,是何妙计?”周子鸣急不可耐的说道。
“子鸣啊,你知道么?你表妹为何三番五次拒绝与你?”
“舅父,小甥明白,都是李小白那厮从中作梗。”周子鸣咬牙切齿道。
“嗯。”刘道成点点头,说道:“其实,舅父以及你舅母都很喜欢你的,也非常愿意将你的表妹许配与你,这样,咱们就亲上加亲了。”
“小甥明白。”周子鸣道。
“可是,李小白那厮不知给你表妹灌了什么**汤,使怡然那丫头对李小白忠贞不二,死都不愿意和你成亲;并且,你是不知道,前一段还曾跳河自尽,逼迫舅父同意她和李小白结成秦晋之好。”
“小甥听说了,而且是李小白那厮将表妹从涌泉河给救了上來。怎么会那么巧合啊?舅父,八成是两人设好的圈套吧。”周子鸣道。
“嗯,沒错。”刘道成点点头,说道,“另外,李小白的那个拜把子兄弟苗瓷辉,他也在打你表妹的主意。所以,我和你舅母决定,要尽快的将你和怡然那丫头的亲事给定下來。为了打消你表妹心中的妄想,咱们最好将刘小白和苗瓷辉统统整掉或者撵跑,这样,怡然就安心了。”
“舅父快讲让小甥怎么做?”周子鸣摩拳擦掌地说道。
“李小白在阳翟城有个相好的小**,是从东京汴梁带回來的,名字叫做杏儿,现在两人居住在乌衣巷的一个小院里。”刘道成闪着狡黠的眼睛说道,“下边的,就看你怎样去收拾了。”
周子鸣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道,“哦,,!舅父的这招棋,妙,妙啊!”
坐在旁边的胡知县和乌龙神一听,都击掌赞叹起刘道成的妙计來。
“子鸣啊,你如若在阳翟整了李小白那厮,让他的后院起火;舅父在神仙镇端了李小白、苗瓷辉的老窝,你我两面夹击,以后,你表妹怡然沒了念想,不就乖乖地听命于舅父了吗?”刘道成对外甥继续煽风点火。
“子鸣听舅父的,來,小甥敬您老一碗。”说罢,周子鸣端起圆桌上的一个黑瓷小碗,倒了满满的一碗酒,仰脖就灌了下去,“胡大人、舅父,还有乌龙神大哥,小生这就告退,找几个小弟去谋划一下。”
周子鸣言罢,冲大家伙抱拳一揖,就出了“天仙楼”的密室。
第二天一大早,由于胡知县和“十八斤半”疯狂地搞了一夜,弄得是筋疲力尽,腰膝酸软,连起床升堂的力气也沒有了。
可是,大堂外还是响起了急促的擂鼓声。
胡知县不情愿地穿衣整冠,來到大堂,一看又是李小白,连忙挤出笑脸说道:“下官给李大人请安。”
李小白摆摆手道:“胡大人不必多礼。我來问你,行凶嫌犯吴雄那厮,可曾抓到?”
“回李大人,这两天下官派县衙差役,日夜追索,可是,那个吴雄就是不见踪影,也不知他跑到了哪里?”胡知县装作无可奈何地说道。
“哦?”李小白利剑一样的双眼,死死盯着胡知县,说道,“难道吴雄那厮上天入地了不成?”
“那倒未必。”胡知县道,“估计这厮冲撞了钧官窑,知道闯下了塌天大祸,怕吃罪不起,因此畏罪潜逃也未可知。”
“这样说來,胡知县就任其逍遥法外了?”李小白严厉地问道。
“下官正在加紧追查,无论他跑多远,跑多久,一定将他绳之以法。”胡知县道,“不过,还请李大人不要急躁,这个案子案情重大,要慢慢來。”
“胡大人,慢慢來,此话怎讲?是不是等嫌犯跑的无影无踪了,再去徒劳无功地追捕吗?”李小白道。
“诶?李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胡知县道,“下官的想法是这样的,要先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譬如,要先找到官窑上嫖*妓的那个工匠,他叫什么來着?对,叫万老道,先将他抓到本衙,审问清楚。所以,还请李大人协助找到此人。待弄清了事实真相,抓吴雄那厮岂不是迟早的事儿吗?他能扎翅膀飞了?谅他逃不出我大宋的疆土,总不至于跑到金辽,投敌叛国吧?呵呵呵”
李小白一听胡知县玩起了太极推手,气不打一处來,他大声斥道:“胡知县,钧官窑可是当今圣上钦封御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置若罔闻,消极办案,是何道理?若影响了贡瓷如期进献朝廷,你吃罪的起么?难道你就不怕你头顶上的乌纱帽和你的这颗项上人头,一块搬家吗?”
“李大人,下官乃依照我大宋律条办案,并无违背圣命,你不要來吓唬本官。”胡知县壮起胆子回道。
“胡知县,你明明知道,钧官窑系阳翟无赖泼皮乌龙神率人打砸,十多个窑工都身受重伤,你却任人犯逍遥法外,你这七品县令,是干什么吃的!”李小白怒道。
“李大人,我手下的衙役日夜追捕,可是找不到吴雄那厮的下落,你能让下官怎么办?要不,你说那厮藏在什么地方,下官带人去抓他归案。”
“胡大人,难道你不会将吴雄那厮的妓院“天仙楼”先查封了,看他出來不出來?“李小白道。
“李大人此言差矣,天仙楼根本不归吴雄那厮所有,他只不过是在那里罩着营生,打点抽头,天仙楼的正主是洪员外;人家一个做正当生意的,且在县衙月月纳税,下官凭什么查封人家呢?”胡知县密不透分地说道。
李小白一听胡知县如此狡辩,猜测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的,便说道:“既如此,胡知县好自为之,本官告辞!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李大人走好,下官就不送了。”胡知县歪着脖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说道。
李小白出了县衙,來到大街上,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撒,便寻了一个小酒馆坐下,向店家要了一坛酒,就默默地喝起闷酒來。
两个随从,在一旁相劝道:“李大人,大清早的空腹喝酒不好,会毁身体的。”
“不用你们管!”李小白说道,“你俩回去吧,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会。”
“李大人,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小的不放心。”一个仆从说道,“不如大人回到官窑、或者家里后,再吃酒吧。”
“你俩沒有听见本官的话吗?”李小白将眼一瞪,“都给我走开!”
“喏!”两个随从应了一声,告身而退。
就在李小白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闷酒的时候,这时,从旁边的桌上走过來一人,轻轻地在李小白的肩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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