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费?”
司雪蒿惊了,下意识地把佛珠丢进苏楚蓝怀里,板着脸便道:“苏楚蓝,你脑子进水了吧?”
苏楚蓝拿着佛珠,见司雪蒿转身就走,追问道:“你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愿意?”
司雪蒿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见过粘人的,却没见过苏楚蓝这种这么粘人的——而且粘人的借口还是如此奇葩!
“你这么好的身手,真的就不打算找个人来继承么?”
苏楚蓝抓住司雪蒿的衣角,逼着她停下脚步,动之以情言之以理地继续“劝”道:“先不说你一个女孩子翻墙的动作这般灵活——就拿街上的事情来说,你是怎么做到那么轻松就把那丫头的手指掰断的?”
苏楚蓝的话让司雪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而且我还听说,你的事迹可不止这些。”
见司雪蒿停下了脚步,苏楚蓝还以为她改变主意了,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听说你为了报复被人推进水里一事,还索了两个丫头的命……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杀人于无形的。”
那叫杀人于无形?
可那都是意外啊!
司雪蒿听着,脸色越发地难看了——要知道,自己这一胳膊和一后背的鞭痕可都是拜了那几个丫头的事所赐的,偏偏这苏楚蓝现在还要拿这些旧账来说事,而且还被夸成了是“光荣事迹”?
这万一让司安良知道了,而且还被传到苏楚蓝这个外人都知道了,司安良不得抽死自己!
“你给老子闭嘴!”
司雪蒿越想越来气,抬手甩掉了苏楚蓝的手,愤愤地瞪着他,质问道:“刚刚那些事,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苏楚蓝愣了一下,立刻就闭上了嘴,倒是蓉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丝毫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经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收拾了好几个丫头了。
“喂,你是怎么和我家主子说话的!”
见苏楚蓝被吼得怔住了,浮柳看不过去了,冲出来就对着司雪蒿吼了回去:“虽然你是司家二小姐,但你也别太过分了!不然你信不信我家主子吹口气就弄死你!”
“怎么和我师傅说话的?”
司雪蒿还没发话,苏楚蓝就已经开口怼了一遍浮柳,扇子往他肩膀上用力一拍,硬是把他拉回去自己身后,笑呵呵地看着司雪蒿,“徒儿的仆人失礼了,徒儿回去定会好好教训他,还请师傅不要怪罪。”
苏楚蓝一口一个“徒儿”地喊着,听着司雪蒿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大跳热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蓉儿一脸懵逼地听了半天,忽地回想起司雪蒿最先的话来,低着脑袋想了片刻,脸上忽地闪过一丝诧异,赶紧扯了扯司雪蒿的衣角,低声提醒道:“二小姐且慢——这人可是姓苏?依奴婢所知,这苏姓……可是皇室的姓氏啊!”
“我管他是不是皇族,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答应的!”
司雪蒿一门心思还在瞪苏楚蓝上,压根就没有听明白蓉儿的意思,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左右你的心意我已经领了,我们不过只是萍水相逢,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别开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咱俩互不干扰!”
趁着苏楚蓝还没有想出理由来接话,司雪蒿伸出手来,指着别处,板着脸就命令道:“现在,你给老子识趣点,滚!否则下一次,我就不止是吼你这么简单了。”
“你敢威胁我家主子?”
浮柳把眼睛一瞪,袖管子一撸,就要冲上去,俨然一副要和司雪蒿干架的样子。
司雪蒿没有多理会,拔下头上的一根发钗,食指与中指同时发力,就见那发钗对着浮柳的右肩飞去,轻轻地撞了一下,便掉落在地了。
浮柳本以为司雪蒿是出于自卫而使用暗器来伤人,可见发钗只是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某处就掉了,并没有插进去时,还想嘲笑一番司雪蒿,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动不了半分了。
定身术!
苏楚蓝瞧出了浮柳的不对劲,眸子一沉,脸上也现出几分诧异。
“苏公子好走,我就不送了。”
司雪蒿冷冷瞥了一眼浮柳,带着蓉儿转身就走,不忘吩咐道:“小俊,关门!若是他再敢来,这门就不必开了!”
小俊应声点头,招手就命人把府门给关上。
看着司雪蒿的背影被门缝淹没,苏楚蓝这才轻轻一笑,用扇子轻轻拍了浮柳右肩上的另外两处,笑道:“你还是太嫩了。”
“我本以为她是想伤我!”
解开了穴道,浮柳这才把定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一脸懊悔又诧异地看着苏楚蓝,连连叹了两声气,劝道:“主子,我看着还是算了罢!您就没瞧出来,那司二小姐颇不想见着您么?”
“物极必反,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苏楚蓝眯了眯眼,转身准备离开。
“可那司二小姐都说了,下次见着是您,都不必开门了!”
浮柳噘着嘴追了一句。
“对贫民是如此罢了。”苏楚蓝举起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浮柳的头,笑着提醒道:“等我换个身份,就轮不到她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