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雪蒿那诧异的眼神,苏楚蓝最先想到的是司雪蒿生气了,于是二话不说,立刻就把怀里的人用力推开了,而后端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皱眉看着司安良。
司川芎像是摔懵了,甚至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被苏楚蓝推离怀里,如今只呆呆地倒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楚蓝,不知所措。
“看吧!我就说她没安好心,你们还不信!”
见到司川芎也摔了,司山柰拍案而起,尖声笑了起来:“司雪蒿,你好歹毒的心哇!和我跳舞时,是我摔;如今换成是大姐姐,还不一样是被你推到了?”
听着司山柰的控诉,司雪蒿表示一脸无辜,怔怔地看着水袖,脑子里还在回荡着水袖怎么能像磁石一般把司川芎吸过去的……
“山柰!休得胡言!”
司川芎趴在地上,为了掩饰自己揩油不成的难堪,只好出声来维护司雪蒿,正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发觉舞衣被桌子的一角给钩住了,于是只听着“呲啦”一声,司川芎的舞衣的裙角便被扯出一条口子来……
司雪蒿呆了,司山柰等人也懵了,反而是苏楚蓝是格外清醒,默默转过身去与浮柳对视。
作为当事人的司川芎也是彻底怔住了——
她料算到自己摔进苏楚蓝怀里没错,可不说她被他推开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这裙角勾到了桌角,被扯开一个口子来,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这完全就不是计划以内的事情啊!
目睹着司川芎出糗的全过程,司安良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但碍于苏楚蓝在,他不能发作,只能瞪圆了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深呼吸,以平复自己崩了的心态。
按理来说,司川芎这番举动不是意外之外的事,可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是了,是苏楚蓝对她并不感冒!
“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外衫披上!”
目睹了这一整个过程的人除了司安良以外,还有宁氏——
见自家女儿被苏楚蓝嫌弃成这副模样,宁氏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但偏偏司安良明知一切,却碍着苏楚蓝的身份不好吭声,宁氏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当这出头鸟了,猛然一拍桌子,便教训道——
“川芎,你是大都督府的大小姐,就该有大小姐的模样!你可知你这么做是在自毁清白?这样下去,莫说我们等不到人上门来提亲了,哪怕是你去求着别家来下聘,别的人家也不敢要你了!”
宁氏说罢,一挥手,就把桌子上的茶杯和菜碟统统扫落在地上,乒乒乓乓地响了好一阵,在一旁的下人们也都纷纷下跪,心惊胆战地劝着宁氏息怒。
可宁氏就像是跟苏楚蓝杠上似的,丝毫不肯退步,而司川芎听了宁氏的话也是倍感委屈,一言不合就拧着帕子开始哭了。
一时间,现场哭的哭,劝的劝,很是一片混乱。
“够了!有什么事非要当着客人的面闹?还嫌不够丢人么!”
终于,司安良忍无可忍了,虽然他明知这是宁氏为了给苏楚蓝施压而上演的一出戏,但见眼下形势比预料的要过了,到底还是顾及着家府的面子,司安良只能瞪了一眼宁氏,冷声命令道:“来人,把夫人和大小姐都扶下去,该冷静的冷静,该更衣的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