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一蹙,再是一个翻身,蓉儿这才睁开了眼睛。
“小姐回来了?”
见司雪蒿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一包包草药,蓉儿揉了揉眼睛,仍是记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问道:“奴婢怎么晕倒了……小姐,您还好吧?没被定罪吧?”
想起司雪蒿是被人告上六扇门的,蓉儿又开始着急了,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却看见司雪蒿幽幽地冒了一句话出来:“我若是被定罪了,还能坐在这儿等你醒来么?”
蓉儿愣了一下,想了想,似乎也是道理。
“那……那几人是怎么说?”
蓉儿还是不死心。
“他们几人本就是贼,论罪证,还是他们多。”
收拾好最好一个草药包,司雪蒿拂去指尖上的药粉,收拾好了桌子后,这才到边上去倒了一杯茶,送到蓉儿面前,“喝下吧,定定神,没事了。”
淡淡的花香顺着呼吸进入身体,方才还缠绕在心头的焦急消失不见,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蓉儿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花与茶的香甜便顺着食管流入体内,沁了心脾,只感觉整个人也变得舒适了不少。
“二姐姐——二姐姐在么?”
司雪蒿还在等着蓉儿喝完茶,好把杯子一并收拾了,门外却传来一道低沉又娇嫩的声音:“二姐姐可是在这儿?二姐姐把门开开,我是山柰呀!”
这声音,这语气,用不着她说,司雪蒿都能猜到是司山柰了。
看了一眼蓉儿,又看了看尚未收拾的草药包,司雪蒿决定不能让司山柰踏进来半步,于是径直走去开了门,望着笑脸吟吟的司山柰,略带冷淡地问道:“这么晚了,妹妹有何事?”
“二姐姐别这么严肃嘛,山柰可是来给二姐姐道喜的!”
司山柰可不理会司雪蒿喜不喜欢自己,只顾着笑眯眯地伸出手,道:“这不听说二姐姐成了王爷的师傅么,山柰心里也替二姐姐感到高兴,于是特意做了个香囊给二姐姐送来,还请二姐姐不要嫌弃。”
看着司山柰把手上一个淡蓝色的香囊递了过来,司雪蒿下意识地拧紧了眉头,并没有伸出手去接,显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司雪蒿想起了上次的元宵事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还是十分实用的。
“二姐姐可是在怕什么?”
见司雪蒿迟迟不肯接下,司山柰眯了眯眼,大胆地猜了起来:“怕不是二姐姐还惦记着那天元宵的事罢?”
“你还记得啊。”
司雪蒿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显然对司山柰这种明知故问的态度十分反感,“妹妹的心意我收下了,礼物还是算了——前些天大姐姐才送了我一个香囊,我现在还真不缺香囊用。”
“别啊!二姐姐,你听我解释啊!”
见司雪蒿退了一步,就要关门,司山柰赶紧伸手,拉住司雪蒿的衣服,一脸哀求地看着她,这才道:“既然二姐姐这般抗拒,山柰也实话实说好了——其实山柰是来求二姐姐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