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宋隔着门窗,能感应里面似乎有真气波动,并且不弱,眼眸闪了闪,还没听说墨王府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不过他还是在这里守着颜玺的好,上次如果他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说到底终究是他失言了。
罗宋虽说为人冷漠,却对于作出的承诺很是看重。
下人开始进进出出准备用的东西,分工明确,到底是王府专门训练出来的丫鬟,动作麻利,又没有惊扰正在熟睡的人。
就这样从深更半夜忙碌到天色微明,墨白一直在床边注意着颜玺的一丝一毫变化,直到颜玺整个人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并且情况稳定后,才松了口气。
遣退丫鬟,陈伯用毛巾擦了擦手,叹道:“到底是人老了,这么会儿就筋疲力尽了,不过好在小玺这丫头的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什么时候醒,那要看她造化了,毕竟这么严重的伤,损伤了元气,不过有凤凰血的功效,大概能早醒。”
“多谢师父。”
墨白弯腰鞠躬,无比的虔诚、
陈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跳了开来:“好了好了,第一次见你对为师这么尊敬,怪不适应的,就说到这吧。”
啊呜~说着陈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朝外走去,道:“为师先去睡会儿,人老了啊,不服不行”
“主人。”
小凰从外面飞进来,见颜玺被包扎的惨不忍睹的样子,有些忧桑:“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这让它怎么告状。
墨白打量了它两眼,说道:“小丫头现在需要静养,你没事不要出现。”
这话一出小凰当然不让了,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我才不同意让你照顾主人,主人现在这么脆弱,一定很需要我来照顾她,你还想把我支开,一定是企图对主人图谋不轨,哼,你凭什么赶我”
说完,小凰傲娇着小脑袋,一副傲慢的样子。
墨白薄唇微勾,划出好看的弧度,笑道:“我凭什么自然是小丫头的亲亲夫君,而你,充其量只是一只宠物鸟罢了,也能和我争”
小凰气的跳脚,用一只翅膀指着他:“你你你你也太无耻了点,主人还没嫁给你呢,哼,有我在,以后也不会嫁给你,我会把你的恶行,一一跟主人说,我才不是宠物鸟,我是第一个陪在主人身边的男人”
墨白危险的眯了眯眼,笑:“这么说你才是我最大的威胁,那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烤了吃,反正小丫头现在昏迷也不知道,随便找个借口就是。”
小凰一脸不屑加傲慢,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你你,你敢本凰绝不怕你”
墨白指节分明的手指,抚了抚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打量着小凰,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度
小凰怒道:“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凰,本凰是不会退缩的”
坚决的,毅然的肯定态度时,小凰脚步却不停地往后退,眼看就退到了门口,墨白嗤笑一声:“就你这点胆量,让你守着小丫头本王怎么能放心”
小凰:“”
“都怪你眼神太吓人,还威胁我,你是主人喜欢的人,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自然就得跑了”
对,就是这个原因,说完,小凰肯定的点点头。
墨白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好了,你下去吧,别让人打扰。”
小凰瞪眼
真当本凰是你家的丫鬟啊
而且听这话说的,别让人打扰,岂不是要让它一直守在外面
当然了,守着主人它愿意,可守着墨白,它的内心是一万个不愿意
“怎么你有意见”
墨白见它迟迟没有动作,习惯性眯了眯眼。
小凰摇头:“没有,我这就出去。”
说完,飞身出去,停在了罗宋身上,罗宋瞥了它一眼,并未言语。
芮雪十分有眼色的关上了门,并且和睿风罗宋一同站在门外静候。
墨白坐到床边,握着颜玺一只手继续给她传送真气,怕她身体失血过多,没有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由昏昏的明,转为开阔的明亮,外面又下起了雪,天凉了起来。
白芷得知颜玺受重伤正在王府的时候已是近晌午时分。
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便赶来看她。
“芮雪,小玺怎么样了在里面吗”
一路疾走,到了墨白的寝房,白芷问道。
因为走得急,路上来不及打伞,落了一片片晶莹的雪花,鼻中也不断喘着热气。
芮雪连忙上前替她抚掉雪花,眸中闪现一抹担忧,冷眼看了下她身后的丫鬟:“怎么不替夫人打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天冷的很,夫人身体不好到时候病了,王爷怕是又要担心了。”
那丫鬟不大,也就和芮雪差不多,连忙跪了下来:是奴婢不好,芮管家说的是。”
“无碍。”白芷柔和的笑笑:“不怪这丫头,我现在只担心颜玺那丫头,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呢她人小,不知道受得住受不住。”
芮雪替她拢了拢披风,道:“是严重的很,忙活了大半夜,看颜小姐那样子,已经威胁到生命了,还好有鬼医在,现在正在里屋休息,夫人莫要着急。”
白芷点了点头,叹口气道:“那丫头这么小就这么可怜,以后还希望尧儿多疼疼她,感情不是儿戏,不过我这做娘的也了解儿子,知道尧儿不是那花心之人。”
芮雪点点头,扶着白芷道:“夫人现在担心这些都是多余的,还是先进去看看颜小姐吧,王爷一宿没睡现在不知道在里面睡着了没有。”
白芷点头,对身后的小心翼翼跟着的丫鬟说道:“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别惊扰了颜玺。”
“是夫人。”
那丫鬟听从的立在了一旁。
虽说白芷现在的性子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不过到底是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又在宫中生活许久,自然而然的那种高人一等的气质,还是会有,这些都不是她自己能感知的。
白芷推门进入,发现自己儿子并没有睡着,而是看着她,笑了笑,关上门。
把身上的披风拿掉,放到架子上,才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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