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玺回过神,转头看着慕灵手中的绣品,道:“你给我绣的”
慕灵认真的点点头:“当然了。”
“这是枫叶吧倒是挺好看,绣的也精致。”
颜玺笑道,慕灵的手艺活放到现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这点毋庸置疑。
“对啊,小姐喜欢就好,我想等这个好了,再给小姐多做几套衣服。”
慕灵计划着,很是开心。
“不用替我做,你给自己和慕姨做就行,我还要长个,再说墨白不是也给我添置了,多了浪费。”
颜玺心里也很开心,不过还是不希望慕灵太累。
慕灵坚决的摇了摇头:“那怎么能比,这是慕灵亲手给小姐做的,自然不一样。”
颜玺无奈笑道:“好了,随你就是。”
“咚咚咚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颜玺示意慕灵赶快去开门,自己也慢慢坐起来。
慕灵一开门就见芮雪脸色煞白,一脸着急,顿时也慌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压根就没见过芮雪这种表情,颜玺忙道:“快进来说。”
芮雪走进来说道,快速说道:“夫人刚才犯病了,倒地不起,鬼医已经赶过去,但是只有颜小姐您能替夫人诊治好,王爷此时也不再府内,所以”
“不用多说,快扶我过去。”
说着颜玺把小凰丢到一边
就要用那只伤的不重的胳膊掀开被子,慕灵马上拦住她说道:“小姐,你等我拿来披风,不能见冷风。”
小凰睡的正香,猛然被惊醒,脑子还转不过来,听见慕灵的话,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颜玺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夫人的病情复发一次便中毒更深一层,毒性也越来越大,必须要尽快遏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她最着急的便是双手现在根本无法下针
想着,颜玺不顾慕灵阻拦,让她替自己穿好鞋就跟着芮雪急匆匆的出去,外面的风远比她想象的要冷,更何况她刚从被窝出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芮雪停下,皱眉:“颜小姐等慕灵送来披风再走,不差这一会儿。”
“我没事,快走吧。”
说着颜玺便越过她快步走着。
芮雪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露出了一抹笑,却很快消失不见,转而面无表情的跟上。
等慕灵拿着披风追出来时,走廊上哪里还有人
“快走吧。”
小凰从房里飞出来,落到慕灵肩膀上。
“你也要去非宁可也在那儿。”
慕灵倒也不停留,边说话,边一路小跑起来。
小凰傲娇的一仰小脑袋:“本凰怕他吗笑话他在那又怎么样”
一路疾走,终于来到了白芷的院子,穿过一片兰花园,见非宁和致远,还有白芷的丫鬟守在门口,朝他们点了点头,
走进房里,就见陈伯把着脉,眉头紧皱,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
陈伯抬头见她穿的很单薄,刚松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你怎么不多穿点出来,你这病还没好,可别再给冻着了。”
颜玺笑了笑:“我没事,先说夫人的情况吧。”
见此,陈伯也不再说,松开了手
颜玺上前把脉,边道:“夫人的病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用毒手法极为狠毒,生生的折磨人,陈伯,你以前就没见过类似的”
颜玺觉得她毕竟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事物,有些东西叫法上也不一样,陈伯毕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应该见识过才对。
“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可这区区寒毒与火毒,却着实没有办法,说来惭愧。”
陈伯摇了摇头,又道:“除了毒,还有一种东西,就是蛊,是南部焰族的手法,我并不是多了解。”
颜玺在现代倒也查了蛊,一半出于好奇,一半也是因为同宗,曾经去苗族那些地方看过,但是听当地人说真正会制蛊养蛊大师已经没了,没有传承下来,就算有,也只是无伤大雅的玩具。
所以对于蛊毒她也不是多了解,不过却知道金蚕蛊,
取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虫,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最后只剩下一只,形状像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了,并且金蚕蛊十分爱干净,它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一丝灰尘。
蛊毒对于她来说太过神秘,毕竟夫人的病如果真是有蛊毒作怪,那她也没办法了。
那如果找到赤炎紫晶冰莲呢
会不会能治愈
想着,颜玺问陈伯:“如果找到赤炎紫晶冰莲,夫人的病能好吗”
陈伯叹了口气,摇头:“如果真的是蛊毒的话,我也就不知道了。”
事情好像往更糟糕的地方发生了,颜玺想到墨白回来担心的表情,就觉得难过。
这时慕灵推门进来,把披风快速的披在颜玺身上,才道:“下次小姐可不能在这么鲁莽了。”
颜玺想回她一个笑容,可实在笑不起来,便作罢,道:“知道了,你先出去,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们要开始医治了。”
慕灵点头,走出去关上了门。
颜玺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我们还是先替夫人压制病情,陈伯,我的手不能施针,我来说穴位你动手,麻烦了。”
陈伯把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摆出,笑道:“不麻烦,能和神医合作,我求之不得。”
从来不摆架子,陈伯就是这样,颜玺心中一暖。
接下来,颜玺口中不停地报出穴位,和下针深浅,陈伯总能精准而又快速的找准,这倒是省了不少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颜玺终于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大口喝着,也不管是不是凉了。
陈伯施下最后一针,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气笑道:“你这丫头,到是真不错,这施针的方式我可是从没见过,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颜玺此时也缓过劲来了,重新倒了杯茶,端给陈伯。
陈伯摆了摆手又接过来,道:“用不着你,你胳膊还长好呢。”
颜玺笑,转头见夫人气色已经好了不少,浑身也不再发抖,叹道:“这样活生生的罪,夫人不知道还要忍受多久。”
每次醒来都是一种煎熬,夫人才是她见过最坚强的,病发时如置身在寒冰烈火之中,却总是笑着对她说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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