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宸尧来了快进来吧。”
从茗香阁内传出一声带有力度,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粗狂而豪迈,显得十分大气磅礴。
颜玺笑了笑,毕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将军,果然气场强大。
推门进去,墨白便拉着颜玺说道:“这是烈王。”
颜玺拂了拂身,笑道:“民女颜玺,久闻烈王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颜玺佩服。”
“哈哈哈,你这丫头到是会说话的很,不错,你就是颜芮那老儿的孙女吧”
烈王大笑,打量着颜玺,没有一丝压迫。
这倒是让颜玺很轻松,自然能应对自如,道:“回烈王,民女早已经与颜院首断绝关系,自是与颜家的事毫无干系。”
不过烈王问得好直接,囧~~~
烈王生的浓眉慧眼,古铜色的皮肤衬得他更加刚正不阿,黑丝夹杂着些许银丝,整个人收拾的清清爽爽,并未留胡须,看上去十分的精神,眼中永远的精明是一般人无法匹敌的。
本来他待墨白就犹如亲生儿子一样,现在见颜玺就跟审视自己儿媳是一样的道理,见她这般不卑不亢,有礼有貌,再加上小模样讨喜,顿时生了几分心喜,笑道:“颜老儿那种表合心不合虚伪的人不来往也好,你们快坐,以后啊,我就是你的祖父。”
墨白牵着颜玺坐下,正好坐到烈王下首。
上官翊等他们坐下,才道:“小玺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什么时候痊愈”
墨白替她拢拢披风,道:“内伤还未痊愈,再加上胳膊骨折,估计还需要一些时日。”
烈王见墨白这么关心颜玺,打趣道:“宸尧也终于学会照顾人了,本王甚是欣慰啊,想当初”
说着,烈王回忆了起来,话也说了一半。
颜玺好奇的问道:“当初怎么了”
墨白瞥了眼烈王,和上官翊对视一眼,眸中皆是无奈。
烈王见颜玺好奇,倒也来了兴致,说道:“玺丫头你不知道,当初宸尧小时候啊,那可是一个大冰块,见谁都冷冰冰的,跟谁欠了他什么似的,谁说话都不理,可在军营里这么**绝对不可能,于是不断有人来找他打架,可往往结果都是宸尧把他们打的一个个鼻青脸肿,到最后也就没人找他的事,对他都是一种敬畏,
可偏偏啊,就是有人看不顺眼,非要找点事,军里的几个小兵,从青楼找来一个女子,脱光了扔到宸尧的营帐里,宸尧去了,愣是让那女子自己穿了衣服灰溜溜的跑出来了,哈哈这还不算。”
说到兴奋之处,烈王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继续道:“那群小兵不信邪,年轻气盛的十六七岁少年,怎么可能热血沸腾他们都怀疑宸尧是断背,又接连找了几个俊俏小生来试,那一个个小模样水灵的呦,可宸尧愣是冷着脸把他们全赶出来了,后来本王知道后,也处罚了那几个不懂事的小兵。”
墨白淡淡瞥了他一眼,挑眉:“你怎么不说你也参与其中了”
“咳咳。”
烈王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辩解:“本王那是为你着想,你要真成了断背,本王可没脸再见皇上。”
颜玺笑看了墨白一眼,想不到他以前还发生这么有趣的事,不过墨白真的冷冰冰的吗
为什么她见到的时候永远都是唇角带笑的呢
想着,颜玺凑近墨白低声问道:“小白,你以前真的对谁都冷冰冰的”
墨白摸了摸她的脑袋,低沉的应道:“嗯。”
想着又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话,又道:“乖,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对你冷冰冰的。”
颜玺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当然了,你要是对我冷冰冰的,我们就不会有未来了
不过真的好萌撒,想着颜玺又问道:“在外人面前,或者陌生人面前,你也会笑吗”
墨白淡淡一笑,低头看她:“那要看是谁,怎么,你不想我笑”
颜玺猛地摇了摇头:“才不是,笑一笑十年少,你该多笑笑。”
这时,芮雪指挥着下人把饭菜一盘盘的端了上来,颜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桌上,如果不是顾忌有外人在,估计早就馋的迫不及待了,可是现在还是要维持形象的,嗯,她以后可是王的女人,不一般
墨白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颜玺的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你是在嫌弃我老了”
颜玺正在对那盘酱肘子馋的流口水,突然听到墨白说自己嫌弃他老,立刻一个激灵,从美食的诱惑中清醒过来,疑惑不解的看着他道:“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
墨白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道:“不管娘子怎么想,为夫都不会放手的。”
颜玺前前后后想看了一遍,也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就是她刚才说的那句笑一笑十年少
墨白怎么这么可爱,对他年龄这么介意吗
不过有了问题就要解决,颜玺认真的道:“小白,我,你该知道的,我真实的并不如现在这么小,只比你小了两岁,还有就算是现在,你才二十三,我十三,我们俩只相差了十岁,这并不算什么,所以,你啊,不要多想,我是不会嫌弃你滴。”
说着,颜玺笑眯眯的用那只伤的轻的手
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们俩说什么呢小两口话就是多。”
烈王出声打断他们,见她们有说有笑,一副亲密的样子,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眼馋,他坐在这孤零零的,怎么能没人理呢
“是啊,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上官翊温润一笑,端起酒杯对墨白道:“来,宸尧,我敬你一杯。”
墨白轻笑,端起酒杯跟他虚碰一下,饮了一口,放下才道:“老师,你不用拘束,这里就跟烈王府一样。”
烈王哈哈一笑,抬箸:“本王才不傻呢,来了就要吃的尽兴。”
颜玺听了忍俊不禁,这烈王怎么这么可爱,这么直接呢
真不知道应付那些古板的大臣时,能不能说得通。
她到是不担心烈王气到,而是担心那些文臣被他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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