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我好命苦我”
“行了”墨白无语抚额:“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谁让你拉那个人的手的。”
颜玺吐了吐舌头,抱住他的胳膊,如猫儿般轻轻蹭了蹭:“不会有下次了,就知道小白最好了。”
“走吧。”墨白揽着她的肩膀,走下阶梯。
向府里此时最热闹的方向走去。
“小白,致远你说致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干嘛”
墨白情绪转好,她才想起来正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找个时间问他。”
墨白淡淡道。
他们赶到时,刚好听到一声高亢的声音
“夫妻对拜”
紧接着宫轩逸在众人的关注下,和宫冰儿礼成。
颜玺淡淡一笑,世间的感情大抵如此吧,冰儿找到了她最终的归宿,其实有时候看中仪式,并不是说有多虚荣,而是想看看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值多少位置。
或许有些人有些事早已注定
新娘被扶下去,紧接着便摆了数十桌酒菜,众人皆坐下,各自吃喝说话,宫轩逸忙着敬酒也没空理他们。
不过看他脸上洋溢的幸福之色,定是很快乐。
这边宫北景拿着酒壶,和酒杯过来笑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快去吃饭吧。”
“好的,我们等会儿就去,宫大哥,你忙吧,不用管我们。”
颜玺笑嘻嘻的道,今天为了配合这个日子她还特意穿了件嫩嫩的粉色,头上是白珍珠发簪,这样一笑,倒还真让人心声欢喜。
宫北景温和笑道:“等会儿闲了,再和你们碰两杯赔罪,还请见谅。”
“无事,北景兄快去吧,那边喊你了。”
墨白轻笑着说道。
等宫北景走了后,颜玺才拉了拉墨白的袖子:“小白,致远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他”
墨白眸光一闪,兀自一笑,道:“走,我们去后院看看。”
“啊去后院干嘛后院现在应该只有冰儿在,致远不可能去后院啊”
颜玺百思不得其解跟着他快步走着。
一路到了后院,除了几个护卫并未有其他人,估计此时全都在前院伺候呢。
“再往前走可就是冰儿她的房间了。”
颜玺拉住墨白小声道,这个时候闯进去多少还是不好吧。
“没事。”
说着,墨白径直拉她向前走。
门外守着两个丫鬟和喜婆,乐之见他们来,有些奇怪:“颜小姐和白公子不该在前院用饭跑这后院来做何”
颜玺咧嘴笑笑,奈何墨白让进去她也没办法,只得道:“我来看看冰儿,你把门打开吧。”
墨白只有在外面等了,毕竟他进去也不合适。
乐之知道她平时和自家小姐好,现在正好两人可以说会儿话,也免得小姐一个人无聊,便点头:“颜小姐可要让我家小姐别再紧张了,另外可以让她适当吃些饭,毕竟空着肚子不好受。”
颜玺笑着摆摆手:“知道了。”
说完便推门进去,关上门。
宫冰儿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头上的盖头因为关门带起的风,有些晃动。
颜玺看着桌上的百年好合红烛,还有一些清淡的流食,一杆秤,两个酒杯和一壶酒。
“冰儿,现在无人,你可以过来吃点饭。”
然而并没有谁回答她。
颜玺有些疑惑,难道太困睡着了
想着,颜玺走上前:“冰儿”
就在颜玺快要碰到宫冰儿的身体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小姐”
颜玺扭头有些不敢相信:“致远,你怎么在这里”
没错,此人正是近两月不见的致远,看他的样子,似乎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颜玺指着宫冰儿问:“冰儿怎么回事你动的手脚”
致远低头,双手交扣在一起,似有些胆怯:“小姐我不会伤害她,她半个时辰就会醒来,我只是想先在这里躲一会儿,我似乎暴露了。”
颜玺皱眉:“怎么回事你能和我说说吗”
看来,小白似乎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猜出他在这里。
“我”
致远有些犹豫。
“不要在和我说怕连累我的话,今天我看见了,就不会再放任你不管,致远,你难道还打算瞒我吗”
颜玺索性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吧,我听着你的坦白。”
致远双手握了握又松开,片刻后才道:“小姐,我,这是我的事,你不必参与进来,知道了只会对您没好处。”
颜玺划着茶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抬头看着他:“致远,我也不是非要帮你,可是有些事我有知情权不是吗况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至于连累不连累,也要看你的敌人多强大。”
致远看着她,最终还是妥协:“小姐,我告诉您便是。”
“其实以前我也是家里的少爷,我有一个妹妹,她非常可爱,我爹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怪侠,为人刚毅耿直,我娘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他们一同行走江湖,交了许多挚友;后来有了我和妹妹后,他们便不再四处奔波,在这麟州城内买了一处房产,就这样住了下来。”
“我们过的很幸福,娘每天早上都会为我和妹妹亲自做饭,然后笑着看我们吃完,上午爹教我练剑,娘和妹妹就在旁边看着,在停下的时候会递上温水供我们解渴;下午娘就教我识字认书,教妹妹画画,不过每次她都是画的一团糟,呵呵,然后便找我来帮她画,因为娘要检查。”
颜玺点了点头:“后来呢”
致远握拳,眸中有着深深的恨意:“后来后来一切都变了,突然来了一个男人,他说和我爹是挚友,路过来看看,然而这一住就是半年
我曾无意间听到过他和我娘说话,他说让我娘跟他走,跟他回去,我娘自是不同意的,很坚决的表明了立场,然而那男人似乎很恼怒,拽着我娘的手说什么必须要跟他走,不然这个家里的人谁也别想活当时他们大吵了一架,娘很气愤,那人也怒气冲天,最终就在我要冲过去的时候,那男人突然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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