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晨曦洒满山野,海浪又开始了行程。
自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以来,海浪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记得一觉醒来,睁眼看时,自己置身在深山野林当中,周围是高耸入云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地上潮湿带着微微枯木腐朽的难闻气味,老树根的周身满是绿茸茸的苔藓。
海浪爬将起来,弹了弹牛仔裤上的新鲜泥土,捋了捋偏分的长发,始疑惑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
“这是哪里啊?”海浪轻轻的自问,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自己。显然,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只是皱着眉头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些概念性的琐碎知识,可是并不记得此前的生活了。仔细的回想,脑海里依稀浮现零零碎碎的过往片段,有咿呀的病床,微弱昏黄的灯光,嘈杂的人声,急促的呼吸声……周围带着眼镜的人絮絮叨叨的叮嘱,可是海浪微眯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还有就是,某人手中拿着的一张女孩子的照片,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
“找到她……”最后,在失去意识前,海浪听到这句话。
“她是谁?去哪找她?我为什么要找她?找到她又做什么呢……”一连串的问题让海浪不得其解。
毕竟他不是一个自寻烦恼的人,于是不再去想,只是安心赶路。虽然茫茫大山,他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确立一个方向以后就会义无反顾,焉有回头的道理?
吃野菜,喝甘露,天为被,地为床,海浪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真庆幸自己还活着。这种荒野求生的技巧,仿佛深植于脑海,保证他克服种种困难而活下去。
他能隐隐约约听见后方传来的一阵阵低吼,他知道是日出之后野兽开始出没了,于是加快了脚步。
前方不远处出现三间茅屋,有屋就有人,海浪欣喜若狂,狂奔而去。
中间那间茅屋当中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有几道小菜一壶酒,两双筷子工工整整的摆在两侧。海浪也不客气,饿狼扑食般扑上去,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把米饭,狼吐虎咽。
不知何时,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立于门前,老头须发皆百,满脸镌刻着饱经风霜的皱纹。
海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是他来到这儿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有一丝亲切,有一丝失落,有一丝迷茫……
老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像等待已久的孩儿打猎归来似得。
“老人家,哈哈,你好吗?”海浪不由分说,上前一个熊抱,那个激动啊,眼泪差点就飘出来了。
老头露出慈祥的笑容,没有说话。
“咦?哑巴?”海浪松开老头,怔怔的望着他,试探着问道,“老人家,这是……哪儿啊?”
老头神秘莫测,怪笑连连。
“靠!疯老头?”海浪其实不知,与古怪的老头相比,自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更像是个疯子。
吃饱喝足之后,再美美的睡一觉,简直是快活似神仙了,海浪想着。然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当海浪盘坐在瀑布底下静默的时候,才意识到当初自己是多么的幼稚,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罢了。
话说当时,老头突然一招手,海浪就觉得自己身子像磁石一样不受控制的朝着老头移动过去。
“怎么回事?”海浪感到莫名其妙。
海浪被吸到老头近前,然后老头单手一提海浪的脚踝,就将之倒挂了起来。
“干什么?”海浪仍不明所以。
老头也不言语,像提着一只小鸡似得将海浪提到茅屋前的柳树下,找了根绳子拴上。
“为了一只鸡,不至于吧?”海浪心里直犯嘀咕。
老头一直没有说话,在茅屋前转悠了会儿,终于找到一个趁手点的长鞭,在海浪诧异的目光下蹒跚的走了过来。
海浪一直觉得现实是梦幻的,此刻才真正认识到它的残酷性,恐惧随之蔓延至全身各处。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海浪开始求饶,“老头,啊,不,大爷!你就放了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老头露出淫邪的目光,开始撕扯海浪的衣服,直到光洁溜溜。
海浪大惊,极力的挣扎,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你想干什么?你个老不正经的……”咒骂之后不见任何效果,又赶紧改用美男计,“不要嘛!你真粗鲁!奸我好了,千万不要杀我……”
扒光了海浪的衣服,老头转身走远了一点,忽然脸色一冷,挥鞭猛地朝海浪身上抽去。
“啊!”海浪痛得龇牙咧嘴,皮肤上露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还真抽啊?啊!啊!啊……”
老头越抽越兴奋,左一下右一下,左一下右一下……不断的挥舞鞭子。
海浪被抽的痛不欲生,既然求饶不行,索性开始破口大骂,声嘶力竭,“操!我操你大爷!啊!啊!你个变态……”
海浪怎么也不会想到,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个变态,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鞭打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海浪浑身鲜血淋淋,已经没有了喘息的力气。
老头非常的满意,自行搬了口大锅放在柳树下面,然后开始烧火熬汤,不断的往锅里面扔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一会儿,锅里的汤沸腾了,冒着晶莹剔透的泡泡,浓浓的香气散发出来,百里开外的野兽都被惊动了,嗅着香气聚拢而来。有三间茅草屋大小的老虎,长着人首兔身的怪物,三个硕大无朋脑袋的猴子,天幕一般张开翅膀的巨鸟,十几米高的黑熊,二十几米长的花斑大蛇,八只眼睛的巨大蜘蛛……可是只能眼巴巴的静静的看着,仿佛深深知道老头的可怕,都不敢靠近。
中午的时候,老头提了桶井水过来,猛地往海浪身上一浇。冰凉的井水冲刷在了他身上,污垢混合着血迹被冲刷下来,却冲刷不掉他心中的愤怒。
海浪被井水浇醒,同时也闻到了香气,香气一入鼻仿佛一股暖流袭遍全身,如沐春风。海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瞟了一眼,“总算还有点良心,给我煲汤喝。”即使到了这步田地,海浪仍对人性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他始料未及的是,老头将绳子解开,直接将自己扔进了锅里。然后在盖上锅盖前,老头听到海浪发出的声音,“我操!”
动物们露出羡慕的目光,默默无言,纷纷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头。
天色渐晚,老头重新打开锅盖,顿时霞光万兆,仿若仙境。动物们虽只沾染沐浴到微弱的霞光,却都感到身心愉悦。
老头看着锅里奄奄一息的海浪,然后伸手将海浪全身上下各处都摸了一遍……然后,又一遍……
“喂!你摸哪里呢?不能摸!还摸?我靠!我诅咒你生儿子没****生女儿有****哎?怎么感觉骂的不对啊!”海浪恶毒的骂的同时,只觉得委屈,也没办法,只得咬咬牙硬撑着,同时在心里默默的发誓:狗日的!死变态!要不是看在我打不过你的份上,早就把丫的阉了。
月上枝头的时候,老头将海浪从锅里捞了出来,同时将锅里的药渣倒出来。动物们眼冒金光,互相拥挤争夺,发出阵阵低吼,蜂拥而上,不一会儿连一点药渣都没有了就都散了。老头又像提小鸡似得将海浪倒提着,走到茅屋后的冰窖前,一下子扔了进去。在关上冰窖小门前,老头听到海浪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shit!”
海浪赤身条条被关在冰窖里,直冷的上下牙打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寒冰刺入骨髓,痛不欲生。他试着打开冰窖小门,却怎么也推不开,只好双臂环抱住双腿蜷缩在角落里。这时他才有空审视自己被变态老头蹂躏的身子,奇怪的是浑身的伤疤有了快速愈合的迹象,而且呈现一种淡淡的金黄色光晕。他当然不会多想什么,因为头发、眉毛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身子也像冰棍一样僵硬了,终于再次昏死过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海浪幽幽的转醒,发现自己是平躺着的,而且有了些许的力气。
海浪刚想翻个身子,立即发出一声惨叫,根根针芒扎到自己的血肉里,他赶忙向另一边翻身,没想到还是一声惨叫。海浪很快冷静下拉,慢慢弄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原来,自己是睡在一根小手指粗的绳子上,两边各放着一块木板,而那木板上密密麻麻的排满了细长的银针,难怪只要一翻身就会被针扎。
日不能活,夜不能寐,白天锅中煮,晚上冰窖藏,忍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这是整死自己的节奏啊!
海浪怒吼,“变态老头!你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吗?你到底要怎样?”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漫长的黑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