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沐栀璃起了一个大早,夜肆却不见了,每次都起那么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沐栀璃叫泫雅自己练着,自己跑去找黎清问夜肆的生辰,来到静心殿,一个人也没有……这是奇怪,怎么都不在?沐栀璃只好下殿去了。
沐栀璃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看见几个人匆匆地往旁边走“月尊早!”他们停下跟沐栀璃打招呼。
“嗯,那个,你们有没有看见掌门?”沐栀璃问道。
“回禀月尊,濩毅在天牢自杀了,掌门去天牢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去帮吧!”濩毅自杀了?那苏妤姬呢?她怎么样?不过濩毅死有余辜!谁让他当年杀了颜雪!自己就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去静心殿等师父回来吧!
天牢内:
“师弟,师弟……你怎么可以自杀呢!”黎清扶着濩毅的身体,难受极了。
“难道要我在这冷凄的天牢内孤独地活自生自灭?黎清,你少,少在那里假惺惺的。其实,其实你根本就是最,最想当掌门的人……你是故意说,说你不想当掌门,好吸引空玝的注意力!你这个虚伪的人!”濩毅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我真的不想当掌门,那次我跟师父在一起讨论事情是这样的……”
一年多年前……
“师父,你找我?”黎清走进忆事殿。
空玝搁下茶“嗯,坐吧!”黎清应声坐下。
黎清坐定问道。“师父,你找黎清有什么事吗?”
空玝把罗盘递给黎清看,黎清接过罗盘,仔细研究起来,瞳孔一下放大了“死结!妖君的话应验了!”
“对,妖君在被为师杀死的时候,最后一点妖力诅咒为师活不过血月日后的一个月。”
黎清虽然怨过空玝,但毕竟师徒一场,即师徒有即父子的感情是不灭的,知道空玝要死了的事情他确实有些难过。
“黎清,你是灵鹫山的大弟子,你真的不愿意承担起掌门的责任吗?”
“师父,你有三个弟子,黎清只是其中一个。师父不要为难黎清,黎清真的不愿当掌门,这个责任太沉太重,黎清不能胜任!”
“好,既然这样,为师也不为难你。掌门的位置就给濩毅吧!他虽然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他是最想当掌门的人。这些年为师也看出来了,他虽然表面那样,其实没少付出。黎清为师知道濩毅跟你有误会,所以掌门印在彼岸阁,你拿了掌门交给他。”
“好,师父,黎清会照做的!”
“黎清,你是濩毅的大师兄,长兄如父。为师不在了的日子里你要帮助濩毅重振灵鹫山,告诉濩毅,让他一定要当一个称职的掌门!记住了吗?”
“黎清记住了!”
“好,这样为师就放心了……还有沐栀璃身世的事情,为师也想搞清楚,黎清你要多为为师留意……就这样吧……”
“掌门,圣尊,外面颜雪跟沐栀璃求见,颜雪手里还拿着皇榜……”
……
“空玝他,他真的打算把掌门之位传于我?他真的这么说?”濩毅的声音颤抖起来。
“对,师父亲口说的。”
“我没脸再见师父,我有愧于师父……师父……濩毅,濩毅……”濩毅的眼角处流下来后悔的泪水,他后悔地永远闭上了眸子。
“师弟,师弟,你醒醒……师弟,师弟……”黎清抱着濩毅的尸体努力把他唤醒……
不知等了多久,沐栀璃才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是两个人的,都很轻很轻。
沐栀璃忽然想戏弄他们一下就躲到了屏风后面,冰冻了自己的气息。终于黎清进来了,夜肆也跟了过来,夜肆怎么也在?
“冥王,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黎清直奔主题。
“本王自然知道,但璃儿真的想要本王跟她的孩子……”
本来打算出来的沐栀璃,听到夜肆说道自己就迟钝了。
“……我曾经看过藏经阁里大陆宝物经,里面记载了一些宝物跟它们的用途。其中我看见蓬莱仙岛中有一老翁,他有一金丹,可改人体内阴阳。如果栀璃吃了应该可以改变她至阴之躯,到时候就可以生育了。”黎清回忆道。
生育?难道她不能生育?沐栀璃惊呆了,怪不得夜肆那么努力自己却一定动静也没有……不过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意味了什么……
“本王去取。”夜肆准备前去。
“等一下,这老翁脾气古怪,他不愿把金丹给强大之人,因为他觉得强大的人来取金丹是别有用途。”
顿时一片寂静,沐栀璃从屏风里走出来,鼻子已经酸了“让我自己去取!”
“璃儿(栀璃)!”他们没有想到,沐栀璃居然在里面,那他们的话她岂不是全听见了!
“璃儿,我们说的是别的事……”夜肆乱扯道。
“对啊,说的是别人……”黎清也在掩饰。
“如果我没有听到,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你们知道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吗?对啊……你们不会知道,你们又不是女人……”沐栀璃想到夜肆曾经说他喜欢就他们两依偎在一起,看着满园跑的孩子……那他那次问自己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什么事都比她先知道,而她永远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璃儿……”夜肆低沉地唤她,走过去把她环在怀里“我们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
沐栀璃转身对上夜肆猩红的眸子“那让我去取丹!”
“不行,太危险了!”夜肆拒绝了。
“那你让暗影跟我去!如果不让,我自己也会偷偷跑去!”
夜肆自然了解沐栀璃的秉性,她说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轻轻闭了闭眸子,打了一个响指,擦起一丝幽蓝色的火星。
顷刻间,一团黑色的烟雾从地里冒了出来,暗影低首请示“请王指示!”
“陪王妻去蓬莱仙岛取金丹,若王妻受了一点点伤,你就不用回来了!”夜肆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是!”暗影接受指示站到沐栀璃身边去了。
“相公,师父,我走了。”沐栀璃转身离去。
沐栀璃刚出去就撞上了泫雅,泫雅有些好奇“师父,您这是?”
“去蓬莱取金丹。”
“带我一个好吗?小雅不想离开师父!”泫雅也想去。
犹豫了再三,沐栀璃点头答应了。三人御剑飞往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