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莲的话一出口,辰王带来的皇室宗亲还有冰人和婆子们都嗤笑出声,果然,怕这才是陵阳侯府里的教养吧。
被人一笑,安玉莲登时反应过来被耍了,立刻大怒出口:“安云悠,你个贱人!敢算计我!”
“住嘴!”范老夫人见安玉莲没脑子的在这里耍泼,脑袋都疼了,狠狠的瞪了范氏一眼,才说道:“这里是大人们商量事情的地方,哪里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可以指手画脚的,还不下去!”
听到范老夫人的话,安云悠眼中闪过讥讽,今日这冰人和婆子可都是宫里来的,一个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就想蒙混过去,只怕是这范老夫人“上了年纪家家的”才会这么想。范老夫人的话音一落,她的贴身婆子立刻上前将安玉莲请了下去,安玉莲自知在辰王面前丢了脸,也不好意思再待,再没闹腾,就跟着下去了。
“能纵容这继室子女指着嫡姐责骂,恐怕不单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吧?”云大夫人冷笑道,有娘生没娘养这等粗话也敢说她们云家表小姐,真是好,好得很!
“我家玉莲还年小,日后我一定好好教养她,只是今日话赶话的,云大夫人非要给二姑娘洗白,只传玉韵苑的丫环婆子确实不妥,依我看把我娘家侄儿也叫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比较好。”范氏打岔将安玉莲的失礼揭过,又提起安云悠和她娘家侄儿的事情,看这架势,不把婚事搅黄,将安云悠和她娘家侄儿的事情钉死那是绝不甘心的。
“本来云悠是不该开口的,但夫人铁了心的要往云悠身上破脏水,云悠再不言语一句,怕是云悠就要被夫人逼死了。云悠自小没了娘亲呵护,爹爹也不再理睬,云悠知道在这陵阳侯府里活着便是碍人眼睛,可云悠再不惹人喜爱,那也是娘亲拼死生下的,不想将这条命白白送了去。夫人步步紧逼,云悠不得不辩驳几句了。”安云悠听到安玉莲那句有娘生没娘养的话眼睛里便蒙上一层冰霜,看着坐着的陵阳候依旧面色淡然,安云悠心口越发冷冽,也没了看范氏母女上蹿下跳的兴致,按下云大夫人的手,站到人前,轻轻拂了拂身子,便开口说道。
“既然夫人担心玉韵苑的丫环婆子是云悠的人,那夫人叫你家侄儿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夫人打定主意要往云悠身上泼脏水,云悠岂敢让你的人来对峙。”
“莫不是你心虚了?”安玉莲没脑子完全是遗传了范氏,这般蠢的话也好意思问。
“呵,陵阳侯继夫人好厚的面皮,不让别人出自己人作证,却非要自己家人来对峙,别人不许就非说是别人心虚,若是朝廷上都这般断案,那咱们傲云国岂不是乱套了。”云大夫人听到范氏的话,当即嗤笑。
安云悠见云大夫人驳斥了范氏,也不再多看她一眼,只莲步轻移,到凤君辰的面前,盈盈施礼:“辰王殿下今日好兴致,这样粗糙的戏也能看得下去。”
凤君辰见安云悠向自己走来,唇边难得的露出了笑意:“的确粗糙,本王只是没想到陵阳侯府竟不顾脸面到了这等地步,一时惊住了。”说着,伸出大手将安云悠的小手握在掌心:“小悠,本王相信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