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年,风过无痕。一个对于修道之人微不足道的岁月。却在这短短的十年间,三界局势发生了惊人的意外。因为不论是仙还是妖,甚至是人。每个人都算漏了一个人。谁也不会想到,温钰会突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在这十二年中,无论是天上还是人间,再也沒有人看到他的身影。
崇州夜店,此刻已经到了子夜时分。家家户户俱都熄灭了灯火,惟有路旁的夜店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寒冬季节,屋外的寒风一阵紧过一阵,“呜呜”地仿佛如同上苍的哽咽声般,看來这一夜,又将会是一个悲凉的夜晚。
小二如是想着,抬头向自己店了的客人们望去。宽阔的大厅里摆放着五十多张桌椅,此刻数十人围在中间的大桌周围,正侃侃而谈。
尽管夜色已经低沉,但是以说书为生的先生却已经秉烛端坐,口若悬河一般高声言语。店小二轻轻的摇了摇头,肯定又是在讲义王的事情。自己來了两年,也不知道听这南來北往的客人将这神仙一般的人物说了多少遍了。
小二细耳一听,果然自己沒有猜错,这老先生又在那卖弄起那连自己都会背诵的逆天之事。天下间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可以单凭一支手去硬抗天雷吗?
此时,众人围绕在中间的那名老先生正高声说道:“你们也许有人见到了,也许有人沒见到吧?我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义王殿下可是了不得呀,就一支手!看见沒,就是这么一支左手向天一顶,那闪电,就立刻亮不亮?猛不猛?你们说?”
见众人齐声应喝,老先生喝了口茶,这才继续说道:“如此迅猛疾速的闪电,远远看去,就足有泰山大小呢,就这样被义王殿下一只手捉住。只听他一声怒喝,那可是据说万里河山都连连数抖,整个天地都沒有了光芒。当时虽然是短短的一瞬间,却是天昏地暗,所有的光芒都比义王压了下來。当时可是大白天,上一刻还是烈日当头呢。”
他口中正说着,身后靠窗那张桌上一个青衣男子突然插嘴问道:“这么说來,他岂不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听你们说來,似乎还很羡慕他了?”
那老先生一怔,还未说话,一旁大的几个粗豪大汉就已经首先开口骂了一声:“你小子真是狗眼。谁不知道义王是我们大唐第一奇才,不论道行还是武功,俱是天下之最。你小子要敢对他不敬,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扁你。”(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一起看文学网玄幻奇幻频道,更多精彩内容等着你!)
那人微微抬头,在这朦胧的灯光中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只是冷冷的一笑,便自摇了摇头,开口言道:“凡人看凡事,无须太认真。听过就算吧。”
大汉本是不想与他多辩,此刻却突然腾身而起,怒拍一下桌子,厉声喝道:“小子,听你的口气,你倒不凡起來了。老子看你就是个病夫。”
“是吗?”那人微微将头透了出來,一脸青绿之色,大是骇人,冷冷的笑道:“沒错,我此刻便是一个病夫。也许,都已经再也无法称之为人了。”
大汉顿时一呆,似乎连心脏都险些被吓了出來。愣了一会,顿时大嚎一声“鬼呀!”立刻转身向后飞奔而去。
不到片刻工夫,整座茶楼就已经走的人去楼空,惟有那小二与掌柜此刻躲在柜台里面瑟瑟发抖。那人缓缓的站起身來,似乎真的因为体弱多病,连起身也不住颤抖。伏着桌角,轻轻吐了口浊去,将目光看向小二,低声说了一句:“小二,结帐。”
店小二见他满脸病容,就如垂死一般,这才将紧悬的心稍微放了下來。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桌面的饭菜,低声说道:“客官,承惠一两银子。”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右手微震从怀中取出了一两银子交到小二手中。向店外缓步走去,到得店门,突然回头问道:“小二,如果我就是你们嘴中说的义王,不知道你会做何感想?”
“啊!”小二双嘴微张,怔了一怔。待他回过神时,那人却早已经消失在了寒风之中,去向不知。
前崇明山,现断天崖。
十二年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将延伸二十里的整座崇明山尽数陷入地底深处。形成了这个悬空的断天崖。据说从无人至,又据说曾有人在这里见过有一个人形怪物,在此地狂饮人血。
十二年了,温钰依然是那一身青衣,只是他此时显得极为颓败。静静的坐在这断天崖前,一道淡淡的月光,由天而降,洒满他的脸夹。他的手,此时如老树一般,根须盘剥,一条条粗大的血管从手臂处延伸往上,遍布他的全身上下。
温钰重重的喘息着,似乎连呼吸也是如此困难。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大脑深处刺入他每根神经。只是他的眼中,似乎透着一股无奈和麻木。每天这个时辰,历时六个时辰的痛苦折磨,早已经磨平了他的锐气。
此刻,他低着头,咬着已经不成人样的嘴皮,重重的喘息着,忍耐着不停袭來的那份痛苦。虚张的右手想要呼唤着什么,却始终沒有任何动静。一团淡淡的暗焰将他围绕在中间,轻轻燃烧。此刻,他的道行比之十二年前更深了数倍,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尚有些什么意义。准确点來说,现在的他,已经不在是人,而是一个妖……
自从七年前那天,自己突然领悟之时。身体就开始产生了疼痛。而这疼痛,似乎随着自己道行越來越高,时间也变得越來越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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