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莫老板只是随便一笑,小迷妹苟晓晓却看的非常认真。
她在心里感叹,好苏啊好好看好迷人。
“苟小姐,擦擦哈喇子。”杨蜀泽斜着眼睛嘲笑苟晓晓的花痴。
他今天身上穿了一件看似普普通通的T恤,不过听说是限定款,实际贵的要死。
自从认识了零五二一,苟晓晓对这种冷嘲热讽接近免疫,她瞟了一眼杨大少没说话。
“对了,你的直播器材是不是关了啊。”杨大少咧嘴笑了,“友情提示你,如果达不到相对应的直播时长,作为老板的我是有资格扣你工资的。”
爸爸,苟晓晓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求饶了。
有钱人咱们惹不起惹不起。
后面人群开始骚动,原来是光头男推开别人过来抢门牌。
后排一个小男生被他推倒在地,看了看光头男的身材,只得自认倒霉。
苟晓晓定睛一看,嘿,这不是那谁嘛。
呆萌又乖巧,能掐会算擅通灵,这不是那个男高中生石阮吗(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他从小就是扎着小辫被当女生养大的)。
苟晓晓想上前打个招呼,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和当初在遮普村时长相并不一样,就只得作罢。
看了看手里的门牌,她和那个被光头男恐吓过的长发女人一起住,那女人叫李春娟。
九人队伍里还有一个身穿迷彩服,打扮干练的女孩,态度倨傲,一直吹着泡泡糖,叫月淮新,她和小葵一起住。
“我呸!”光头男拿着牌子大骂,原来他单独一个房间。
这种荒郊野岭,还有不知名的东西混迹在队伍中,自己住的确风险系数非常大,也难怪他这么不满。
光头男冲前台的女人吼道:“给我换房间,老子不想一个人住。”
和服女人脸上之中带着非常专业化的微笑,八颗牙齿一颗不少:“非常抱歉呢客人,您的需求我也满足不了呢,你们九个人总是要有一个单独住的呢,要不然你和别的客人换一下吧。”
光头男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把凶狠的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他手上的名牌写着“钱来”,这名字也真是跟他本人一样直白。
剩下的人里边,散发着冰山气场的莫念和杨大少早就回房间休息了,只剩穿着高中校服的石阮,还有一个背着画板的男人。
画板男带着眼镜,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看起来很沉稳。
他叫宋太阳,本来应该石阮应该跟他一个房间,光头男稍稍一恐吓,石阮就不得不让出手里的门卡,自己去住一个房间。
苟晓晓和李春娟回到房间休息,发现李春娟一直有点神经质。
她头发很长,显然很久没打理,眼神涣散,总是盯着虚空喃喃自语,说的什么别人又听不懂。
要不是莫念判断过她没有问题,苟晓晓一定会以为她就是混进来那个npc。
“今晚一定会死人,你小心一点尽量别出门。”莫念嘱咐道,“一定要出门就去对门叫上我们,现在谁是npc不好说。”
本来就是个灵异恐怖类的故事,偏偏还要带点狼人杀的推理桥段,你说刺激不刺激?
苟晓晓绝望的闭上眼,她觉得一点不刺激,她心累她憔悴。
休息前,苟晓晓准备去卫生间冲凉,却发现卫生间被封死了,上面写着故障维修,请去走廊尽头公共卫生间的字眼。
……怎么看怎么感觉是个flag。
可是明知道不对劲,苟晓晓还是准备出门,因为她想上厕所,非常想。
但是又不好意思跟那两个人说。
天完全黑了,窗外红彤彤的枫叶在夜里像重重鬼影。
苟晓晓决定不自己吓自己,硬着头皮出了门。
“花子!花子!”李春娟看着苟晓晓的背影忽然大喊了一句,吓得她脚步一顿差点摔倒。
花子吗?
下副本之前,辛迪非常有效率的整理出了三十公斤关于日本灵异鬼怪的民间传说,当然,苟晓晓看了几本之后就跟杨大少一样的怂了。
既背不下来又不敢看,连续几天走电梯楼梯都胆战心惊,苟晓晓天天都得抱着顾夕瑶的等身人偶,要不然不敢闭眼睛。
当然了,老大就是老大,后来苟晓晓才听说,莫念面不改色的把那么一屋子的材料全看完了,这个哥还过目不忘。
恰巧,厕所里的鬼娃娃花子这个故事,苟晓晓还是有所了解的。
花子的传说有两个版本,大意都是说花子的恶灵藏在厕所中,将无辜者按进马桶中溺死。
不要去厕所第三个隔间,有人给你递纸不要乱接,上完厕所不要看镜子和天花板,有人叫你千万别回头。
苟晓晓拍了拍自己的前胸给自己壮胆。
懂了这些应对之法,她苟晓晓才不怕什么花子草子的。
不怕。
厕所幽暗的光线里,水龙头的水静静流淌,十分安静。
苟晓晓拿出自己最大的勇气,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第一个隔间。
一拉,门拉不开。
拉不开????
“我好痛苦,门打不开。”
这不是花子临死前说的话吗?
苟晓晓上下牙开始打架,幻想起一个一脸阴沉穿着带血小白裙的女孩站在自己身后的场景。
等等,门上写着“已坏”。
呵呵。
苟晓晓冷笑一声,很轻易的打开了第二扇门,很轻易的上完了厕所。
果然我只是在自己吓自己,根本一点也不害怕,苟晓晓低着头(避免看到天花板)去洗手,走到镜子前她就闭上了眼睛。
“我好痛苦,门打不开。”
??刚才出现了什么声音,我听错了吧。
苟晓晓转过身才敢睁开眼睛。
就当无事发生过,深夜上厕所很简单的嘛。
然而,刚走到门口,刚才的声音又变大了,而且重复了一句。
“我好痛苦,门打不开。”
……没错。声音很清晰的是从第三个隔间传出来的。
不过你以为这就会让怂包苟晓晓去开门吗?
简直做梦!
苟晓晓看准卫生间大门的方向,撒丫子向那里冲过去。
很棒,她跑到一半,大门哐的一声关了。
“欺人太甚了啊,过分了啊。”苟晓晓要被气哭了,怎么这样呢,她转过头,准备和这个装神弄鬼的花子正面刚。
镜子里没有东西。
她走到厕所的隔间里,手心已经全是汗。
打开门会遇到什么呢?
薛定谔的花子。
“啊啊啊啊啊啊。”还没等打开门,苟晓晓就尖叫出声。
因为一个脑袋顺着天花板耷拉下来,那浓密的头发浇了苟晓晓一脸。
她扑腾着跳到一旁,那是一张只有眼白的脸,狰狞的牙齿无声的注视着苟晓晓。
“晓晓,你在吗?苟晓晓。”一个声音幽幽的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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