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驾着用身上最后一笔钱换来的老马,颐然的小走在这清晨的官道之上,身后的城郭渐渐的远去。路上的人并不多,一切都那般的自然洒脱。同样的一个问题在半年前就不断的被我在心中重复。可无奈的总是没有一个答案。因为每次在最最关键的时刻我的大脑就会剧烈的发痛,让我产生强烈的睡意。而现在的我也到想找一张柔软的床,再美美的睡上一顿,不过此刻的痛苦与那个问题却已没有丝毫联系,单纯倒仅仅是一夜未眠,和几近饮干的美酒带来的后遗。但那难得的蒙蒙睡意却不经意间被清晨的鸟鸣打散了。
往事又在意识中重现,我也看得很清晰。就象重新体会一般。
我六岁以前,是当今朝庭,梁朝的叛徒。前大将军王凌波的独子。我可以看见了父亲模糊的背影。甚至感触他的体热。我还看见了一个和面貌和我极为相似的小女孩。我依稀记得她大概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或妹妹。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的大小。还有从来就没有认知过的母亲,她也许很早之前就离开我们了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六岁的某一天后有了改变。
那一天,当我醒来后,整个府邸乱的让我不敢相信着还是我往日的家。父亲与年幼的”她”还有那平日里鱼贯的佣人们都走了。我一直在哭,我没有哭地很大声。却一直在那空荡中抽泣。男子汉是不应轻易的垂泪的。尽管我还是哭了。我一直哭到的那个我自那一天就开始称呼为师傅的女人出现,尽管我们现在可能早不仅仅是师徒关系了。
我记得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惊艳”吧。估计她当时不会超过十七岁,我想半年前她仙去的时候也就大概二十七的样子把。
她,一把钥匙,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她,我想我一定会死在那灰暗的过去的把。
我记得后来我被她带到了一条大船上。装缀的极为华丽的大船。船上有二十几个和师父一样年轻的姑娘,但师傅毋须质疑的还是她们之中来最为美丽的一个。
在我当时看来她们都是很奇怪的人,白日里在船上抱着我嘻笑,不知道有几多宠爱,可一到夜晚就停船靠岸,让我一个人坐在一间反锁了大门的小屋子里。什么也不让我知道。侥幸的是屋子里有不少的书。或者说除了书还是书把,而它们也间接的指引了刚刚从师傅那里开始识字的我。
有一次,我偷偷摸摸的推开未上锁的门,看见了一个男人压在了一个姑娘的身上,她听上去十分痛苦,相同的也好象十分快乐的享受着。这相同的情景我也曾在被一次恶梦惊醒后在父母的房间前路过时碰到,但还以为是尚未清醒的遗梦。
再大了些的时候,我终于懂得了当时父母与那晚那个姑娘的所为。而师傅也开诚布公的告诉了我这只我门每天赖以生存的船实际上是一条走遍全国各大水系的”水上青楼”那大概就是我第一次懂事的时候了。
我的师傅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她还是很少接客的。起码她用来陪我的时间远远多过她不陪我的时间,而她一个月一两次的客人也绝不是凡夫俗子。至少比起那些在她手下的一般姑娘是好了不知多少倍。因为我师傅当时的”才艺双全”之名在业界内也是很有名的。
我师傅是很有见识的女人,与她的年龄差的太多。同时,她憎恨这个由皇家与男人所支配的不公世界。她后常悔自己不能干一番事业。做一些翻天覆地的改变。这大概便是她当初冒着奇险将我一个人收留我的缘故,毕竟”叛徒”二字是谁的担带不起的。因为我体内那得自父亲的”叛徒”的鲜血。
自从她将事实告诉与我之后,她对我的训练也无声无息的开始实行了。因为她诡异的口才,我时常得到她从好友那里”借”来的一些书籍。有兵书,武书,也有各种各样的杂书。这些书也都成了日后我枕边之物。
师傅说她看不懂那些书,但我倒认为她早就对哪些书熟悉透了。至少我能问出来的问题她都能几乎不粘问题的本身,而启发性的让我自己解开答案。从某种定义上讲,我的认知既是的来自于她也可以说是自学成才。
时间就着样的飞逝。我也十七岁了。功夫没有练到大家宗师的境界但也有所小成。形象也较高于一般水平,若比之玉树,吹一吹还可以凑合,临风就不敢当了。说实话,我若是继承师傅的红楼产业而并非她力求革新的精神,她的那艘花船除了略微改变经营对象成女性以外,营业额比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年总生产总值上升幅度都应该大。可不巧的是我有了似乎更有在革新事业上发展的前途。毕竟在喜欢对弈的我可是在幻想中击败了不知多少成名大家。以此逻辑推断,我的谋略之才也应该是不逊的,尽管她老人家从来就没有认同过。
天下的动乱仅暂停了寥寥的几年,去年,师傅她患上了严重的肺病,大夫说将不久与人世。在她临走之前那回光反照的日子里,她以红火烧夕阳般的美体她亲身教导了我一切,我这个她在这个世上唯一还可以称为亲人的人。而留下的便是那一句‘谢谢,让我身心前所未有般满足的爱郎。‘和我可能穷其一生也琢磨不透的男女体肤间的欢爱之情。
按照她的遗愿,我将她葬在了一处开满了澄黄色小花的堤岸边。她爱水,她让它把她未完的一生化作流水向东携走,延伸。我并没有为她守孝。一是她并不欣赏这种让活人为万事皆谐之人而痛苦的怀念形式,再就是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固定的关系可言。起码最近的一次改变就是由师徒改为一个男人的第一个女人与一个女人的最后一个男人的关系。对于她的去,我的沉默让我本人都吃了一惊,不是不伤心,而是太伤心,伤到了无奈。我是太喜欢她了,抑或太爱她了。恐怕就是终其一生也是找不到一个相同的人了。也只有苦笑才能够恰到其份的表现我的心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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